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心意倒是真诚。”
珠王妍见秦攸走到了自己面前,眼里飞速划过一抹欣喜,又强自压下,莞尔而笑道,“王爷过赞了,妾不敢居功。只盼服侍能够入王爷的眼,好叫王爷高兴些,若能叫王爷开怀些,妾这一生也便值了。”
说完便神情的看着秦攸,眉眼之间的羞涩恰到好处。
“是吗?”秦攸笑了一下,伸手挑起珠王妍的下巴,眼神左右巡回着打量珠王妍,手上却猛然用力,对一旁的左笑言道,“笑言,将你的佩刀送上来,既然王妍如此痴心,本王不受岂不是辜负了?”
接过左笑言的佩刀,亲手将之交到珠王妍手中,扣着珠王妍的手握紧手中的刀,秦攸面上笑的十分灿烂温柔,口中却一字一顿的说出令珠王妍不敢相信的话,“王妍既为本王的爱妾,想来为了本王定然不惜生命了?那么好,王妍就以此刀自裁,王妍死后本王便升你为正四品庶王妃,以侧妃礼下葬,王妍以为如何?”
珠王妍握刀不住,身子开始颤抖,秦攸的目光冰冷,里面的杀意并不作假,下巴上的痛意更是叫她惊醒,珠王妍惊骇非常,她想不通秦攸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却知道此刻她就站在死亡的边缘,顿时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不住磕头求饶,“王爷恕罪,妾……妾……”
秦攸在珠王妍身前蹲下,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做不到?是不敢还是不愿?本王待你如此优渥,你便只会拿着好话哄着本王,合着什么都不愿意做?你说,本王养着你,究竟有什么用?”
此刻秦攸和煦的面色印着妖艳无比的容颜,却吓得珠王妍面无人色,抖如筛糠,却是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是一个劲的叩首请罪。
秦攸蹲在地上,双手扶起珠王妍的双肩,双手转移握住珠王妍的脖子,珠王妍眼泪掉的更凶,脸上一片惊骇,随着能呼吸的空气变少,眼睛突然瞪大,喉咙之中发出赫赫的声响,秦攸眼里浮现一抹茫然,举目四顾,眼前景物一阵恍惚,终于是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珠王妍逃脱一劫,趴在地上狠命的喘气,她不敢哭号,只是眼中的泪水与惊惧怎么都停不住,王爷要杀她!她活不成了!
“王爷!”左笑言几步跨到秦攸身边,急忙将秦攸扶起,朝外面吼了一句,“请太医来!”说着便将秦攸从地上抱起来,却猛然发现脚下还一个吓破了胆的王妍,皱了皱眉,想起秦攸说过“不可外传”,左笑言又对进屋的下人道,“将珠王妍带下去好生看管,待王爷醒来再做决断。”
珠王妍一脸绝望,她原只是戏班子的伶人,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她只是后悔,她从朝不保夕的境地到安稳,从安稳到得意,虽不是盛宠,但有宠就好,为何还不满足的想要争!
——
太医带进府中,屁股还没来及坐热,就被请到了秦攸卧室给他诊脉,完了只说是情不达畅、喜怒不节,晚上点上安魂香,明日就会好上许多,至于王爷的病情,他才听了院判的提点,还需要从长计议,慢慢诊治。
左笑言点头,遣散了殿中众人,让丫鬟点了安魂香,自己给秦攸压了被角,叮嘱了伺候秦攸的下人几句,才退出了秦攸的寝房,回了自己的住处——从皇宫回来忙了这么半天,他连用晚膳的时间都没有。
——
由于左笑言管理得当,秦攸病了这个消息并没有传出去,知道的几个人也被嘱咐过了,自然不敢随便说话。
第二天一早,太医便主动过来请安请脉,秦攸才用过早餐,见太医来了,顿时挥散了身边的下人,面色沉寂的说了些什么,直到三刻钟之后,太医才悄然离开了秦攸的卧房,一个时辰之后,又拿着什么东西,给了秦攸。
秦攸拿着手中的小瓷瓶,打开瓶盖闻了闻,大概确认了一下,才招了左笑言来问道,“珠王妍在哪?”
左笑言一愣,低头道,“昨日王爷……属下擅自做主,将她关押了起来。不曾下人们会错意,将王妍扣在柴房之中,请王爷降罪。”他原意是说将珠王妍带回去,着下人看管起来,不叫她乱跑乱说就罢了。
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秦攸背对着左笑言,道,“何罪之有。你且在万花园,让下人给本王支起锦盖遮阳,放下软榻,备好一箱子、不,两箱子白银,一箱子珠宝首饰,横排置在本王榻边,再将后院所有的姬妾都叫到万花园之中。”
左笑言看不到秦攸的面色,心中对秦攸的行为却有了两分猜想。
他应下是还没行动,就听到秦攸又说,“本王早上遣了鲍公公去刑部大牢提了个死刑犯,估摸着时间到了,你亲自去门口接应鲍公公,提了那囚犯一起到万花园处,叫人把珠王妍也带去,本王有事。你且去吧。”
“是,属下告退。”左笑言抱拳躬身退下,出门之时回眸看了一下秦攸,发现那背影挺拔却孤独,与他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却仿佛隔着重重迷雾一般,左笑言不禁怀疑,他所猜测的,真的就是秦攸想要做的事情吗?此刻,他竟觉得他不是真的看透秦攸。
左笑言出了门,秦攸才转过身来,桌子上早备好了精致的美酒,散发着轻微的酒香,京中有名的美酒,足有四壶,秦攸走过去,将手中的药粉,均匀的倒在瓶子中摇匀。
塞上瓶盖,将剩下的药收在了桌案的暗格之中,秦攸着看青花瓷的酒壶,轻轻笑开,宁韶,我来见你了。只是在那之前,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