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gt; 前尘往事皆可抛,只要你还在,就什么都好。
从来没有如此受宠若惊,单春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斜着身子,靠在镇魔柱上,看着眼前的可人儿埋首在自己的胸前,有些手足无措。憋了许久,才挤出了一声:“阡陌……”
“嗯?”
“松一点……咳咳……你快把我勒死了!”心口虽愈,却仍未断了那牵连之痛,开口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咧了咧嘴,故作轻松。
“哼!”怀中美人又气又笑,狠狠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黑衣缓了缓手脚,从杀阡陌的臂弯中抽出了一只手,反将他揽在怀中,另一只手轻轻抚在那发丝之上。淡淡无言,只轻轻垂首,吻着他的额角。
怀中人似乎并不满足这似有似无的轻轻点点。闭了眼目,仰起头,一条玉臂攀上那脖颈,等着他给予更多。单春秋自是顺了他的意,一路滑下,含住香氛在口中。
“唔……”轻开贝齿,唇齿纠缠。
“魔君……”跌跌撞撞的人影晃进,还没看清状况,就先开了口,直叫得镇魔柱下的主仆二人一通面红耳赤。原来,旷野天被杀阡陌从伏魔炼狱中放出来后,足足缓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忍着疼痛爬起了身,心忧魔君和护法的安危,紧赶着过来,不想却撞上主仆二人一番缱绻缠绵。
“旷野天!”妖魔之王话未说完,那人的身后又多闪出了一条人影。这人还真是该死,早知道就该多吊他几日!上次被强吻,就让他看了个干净。这次不但又撞了个正着,屁股后面还跟了个殇落!
“哼!你们两个……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那悦耳之音中带了十成的杀气。
“啊!属下……属下什么也没看见!”旷野天跪在地上,心中啧啧叫苦,口上却越描越黑。殇落更是完全趴跪在地上,不敢开口。
身上血腥未去,心中又燃起了怒意,妖魔之王随即抬了手,却被单春秋拦了下来。“旷野天!咳咳……”
“护……护法!”犹豫了一下,还是唤了从前的称呼。见魔君只是不语,随了那人的意收了手,仍又蜷回他身边,心中便已了然。
单春秋坐直了身子,一面护着怀中之人,一面对着二人开言:“这儿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嗯……从今日起,你们两个还是恢复原位,让冥炽……也恢复原位吧!”和茈萸相比,冥炽也只不过是个想踩着别人往上爬的小角色而已,人心皆如此,也算不上太大过错。不过,若是谁想占了自己的位置,却是不能!“吩咐下去,茈萸谋逆,意图毒害魔君,再见者必诛之!不过……她手里有卜元鼎,若真是遇上了,务必当心。”
“你说什么?她手中有卜元鼎?”杀阡陌兀自惊心,虽然无意之间冲破了卜元鼎的幻境,但实是不曾想过竟然是有神器的存在。
“七夕那日……连同几次破坏结界,云山下摩严的出现,都是她在作怪……”单春秋说着,心中却暗笑,若是被这骄傲之人知道七夕当晚,除了有卜元鼎做下的幻境,更是被旷野天在香中做了手脚。自己的这个忠心手下,想必又需是一番磨难。“还有前次,她两番献药,也都是为了今日下毒于你……”
闻听此言,一旁跪着的旷野天,心中顿时一紧,极小声哼了出来。
“不用担心,你吃的那一半药没有毒。”单春秋抬头扫了旷野天一眼,又继续垂首看着杀阡陌,“卜元鼎的封印,不能解开全部,她炼了毒药和药引,之前两次借机献上了药引。我当时只是觉得,那药献得有些蹊跷,就都给了旷野天。方才她让无言送过去的那些人,体内却是实诚的毒药。”
旷野天听罢暗自叫苦,不由得在心中狠狠骂了主子几句,却也无可奈何。而杀阡陌这才想起那日自己练功几乎走火入魔,单春秋暗自扣下那些伤药,竟然是早觉有异,不由得暗自赞叹他的细致。亦觉得自己前番莫名地为着帮他掩饰,随口应付了茈萸,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之情,早已超越了千百年来彼此的交付信任。这般心意相通,心照不宣,究竟又是从何时开始?
看着旷野天和殇落离去,杀阡陌不禁问道:“这么急着就贬了冥炽,是还在……怪我么?”想想这人还真是锱铢必较,刚刚好了伤,第一件事就是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直接替自己罢免了冥炽的任命。
“怎么会怪你?我只是希望……任何时候,我都是你的唯一的护法。”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位置,决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拂在那血衣之上,微微扬手,以净衣咒去了血色,重露出冷艳清净的紫。满是血腥味道,总觉得不配那纯净之人。指尖缠在发上,想要再迫出他发丝上的血色却不得,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疼。短短几十日,流干了多少心血?若非痛彻心扉,又怎会丝丝染血?
“我该早些和你说清楚的,就不会让你这般……那日,我去了冥界,想直接用宫羽解了玄镇尺上的魂魄带回来,却被琵琶用拴天链扣住,脱不得身。她用我的笔迹写了请柬,又拿了我的戒指,做了封印。可是……终究都是我欠她的,我答应她会陪着她四十九日,答应她不说破那场婚典。所以我……”
“所以,你便舍了这半边脸面……是不是?”不忍直视那一片模糊血肉,潸然泪下。“全是为了我……”
轻轻捧了他的脸,拂去眼角泪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含住了他的话语,再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