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易忽然觉得,自己根本算不上什么第三者,最多只是一杯寡淡的凉白开,泼上去就立刻流失,无法破坏他们之间的半分。
他拔出了安云慕昏睡穴上的银针,但见安云慕容色憔悴,显然是被傅君衍反复发作的病情折腾了多时,这一次睡过去,恐怕不能很快醒来,便没有把他唤醒,独自带着药箱,下了阁楼。
来的时候脚步匆忙,薛易并没有注意周围环境,偌大的威德侯府四处无人,想必是抄家闹得人心惶惶,仆役们都做了鸟兽散,是以安云慕将薛宅的人手都调到这里看守。
薛易转不出去,又刚给傅君衍用了针,很是耗费心力,于是在花园的回廊上坐着。
刚才发生的事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重现。
原来自己再一次充当了别人身边的旁观者,成为别人轰轰烈烈一段感情的见证。回想起安云慕含情脉脉看着他的神情,终是十分短暂,而欢爱时喜欢背入式的体位,也表明了安云慕其实并不喜欢面对着他。
没当想起一点,心里便是千百倍的痛苦。
他原本对和安云慕的感情并不存在多少期待,可是正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