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痛苦一肩扛下,不连累身边的人?
流夜将慕珩说的这般大义凛然,容月却听的只想发笑。
她抱着自己,冷的搓了搓手臂,嘴角的笑意有些轻嘲,“他狂妄自大的毛病,看来跟将军如出一辙。”
慕珩和她好歹爱过,她也看到过他真心爱人的模样。
可面前的流夜,如今这年岁,并未婚娶,甚至连朝中来往打包送给他的美人儿都一个不要,冷漠疏离的让人根本无法接近。
他们这两个人,还真是经历相同,脾气相同的臭屁!
骨子里只有自己奉行的自以为,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也从来没有问过,别人要不要和他共患难!
慕珩说过,可以给她最好的一切,只要她要,只要他有。
这曾经是他最美的承诺,可现在看来,像一个冷漠的笑话。
他确实疼她爱她,可一到这种危险的时候,他想的只是将她藏起来,从来没有问过她,要不要跟他并肩作战,要不要跟他站在一起面对危险。
他给了她最好的,却将最狠最差的留给自己。
他爱她,却丝毫不爱他自己!
这样的人,让人怎样去爱他,疼惜他呢?
并没有说他不对,而是他不懂得,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一个在享受,而另一个永远在受苦受难。
一如五年前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开,现在又是一样!
容月对着流夜冷笑,“他们派你来游说,只怕连慕珩那里都没有说通吧?”
他能赶她走,就不会现在立刻来劝她!
必然是等着风波过去再来找她解释,那时候他又伏低做小,心甘情愿的接受她任何惩罚。
等到将她哄好,万一又到了什么生死关头,他更会再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开。
反正,他是安全就跟她在一起谈情说爱,不安全就将她丢的远远的。
可以同甘,不能共苦。
可以欢乐,却不能共生死。
慕珩这个人,就是这么自以为,再说的讨厌一点,就是狂妄自大!
容月不会心疼他这种行为,更不会为他泪脸满面。
将眼泪擦干,容月脸上浮现的只有冷漠,她告诉流夜,“将军回吧,我也要回去休息吧。”
“容月。”
流夜沉冷的嗓音唤了她一声,似乎压抑着极致的不悦,“他如此为你,你就不曾为他心动半分?”
“一个遇事只知道推开我的男人,我为什么要心动?为什么要心疼他?他总在以他自以为的方式爱我,那我可以用我自以为的方式去回报他!他不是怕我危险,让我离他远远的吗?那我就离开他,过我逍遥自在的安全日子,绝不会再陷入任何危险!”
容月振振有词,理直气壮,这席话说的流夜竟无法反驳。
可他不认为慕珩有错,反质问容月,“他若不保护你,慕瑾再对你出手,你能安然无恙,你的孩子能够平安吗?你拒绝他的关心,却还要将他贬的一文不值?”
“值不值看他的行为!至于我……”容月挑眉轻笑,眼尾飞扬起一股自信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