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奔的宝马就这样甩掉了一个又一个跟在他后面的马匹。
北堂昊不时的看着床上气息越发微弱的人儿,一边听着下属的报告,心不在焉的样子谁都看出来。
“太子殿下,现在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现在不的话,就没有机会了!您要赶紧做出决定啊!”
心腹横眉竖眼的想要得到答案,偏偏那问话的主人却不知道没有任何心思想这些问题只顾看床上的人。
“殿下!”另外一名心腹也有点火气上升,一时忘记现在站在他对面的是他的主子,而不是他家中可以肆意喝叫的奴才。才这么一开口就被一道冷光射来,他抖了下,眼睛开始躲避起那道冷得刺骨的眼神。
北堂昊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人,凉凉的说:“不要忘记了你们的身份。”关注点慢慢从床上的人儿那移开,“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几人面面相觑的几下,推出了一个目前为止还没有得罪太子殿下的人出来说话,那人颇有些淡定的说:“太子殿下,臣等认为现在正是刺杀陛下的好时机,只要陛下在战场时被‘敌人’弄个致命的一击的话……谁都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更不会影响太子殿下日后登基后的名声,您说是不是?”
“你以为本殿的父皇是你们口中的草包吗?你们以为堂堂的炎烈皇朝的帝皇会没有一点护身的武功?是你们太单纯了,还是你们将本殿看成了傻子?!”北堂昊给他们一个嘲笑的眼神之后,继续的往下说:“你们手底下有谁的武功是数一数二的?可以敌过本殿父皇身边的暗首?”
几人一致的摇摇头,暗首是经过十几年的训练,而且还是在塑造期最好的时候,江湖上的人又有几个能敌过他们?就算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么一两个,还要看人家肯不肯帮你干这么冒险的事,还甭说陛下在民间的声誉……
几人左瞥右瞄了好半会,只能沉默的摇头,无言以对。
“丞相那可有动静?”
“回太子殿下,没有。这几天丞相府可谓是风平浪静,丞相一天到晚都闭门不出,除了那住在丞相府的李大人会时常走动外,其他都没什么异样。”
“李大人?”应该不是他认识的人,他可还记得安陵墨垣一向不与朝廷中的某个官员交好的。
“太子殿下可能不认识那李大人,那李大人是一个三品官的小儿子,之前是陛下指给十五皇子的侍读,后来出宫之后就与当时小王子的侍读,便是丞相大人交好,去年的时候被丞相大人举荐到了户部当个小官,之后便一直住在丞相府里面。”说话的人摆出个看好戏的姿态岁北堂昊说:“听说啊,那李大人其实是丞相大人的禁脔,见不得光的!”
“哦?有这事?!”北堂昊突然对那所谓丞相禁脔有点好奇了,“注意点那李大人,看看他有和什么人接触,你们先退下吧。”
“诺。”太子的话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们可以完全不用想这么多,反正按着太子殿下说的话去做,就一定没有问题。
“他们都离开了,终于清静了,你觉得怎么样,未泱?”
看着床上比前两天更加微弱的人儿,他抚摸了一下殁烎的银发,“你不用担心,你会一直呆在皇兄身边,皇兄再也不会离开你,前世的事情也不会重演。”北堂昊爱怜的看着戴着面罩的殁烎,带着一点疯狂的声音继续说道:“如果那群废物真的不能治好你,那么皇兄只有先一步行动了,只要把拓跋嫣儿和李锡游弄死了,不,还落下了一个人,你最讨厌的是折磨你,把你不当人看的禄以桑是吗?皇兄怎么会少掉他呢,到时让他们全为自己的过去付出代价如何?那个时候,我们便可以永远在一起,我们一起呆在那冰室,怎么样?”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北堂昊不悦的回头,不耐烦的说道:“谁?!”
“太子殿下,是奴才……”
小福子?“进来。”北堂昊帮殁烎提了下被子,让被子完全裹住殁烎的身体,对进来的小福子说:“什么事?”
“太子殿下,小王子……”小晨子欲言又止,为难的看着北堂昊,无奈北堂昊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自然也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怎么?又吵闹着要进来?”北堂昊讥讽的说,他的嫡子有些不对劲啊,隐瞒了殁烎的身份不说,还对他这个父王如此的戒备。
“殿下……”太子殿下真是神了,这都知道,好吧,其实这也不用猜,毕竟小王子已经闹了两天了,偏偏连这寝殿门一脚都没踏入过。
“不用管他,就和他说只要本殿不松口,谁都别想进来,就这么明说。”
可以?小王子不把他皮给拔了才怪!小福子□脸,“诺……”
“出去吧。”
“诺。”
关门声后,北堂昊看着入眼能见到的桌子上的黑色谕旨轻勾了下嘴角,然后慢慢消失,变成冷意。
他唯一的嫡子……真该成家立室了,才不会想现在一样,如此的放纵。
在外面一直等着消息的北堂鸿煊脸色并不好,他一点都没有对可以见小皇叔而抱有期待,可是他又不死心的一直闭着小福子去问他父王。
果然,小福子又带出这两日一直听到的答案,只不过这次稍微有些不同,这次话很直截了当的粉碎了他所有的期待,他真的不能期待。
“小王子,奴才劝您还是放弃吧,太子殿下最近可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