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冷漠,她自私的将之归结到了容月的身上,是因为容月的出现,才让她在督主府,甚至在慕珩心中的地位有所改变。
“清姑娘,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该对您多嘴置喙,但奴婢之前就提醒过您,送你离开,主子是真心为了您的安全着想,逗留在明楚国,对您的安全没有任何好处。”
秋娘眉心微皱,可以看出她话中的真心,并非是在赶沈清琳走。
沈清琳扬眉冷笑了笑,“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还是根本不想我留下来碍他和容月的眼,我还能分得清,秋娘你说对么?”
“清姑娘,奴婢以为,主子的意思,您这般聪慧的女子,已经明白了。”
“明白什么?明白他现在就是宠爱容月,我现在就是碍眼了吗?明白他的始乱终弃,我就活该被他抛弃吗?”
“清姑娘!”秋娘起伏的眉眼间隐隐有怒气流动,她这般和蔼的人,面目情绪一向不外露,只有此时,她对沈清琳的话生了气。
但碍于沈清琳的身份,她也只是出言喝止了她的话。
沈清琳神色一如往常的倨傲,哪怕面对秋娘,她的傲气也不曾减少半分。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沈清琳反问,神态之中凝成的一股傲气,是从小养尊处优培养出来的。
“清姑娘,奴婢自知身份低微,可有些话不得不提醒您,主子于您,从来谈不上抛弃二字,您的身份何等高贵,主子和奴婢,都清清楚楚的明白,主子与您并无婚约,而您在朝也有……”
“秋娘!您好生糊涂,我家姑娘若非心许九千岁,怎会现在仍旧孑然一身,无数求亲之人皆被她拒之门外,只因心中有九千岁才会……”
“香蕊!清姑娘身份高贵我不可言之,你身为督主府的叛徒,自以为捡了一条命便可插嘴主子们的事情了吗?”秋娘冷眼瞪向香蕊,眸中的冷冽,噎的香蕊立刻低下头,哪怕心中有怒,也只得按在胸腔中。
如秋娘所说,她是沈清琳安插在督主府的人,是督主府的叛徒,没有沈清琳,她的下场会比刚才那个丫鬟更凄惨!
“秋娘,你责怪香蕊,可是在责怪我?”沈清琳浑身上下,都泛着清冷的气息。
“奴婢不敢。”秋娘颔首低头,语气不卑不亢,“奴婢不敢对清姑娘的言行指手画脚,只是奴婢不得不提醒清姑娘,主子向来不喜欢旁人染指他的举动,若是被他知晓,方才那个丫鬟便是下场。”
“你是说,他会像惩罚那个微不足道的丫鬟一样惩罚我,甚至杀了我吗?”
“清姑娘身份尊贵,主子自然不会,但是主子的脾气,清姑娘是了解的。”
旁人与沈清琳对话,总会被她浑身的高贵气质压的低下一头去,唯有十分了解她的秋娘,在她面前不会有这样的卑微。
沈清琳身份虽尊贵,却不足以让慕珩对她俯首称臣。
慕珩也不必,时时刻刻被她掣肘。
“秋娘,你是在借那个丫鬟警告我吗?还是他让你来告诉我,他现在宝贝容月,不准我再动容月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