自称‘朕’习惯了,刚开口就出了点岔子,好在他深知这个跟了他几十年的太监对他有多忠诚,不然就那么点的口误,他就要马上杀死在场的人。
小福子闭上眼,不敢再往深处想,只是默默的催眠自己,‘主子只是刺激过度了,主子只是刺激过度了’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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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的白,即使从窗口往外看,入目的也只有白色的树,白色的天空,还有可以印出人倒影的白色地板。神殿的窗户比其他宫殿的要大很多,也长了很多,只要你把贵妃榻一般高的物品放在那,就能舒服的躺在那里,闭上眼好好的享受微风吹到脸上的舒适敢。
殁烎便是如此。
即使外面现在正在下雪,和十个宫殿这般大小的神殿里却看不到一点的雪花,但是神殿虽然是密封的,可惜还是会有冬季带来的寒冷。
伏召不忍打破如此宁静的一幕,但是看到殁烎身上连个薄被都没有,只是随意的披上一件没有多少暖度的毯子。伏召看了下手上较厚的被子,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他放轻了脚步,一步一步的往殁烎的方向走去,因为殁烎银白的头发今天没有绾起,所以已经长至脚裹的发丝在地上盘旋着,伏召避开那发丝,给殁烎盖上被子。
动作停顿了一下,伏召就继续给殁烎盖高被子,还把边角处弄到里侧,避免有一丝冷进入被子里,冻着殁烎。
伏召从一个小缸里迅速的拿出一只正在冬眠的蛇,然后单手捏住毒蛇的上下颌,避免等下毒蛇发狂的袭击到他。毒蛇好像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尝试着挣扎,可是无果,细长的蛇身一次又一次的拍打伏召的手臂。
眼底划过一丝戾气,伏召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冷光一过,蛇身更加剧烈的甩动着,伏召取出蛇胆,然后将毒蛇的血统统流到桌子上的碗里,最后将没有生气的蛇扔在冰冷的地板上,把蛇胆放入盛着蛇血的碗里,没有理会那腥死人的味道,喝下了那碗混着蛇胆的血。一股浓浓的苦涩味遍布了整个口腔。
伏召的脸色没有变化的继续往下吞咽,‘哐当’一声,喝空的碗应声破碎,额头的红光若隐若现。
他没有看错,殁烎刚刚拿在手上的是一个铃铛,一个极其普通的铃铛,一个他从来没有看过的铃铛!假如他没有猜想错误的话,那铃铛是那天盒子的东西?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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殁烎把身上的被子弄到腿下,看着伏召离去的方向失神了一会。他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伏召的场景,当时还是张烙领着来的,那张还没有一只巴掌脸大小的孩子,带着他嫉妒的天真无邪对他甜甜一笑,虽然笑容里还带着一点胆怯。不管怎么样都与现状的伏召相去甚远。
猜疑的神色随着手上铃铛清脆的声音不见,看着手里的铃铛,“为什么都要变呢,保持原来的不好吗?”
门外有一阵敲门声,殁烎把铃铛放到自己的广袖里,“进来。”只见伏召推开门,身后跟着张烙。
伏召道:“国师,张公公来了。”
张烙道:“奴才叩见国师大人。”
殁烎躺回原处,慵懒的说:“不知张公公有何事?”
即使殁烎没有看张烙,但是该有的礼节张烙可是一点都没有落下,只见他微低头,“回国师大人,陛下让奴才和您传达一件事。”然后看了眼多余的‘人’,不再开口。
“伏召,你先退下吧。”背着身子的殁烎说。
“诺。”伏召合上门,看着满地的白若有所思。
“张公公可以说了。”
“国师大人,陛下让奴才与您说一句,十五皇子薨逝了,就在昨夜。”
没有盖好被子的殁烎,让张烙清楚的看到那瞬间僵硬的背脊,只听到殁烎喑哑的说:“这些不必与我说,张公公无事就退下吧。”
张烙并没有离开,反倒是站在原地了一会,说:“国师大人……十五皇子的遗体被人盗走了。”
殁烎猛地睁开眼,一双灰白瞳里是深深的震惊!会有谁要盗走一个死去皇子的尸体?!他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到。北堂鸿煊已经知道现在的十五皇子并不是原来的十五皇子,所以不可能是北堂鸿煊,而且北堂鸿煊还没有这个能力。那么……还会有谁?一瞬间北堂昊的影像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殁烎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但是联想到当时把自己禁锢在密室的北堂昊,殁烎又有点不确定了。
张烙没有再做多余的事,“奴才已经把陛下的话尽数转达,暂且告退。”
“……嗯。”
殁烎湿润了眼睛。
日后的北堂未泱就真的完全消失了。
若无刚啃完一个苹果,本想进来再带走一个苹果的,没想到一进屋子就感受到压抑的气息。若无走了过去,舔了几下殁烎的手背,‘呜?’了一声,表示询问。
殁烎把长大不少的若无抱起,抚摸着它身上的细软毛发,良久才开口,说:“若无,以后北堂未泱就再也不复存在,殁烎又还会存在吗?”
若无不懂谁是北堂未泱,可是殁烎是谁它是知道的,它很认真的对殁烎点了个头。
“呵呵,若无什么都不懂,……不懂……”
若无感觉自己被主人侮辱了,扭过头不理会忧伤的殁烎。
北堂傲越将十五皇子病逝的消失通告了整个炎烈,对于民众来说,十五皇子是谁估计他们也不知道;对于官员来说,只是认为帝皇情感凉薄,十五皇子毕竟也被傲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