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萱和慕瑾的婚礼在八月举行,慕瑾似乎对容凌萱很是重视,尽管只是给她侧妃的位分,睿帝的圣旨一下,东宫也大肆操办起来,慕珩等朝中重臣,届时都会出席这场婚礼。
请柬被送到面前,容月心里五味陈杂,被自责和愧疚压的喘不过气来,有慕珩陪着,才好了许多。
想起萱儿此前的话,她说她从今以后不必再依靠她,她会好好的保护自己。
这话说的扎心,然而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撕心裂肺的人。
沐王府,萱园。
明日便是容凌萱嫁给慕瑾的日子,慕瑾找到容凌萱的时候,楼澜说容凌萱是沐清歌藏在府中,为了对付容月的把柄,对于容凌萱的身世及一切,慕瑾自然早就了解清楚了。
他对沐清歌此举赞赏有加,可是容凌萱……他却毫不犹豫的抢占了回去。
找到容凌萱的那一晚,他欣喜若狂,将她带走。
沐清歌知道此事的时候,才堪堪能下床,胸口那阵被撕裂的痛,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派沐泽守在萱园外,容凌萱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慕瑾命令楼澜为他照顾容凌萱,并准备她的嫁妆等物,他很喜爱容凌萱,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他。
容凌萱不由分说的被慕瑾带去民间巡视,短短十日不见,沐清歌整个人都变了模样,他消瘦了不少,因为伤势沉重,憔悴的脸上毫无血色,连日不曾合过眼,他那双魅惑的桃花眼里失去了色彩,全是丝丝缕缕缠绕的血痕。
他胸前的衣襟被鲜血浸染了大半,摇摇晃晃向容凌萱走过来,让人一点也不怀疑,他走不到她面前,就会倒下去。
容凌萱穿着雪白的中衣坐在菱花镜前,这个时辰,她本该起身梳妆打扮了。
可沐清歌像疯子一样闯了进来,将所有人都关在了外面,唯独留她一个,单独相处。
她此前想着沐清歌伤势沉重,无法去追她和慕瑾,她直至出嫁前夜才回来,怕是碰不到他,没想到……
罢了,倒是她天真,还在沐王府待一晚上,这里也是沐王府,她怎么会碰不到沐清歌。
“世子伤势未愈,为何不好好休息?”容凌萱看向步履蹒跚的沐清歌,淡淡道。
沐清歌闻言猛地一怔,脚步顿住,抬头看向那衣着雪白的人儿。
她穿着白衣,那身光滑细腻的肌肤,却泛着更加柔和的光晕,欺霜赛雪,雪肤如玉,她娇嫩的像个小仙女。
尽管为他生育过孩子,她的面容看起来还是跟五年前一样稚嫩,青涩,透着少女的娇羞。
沐清歌似鬼魅般惨白的脸上绽出一个冷冽的笑容,嗓音如沙漏般嘶哑难听,“我不过养伤十日,你便与我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萱儿,你故意的是不是?”
容凌萱摇了摇头,淡笑,“世子怕是重伤之后有些糊涂了,殿下的花轿已经在王府门前,萱儿的嫁衣就在这儿,怎会是玩笑?世子不如回去歇息吧,殿下体谅您的伤势,萱儿的一切都有世子妃安排,不必世子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