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将桓越搂在怀中。
桓越原本冷峻的面容此刻染满红晕,一向冷漠淡然的双眸充满湿意,长发散乱的披在青紫密布的身上,整个人完全是情事过后的慵懒和无力。
一时之间,帐内只听的见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陛下不想离开这里么?”
桓越突然开口,几乎同时,便察觉到那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几分,似乎过了好久,才听到一声深深的叹息。
桓越闭着眼,感觉到慕容猊的□从自己体内抽离,接着便听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随后帐幔被拉开,有光传来,射在眼皮上。
水声淅沥哗啦的响起,桓越慢慢睁开了双眼,冷峻的面孔面无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闪着下定决心后的熠熠光辉。
自从那日凌七意外拜访慕容猊以来,已过了三日。不知谁说过,美好的日子总是很快的过去,对于此时的桓越来说,便是如此。每日陪慕容猊下棋读书消遣时间,在他心中,已是此生能得到的最好奖赏。然而瑞亲王慕容慬的到来,预示着这段日子的结束。
慕容猊一袭雪白里衣,更衬得他青丝若漆,柔顺如瀑。而铜镜中的那张精致面孔,此刻正在微微蹙眉:“桓越。”
站在慕容猊身后,正为他打理那一头长发的高大男子却仿佛没有听见,直到慕容猊不悦的回神握上那双拿着木梳的手时,那人才仿佛大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慌道:“陛下。”
“这两天你总是心不在焉,发生什么了么?”
“没有。”桓越答的很快,却让慕容猊眉头皱的更深。
明知眼前人所说的是谎言,慕容猊却没说出口,只是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刚想扭身让人继续,就听到隐约的脚步声从外传来。
来的人果然不是每日送饭的侍卫,而是瑞亲王慕容慬。他一身四爪蟒袍朝服,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看得出是刚刚下朝归来,连衣服也来不及换,便赶来这密室,顺便抢了黑衣侍卫平日的送饭工作。
他的脚步本很轻快,在踏入房间看到两人时,却停了几瞬,才走到圆桌前,放下食盒,含笑道:“皇兄,这几日过得可好?”
慕容猊不语,只是起身,任桓越服侍着穿好了衣服,佩戴好配饰,这才坐到慕容慬面前,回道:“不错。”
“呵呵。”慕容慬轻笑,站起身,走到慕容猊身后,扭头淡淡看了一眼已退到角落里的桓越一眼后,便伸出手,揽起几缕头发,柔声道:“不如让我来服侍皇兄束发,可好?”
慕容猊长睫颤了颤,半晌,才听他低声嗯了声,算作回答。
慕容慬贵为亲王,按理说为人梳发的机会是少之又少,然而他为慕容猊打理起长发时,却是动作娴熟,不过几下,满头乌发就已被打理的差不多了。
慕容慬垂眼,视线落在慕容猊白皙的脖颈上,突然开口:“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皇兄。”
“哦?”慕容猊轻笑,“好消息?”
“再过一段时日,皇兄你就可以离开此处。这对皇兄你来说,不是好消息么?”慕容慬也笑,却和慕容猊的冷冷的淡笑不同,他眉眼间全是喜悦,毫无疑问,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不是。”慕容猊微微摇头,待玉冠戴好,便不看慕容慬一眼,径自来到圆桌前坐好。
桓越恭敬着将饭菜一一拿出,便站在一旁,低眉垂首。
慕容慬倒也不生气,笑吟吟的坐到慕容猊身旁,和他一起吃起早饭来。
一顿饭吃的安静无比。
早饭完毕,慕容慬依然坐在那里,依然笑吟吟的看着慕容猊。
慕容猊无奈叹气:“还有什么话你也一并说了吧。”
听到这话,慕容慬的笑容更深了:“我要带桓越离开。”
“呵,小六你是他主子,想干什么不必给我说罢。”慕容猊感到好笑。
“……我知道皇兄你喜欢桓越,这次我带他离开,其实也是为了皇兄。”
“……”慕容猊挑眉,示意他继续。
慕容慬瞟了一眼桓越,顿了顿,接道:“皇兄不会武功,留一个会武的人在身边难免太过危险。我想了几日,觉得不如废了桓越武功,让专人□□,过上十天半月,再送来服侍皇兄。”
武功予以暗卫而言,重要程度堪比自身性命。此话一出,慕容猊心中大惊,面上却只能装作一派淡然:“小六你怕他会伤我?”
“……”慕容慬不置可否,只是眸色沉了沉,笑意也淡了几分,“我只是为了皇兄你的安全。”
眼角余光所见之处,那人依然站得笔直,慕容猊心头不由滑过一丝不忍,然而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已无用,只能闭眼,尽量平静的说:“那就有劳小六你费心了!”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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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夜已深沉,弯月挂在半空,如水光华洒落满地。
瑞亲王府密室之内,屏风之后,有热气朝四周散开,期间有哗啦的水声响起。
慕容猊闭着双眼,靠在浴桶上,隐约在烟雾之后的俊美容颜上,眉头轻轻蹙着,显然并未陷入浅眠。
桓越挽着袖子,拿着浴巾,半跪在地上,垂眸给慕容猊擦背。
夜明珠的光芒映在眼前人光滑白皙的皮肤上,宛如上好羊脂玉,手指碰触到的皮肤,桓越不小心红了耳朵,擦背的动作也停滞了几瞬。
“桓越。”慕容猊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轻叫道。哪只没听到回复,就听到吧啦一声,是浴巾掉进浴桶的声音。
心下疑惑,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