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子来分散火力好了。
国戏学生联合为舒旷声援,这靶子,够多了吧?
还没到投票截止时间,工作人员就通知舒旷为pk做准备了。大家心知肚明,两个末位再翻身已经很难,在现在这种艰难时刻,不如早点开始排演,以精彩表演挣回失分。
对手是曾经合作过一次的刘寄语。
“居然是他?”
刘寄语是《慧演》的一个惊喜;明明是彻头彻尾的外行人,却有扎实的表演知识;明明是个理科生,却在一个文艺节目里大放异彩。这样的反差也让他赚足了目光。
“现在只剩4个选手,谁进待定席都不奇怪。”
沈携的话也是在开解舒旷。不过这可能是多此一举;舒旷对pk只有斗志满满,没有沮丧失落。
这次pk定生死后,三强名额就出炉了,下一期就是最终战。舒旷觉得,能进入到决赛倒数第二轮,就已经很难得了。
“我能进决赛原本就是个意外吧?”
不怨尤,但他也不会轻言放弃。他准备全身心地投入,力求超越自己。
吕长治对这个结果也相当窝火。来做助演嘉宾,结果没能把搭档的排名带起来,是有些伤面子。
虽然如此,见到舒旷的时候,他还是拍拍对方肩膀,和颜悦色地安慰:“谣言这种东西就跟一阵风似的,过一段时间就会散了。你别太往心里去。pk战拿出精气神来,狠狠扇那些人的脸!”
舒旷深有同感地点头:“有实力才有话语权,我现在还是表现得太弱了,所以才会被人质疑。”
见他忽然一本正经,吕长治还有些不习惯。只听舒旷继续:
“时尚永远是跟着风云人物走的,唯有使自己变成top,才能有号召力,让大家承认我的品位。”
“……小舒啊,我觉得这个目标有点远大,要不你换个?”
午餐的时候,舒旷和刘寄语在走廊上不期而遇。先打招呼的是舒旷。
刘寄语有些羞涩地看着这次的对手。最开始自己上台前犯紧张,还是舒旷开导他。
“我第一次的时候也紧张得半死,后来就有人教我,上台前先吃点甜的东西。”他忽然在身上搜了一遍,从衣兜里摸出两片口香糖来,“就剩这个了,喏,你一片我一片。”
刘寄语呆呆地接过还带些温度的绿色薄片,机械地跟着对方一起,拆包装,放进嘴里。
薄荷味弥漫口腔里各个角落,凉丝丝的。或许真的是糖分起了作用,他忽然觉得镁光灯也没有那么可怕。
那个味道随着记忆一起弥绕在心里,久久不散。
他扶了扶滑下来的黑框眼镜,有些腼腆地勾着嘴角,忽然也在自己衣兜里掏起来。自那之后,他总会随身备着的。
他把一片绿箭递过去,自己拿了一片在手上。
“你一片我一片。”
第122章第122章
“你说剧本的标题叫——”
“《新编卖羊肉串》嘛。”
舒旷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才翻开第一页,余光看到沈携爪子按嘴上像是在笑。
“怎么了?”
沈携勾着嘴角,伸手过来:“给我看看。”
扫了一眼就确定了,不是同名。
他笑意更浓了:“他们可真敢的……”
节目组不是没有安排过改编剧,但改编这么喜闻乐见深入人心的小品还是第一次。拿版权是一难,二难则是这小品太过经典,原版两位演员已经把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又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后来者很难超越。
在节目组的声誉跌到谷底的时候让这个剧目上,不是天真地以为能讨好观众,就是打算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应该是后者。
在这次的剧本中,标明“演员自行发挥”的地方极多,显然是要鼓励选手发挥自主性和创造力,
塑造出跟原小品不一样的感觉来。
沈携原想给舒旷找来原版视频,但现在改变了主意。既然是要创新,那么从空白出发更好。
“刘寄语的能耐你知道吧?”沈携问。
“20岁的在读硕士,还是数学系,每次见到他都有膜拜的冲动。”舒旷从小对公式只有俩字:头痛。
“……我是问演戏。”
“对对,演戏,他会‘心算’,你说他是不是走错考场了?”
“……具体怎么办到的不知道,他的‘心算’好像可以通过演员以前和习惯,预测接下来的表现;所以他的表演,经常有一种游刃有余而恰到好处的感觉。与其说是一种状态不如说是一种技能。”
“对对,他跟我一起搭档的时候就整天说着什么概率概率的。他猜我要做什么动作什么眼神,猜得准准的,简直神了。”
“他可以模拟助演的反应,相当于增加一倍的排练时间;尤其现在大家的时间都紧张,他的优势会更明显。”
pk战中双方的助演都是同一组人,分身乏术,双方只能轮流与助演排练;这意味着有一半的空余时间,两个选手都只能独自琢磨。
见舒旷用力点头,沈携笑了笑:“不过缺陷也很明显。他太理科生了,有点吃不进情绪。只要你能稳定发挥,就可以稳赢他。”
“我这不是稳定不了嘛。”舒旷苦着脸。
是舒旷准备给自己独有的状态起的名字,意为“魔鬼附身妄想”。
他原本在“乾坤大挪移”和“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之间犹豫了很久,还是沈携及时阻止了他。后来起的这个名字虽然意思也挺玄乎,但词儿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