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免得人家还以为我们没事儿找茬,以大欺小呢。”
唐淮简被点了名,唐炳建还指了指唐淮简。凌正中和陆创威立刻抬头去瞧,这一瞧吓了一跳。
两个人心里都开始敲锣打鼓了,那站在唐炳建身边的男人,身材高大极了,而且面容非常具有识别性,是那种看过一眼就绝对不会被遗忘的类型,所以凌正中和陆创威都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男人不就是顾长廷的伴侣,那个无权无势更没钱的乡下穷小子吗?
凌正中颤巍巍指着赵简,说:“你……你不是叫赵简吗?”
如今赵简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头发也全都抓起来背在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脸本来就很立体,这会儿就更显得轮廓分明,严肃的时候一脸狠相,旁人绝对不敢随便招惹他。
这会儿的赵简可跟之前,那个穿着随便的穷小子大不相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赵简笑了一声,说:“凌老果然是老眼昏花了,耳朵也不太好使了。我是谁,我爷爷说的很清楚了,不是吗?”
陆创威比凌正中还怂,毕竟没有凌正中经历的大风大浪多,差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旁边的凌家保镖赶紧叫了一声先生,将陆创威扶起来。
赵简说:“凌老先生,顾长廷是我的伴侣,我们是合法的夫妻,顾长廷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这事情本来是我要来处理的,不过爷爷听说了,觉得很气愤,所以就亲自跑过来了。”
凌正中脑子里一片混沌,感觉自己通了个马蜂窝,可不只是要被蛰的遍体鳞伤满头大包,这很有可能就被一口气儿给蛰死了!
唐炳建这时候就说:“凌家好大的脸,我唐家的少爷和我唐家的媳妇儿都敢强制扣下来,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理儿,今天凌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可不走了,你们有本事,就把我也强制扣下来好了。”
凌正中和陆创威被吓得一哆嗦,赵简则是有点额头冒汗,爷爷忽然有种撒泼耍赖的架势。
陆创威连忙配笑着说:“唐老先生,这是个误会误会啊!”
“误会?”唐炳建笑了,说:“好啊,我最喜欢误会了,你倒说说怎么个误会法子?”
陆创威那大汗珠子,一下子滚下来了,硬着头皮说:“我们没有强硬的扣下顾长廷啊。现在是顾长廷的弟弟病了,您也知道的,现在想要换肾,必须是亲属才行,非亲属的陌生人,医院不接受换肾手术,这要等着调查才行,可是顾长廷的弟弟,都已经等不了了,再等下去,可就没命了!所以我们才想到了顾长廷啊。他弟弟也才二十岁,还那么小,身体弱的都不能下床走动了,唉……”
陆创威开始想打卖惨的牌了,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老泪纵横了。
唐炳建一点面子也不给,冷笑着说:“对嘛,好啊,需要一个肾了,所以才想到了顾长廷是不是?我听说顾长廷从小到大,你们凌家人可都没露一面,是不是这么回事儿?现在要一个肾,倒是先想到了素未谋面的顾长廷,亏得你们还知道有顾长廷这么一个人,也真是绞尽了脑汁!”
陆创威被说得脸色惨白,赶紧又说:“唐老先生,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况且,顾长廷这孩子跟他母亲一样,是个善良的孩子,我们是知道的,他绝对不忍心看着他弟弟就这么死了。他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瞧着他弟弟病死,而无动于衷呢?那也太冷血了吧?我觉得,他心里是想要帮忙的。”
这会儿唐炳建还没来得及开口,赵简已经突然鼓起掌来,声音特别脆,特别的清晰,说道:“陆先生说的好,说的好。眼睁睁要看着自己儿子死的,那个人不就是陆先生吗?凌初南是陆先生的儿子,你不愿意给他换肾,想尽办法算计别人。你倒是告诉告诉我,你口中那个冷血无情又自私自利的人,到底是谁?是哪一个畜生不如的家伙?”
唐炳建说话难听,赵简这说话更是难听了,陆创威灰头土脸的,被骂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够了!”凌正中实在是气得要死,脸都涨红了,似乎马上就要厥过去。
赵简听到大喝,完全不害怕,一点也不动容,冷笑说:“够了?可是我这还没骂够呢。”
凌正中气得哆嗦,说:“你们唐家欺人太甚!跑到我们凌家来骂人,实在是太过分了!顾长廷是我们凌家的人,我们自家的事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唐家管不着。”
唐炳建一听,火了,那身手矫健的,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窜起来了。
赵简赶紧拦住他爷爷,说:“爷爷,别动气。”
唐炳建说:“别动气?你瞧瞧,你瞧瞧,这凌家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我这活了一辈子了,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恶心的一家人。”
赵简木着脸,说:“凌老先生,您搞错了吧?顾长廷是我的媳妇儿,他的事情怎么和我没有关系?况且之前是你们凌家先将我和顾长廷强扣下来的,难道凌老先生不记得了?”
凌正中正要辩驳,赵简却继续说:“凌老先生放心,这次来我们是带了律师过来的,我们唐家可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他说着,唐炳建就招了招手,律师赶紧就过来了,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说:“凌老先生,据我们所知,顾长廷的母亲给顾长廷留下过一笔数目不小的遗产,但是凌家的人并未告知顾长廷,并且在顾长廷不知道的情况下,私自抢占这份遗产十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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