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连忆暖不济的昏睡过去,刚刚的浪涛很快平复。
连非池并没有真的打算欺负她到底,大手停在她小腹上,打个旋就停了,就那样也把她弄得涨红脸,缺氧似的昏了过去。
不知道真的要了她的那刻,这个孱弱的小家伙要闹出什么样的状况来折磨他。
受伤的男人毕竟是ròu_tǐ凡胎,平日里再刚硬坚强,这会儿也需要休息。
屋子里安静下来,连忆暖醒来时,发现旁边的男人已经睡着。
看了他一眼,他落在她腰上的粗臂忽然动了动,吓得她立刻紧紧的闭上眼,想到刚刚,怕极了再看到他那双深邃直烈的眼神。
好多次了,她都发现,三哥抱着自己的时候,眼神一点都不像平常那样温和可亲,而是充满了让她颤抖的炙热。
像要吃人的狼。
她侧着身,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是替自己撑着天的保护神,有他在,天崩地裂了也无需担心,别的孩子有亲朋好友,可是她从记事开始,生命里就只有三哥。
其他人,只能算是名义上的亲人,实际上,只有三哥一个人对她好。
她对自己的身世,是有所了解的——
的是无依无靠无人疼爱的孤儿了。
不能失去他,也不敢失去他。
那样,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可是,最近越来越多的,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三哥,好像不太像以前的三哥了。
以前,他抱着自己睡觉,一丝让她感到颤栗的异性存在感都没有过。
可是现在,她有些糊涂——
三哥的举动越来越让她脸红心跳,也越来越觉得,他们虽然是兄妹,但是,也是异性。
再这样毫无距离的亲热,似乎不太妥当。
可是,又不敢真的和三哥说,他一定以为,自己是和贺英东谈了恋爱,就排斥和他亲密,那样三哥一定会生气……
她看着眼前沉睡着的男人,轻轻叹口气,拉过被子,盖住他健硕的手臂。
但愿他早日好起来,他们是一体的两棵树,他疼,她也会跟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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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车停稳,保镖迅速下车,打开车门,恭敬的等着里面的人下车。
黑衣冷傲的男人从车里跨出来,面色冷定的朝着餐厅敞开的大门走去。
服务生打开门,看着走进来的男人,他就贴身带了两个人,但是满身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小觑分毫。
看着连非池进去,服务生朝着领子上别着的对讲器低声说,“向哥,他只带了两个人来。”
餐厅里没有其他客人,只有一张桌子坐着人,连非池径自走过去,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向桐,他身后站着十来个体格强健的手下,不用看也知道,个个身上带着枪。
连非池面色松弛,全然不当回事,坐在向桐对面,靠在那儿,双腿交叠派头十足,他看着对方的轮椅,一笑,“项先生,听说前阵子你心脏病突发进了医院,怎么,这么久还没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