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闻言先是莫名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叱道:“放肆!”他手腕一翻,掌中竹箫就朝楼牧又快又狠地扔了过来。
云栖又一次伸手,半空握住竹箫,反手扔还给柳蓉。“开始吧。”他皱眉冷冷道,“我的体力撑不了太久。到时候你也会有麻烦的。”
柳蓉果然不再计较,只戾气森森地盯了楼牧一眼,便扭头站直,神色沉穆地看住那面光滑的石壁,将竹箫凑上了自己的薄唇边沿。
楼牧只见云栖也是神情沉敛,缓缓跪坐到柳蓉身旁,将手里的琴在地下端正摆好。
然后云栖突然伸出左手,将右掌上先前楼牧替他细心包扎伤口的层层白布,一把扯掉。
楼牧大吃一惊,脱口道:“你疯了?不怕疼吗?”
云栖没有应他,只迅速挥指,朝他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楼牧见状气坏了。想他辛辛苦苦循循善诱,深入浅出地教导云栖,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可对方倒好,完全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楼牧顿时觉得,自己那一番苦口婆心,堪堪直比如今这一阵又一阵吹在耳边的山风。
他正在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