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太夺走。
如今回想起来,那是尚人无法掩饰的真心。
以前是,现在也是。尚人最害怕的,既非被雅纪的雄性贯穿至身体最深处,也不是被裕太指责两人间的ròu_tǐ关系。而是再一次被雅纪抛弃。
触犯禁忌之前,尚人原以为能靠自己的双脚站起来。
但是——当快感从僵硬的身体深处被拖引出来之际,却顿时阵脚全乱。
因此,尚人总是劝自己要自爱。
快感只是一时的。
然而——
“当时我醉到不省人事,早巳没了理智,只知道身体好想要好想要,想要到快受不了。我以为自己在做梦。现实不允许的事,梦里却能实现。所以,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
雅纪却态度诚恳地,对尚人解释那一夜的凶行。然后,让尚人依偎在怀中。
“尚,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谁也……不给。”
透过真挚而坚定的眼神如此断言,激情地需求着他的唇瓣。
你是我的人……
言语的热度,无法思考的脑袋。
如果自己是唯一有幸得到这承诺的人,尚人想必会欢喜地连脑浆都融化了吧。
可是。
尚人知道。
(虽然我是小雅的人。不过——可是……小雅……却不是我一个人的。)
独占欲——甜如蜜的剧毒。
没有人不受雅纪所吸引,也都渴望成为他心中“特别”的存在。然而,却谁也没能束缚住雅纪。
能够独占雅纪的,只有已逝的母亲……
母亲死后,好比煞车故障般,雅纪的女性关系也急速复杂起来。尚人总觉得,这正代表了丧母之痛带给雅纪的打击有多大。
尽管他幷未荒唐到带女人回家。不过,被他甩掉的女人会不死心地打电话到家里纠缠。在尚人无法触及的地方,似乎发生过不少麻烦。
工作上的问题……雅纪的解释最多仅止于此。事到如今,就算雅纪身上除了爱用的古龙水外,还沾染了别的香水味,尚人也已司空见惯了。
只能在梦境中实现的梦想一旦成真,便再也不是“梦想”了。
如此一来,这场梦将如何发展?
虽然很想知道答案,尚人却没有勇气询问雅纪。
若是毫不相关的两人,或许世人对于“同性之爱”还能抱持些许宽容。但是近亲相奸的秽德关系,恐怕没有人能够接受吧。
趁快乐的“剧毒”还没化脓,得想想办法……
所以,尚人怀抱着放手一搏的心态,对雅纪提出自己的想法。却没料到,雅纪的脸色猛然一变。
之后——
“尚,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如果你是认真的,我可是会生气喔。”
雅纪的语气听来冷静,但是尚人知道,自己已经触怒他了。
雅纪用力扯咬尚人胸前的红点,落下斑斑点点的痕迹。
“唉唉……我是不是太宠你了?所以你才会这么任性?既然如此——看来有必要来点惩罚。”
仿佛欲榨干最后一滴jīng_yè似地,不断、不断地强迫尚人吐精。
最后的最后,雅纪以怒张的硬挺,深深打进尚人后蕾。
“尚是谁的人?”
“唔呜呜、……小…雅……的……”
然后再恣意地冲剌。
——摇晃。
————翻搅。
“我听不见,尚。”
“呜、…啊、……啊……嗯、……唔……小——雅……的、”
“我……听不见喔?”
“小…雅……的、嗯…啊啊啊、……小、…小雅的……”
永不休止的灼热痛感,似乎连脑浆也会随之融化。
“那么——以后不准再这么说了喔,尚?因为尚是我的人。对吧?”
“——不说……了、啊啊啊……再也……不说…了、呜呜呜……小…雅……小…雅……已、经…不要了……”
尚人哭喊着恳求,好几次发誓自己再也不会失言了。
直到那一刻前,除了最初的强暴外,尚人只知道甘美的疼痛。
或许是因为雅纪给予的甜言蜜语和快感太过鲜明深刻,渐渐淡化了强暴当时的恐怖。激怒雅纪之后,尚人的身体才尝到有别于快感的另一种感情。
名为独占欲,丑恶的执着。
身心都遭雅纪所束缚的痛苦与……恐惧。
还有,秘密的——安心感。
沙也加在大声斥责母亲和兄长关系的同时,也不忘用相同的语气责备尚人:被雅纪强暴,是否就是自己应得的“报应”?
不……
尚人有种预感,触犯禁忌得来的快感愈强,总有一天,反击回来的惩罚就愈凶狠。
所以……
不管雅纪在床上多么和颜悦色,尚人从来没敢忘记自律。
背德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
倘若擅自期待着什么。
编织着美梦。
期望愈大失望也愈大。
过去的苦涩经验和当时的失落之痛,已经在尚人心中留下根深柢固的伤痕。
第一次他熬过去了。
然而,若再经历一次……他实在没有自信。
这样的思虑牢牢束缚住尚人。
一如不解人事的孩提时代,雅纪的体贴总是能化解自己的负面情绪……
不请自来的访客
那一日的放学后。
周一举行的学年代表委员会,开会时间大大超出预定。
可能是这缘故吧,走出综合大楼的每个人,脸上不约而同都挂着疲惫的神情,又或许是心理作用使然,总觉得他们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