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在撑一下。我听见救护车的声音。应该给马上就到了。”
深呼吸,在深呼吸。她需要一个支撑她薄弱意志的人。她快疼死了。在这个时候,她要见韩向日。如果在她生产时,她死了,也要见见韩向日才了无遗憾。
抓过电话,努力撑着意识。不让阵痛打倒她,她需要韩向日,她想让韩向日陪在她的身边,陪她进产房,拉着她的手,不停的鼓励她。她一个人撑不下来。
“向日···向日···”
“韩夫人,总裁在开会,您可以半小时后在打来吗?”
秘书冷静的截下电话。
“向日···我想听听他的声音,把电话给他,快···”
文竹大口喘息着,沉重的鼻息,让秘书也随着紧张。
“总裁,夫人电话。很急得。”
韩向日接过后,没有马上接听,而是签了分文件之后在接听。双眼没离开文件。
“文竹,我在开会,你···”
文竹从没有不识大体过。今天怎么会这么急。非要在他开会的时候打进来。口气中不免有些轻责。
“向日···”文竹虚弱的开口,她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可心里还记着韩向日。
“我们的孩子,他要出来了。”
“什么?文竹,你说你要生了?可还不足月呀。你在医院吗?文竹,你说话呀,文竹···”
韩向日大声的询问。站起身。
他的老婆在生孩子,正处在生死关头。他要回去,守在文竹的身边,迎接孩子的降生。文竹那么虚弱的声音是什么意思?她身边没人吗?她有危险吗?该死,一个又一个不好的猜测让他心惊胆战。他不该出国的,明知文竹将要临盆,他该时刻守在文竹身边。他太大意了,如果文竹有个万一,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文竹,回答呀。文竹,再说说话,让我安安心···
文竹昏了过去,笑着昏过去。他在担心自己那,那么急得担心着。原来在他心中,他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该死!”
韩向日等不到文竹的回答。忙打电话给韩母。
韩母正在打牌。还在好奇韩向日为何突然打电话回来。
“妈,文竹快生了!你没守在她身边吗?”
几乎气急败坏的开口。
“没有。昨天我见她还好,今天就没去。约了几个人在打牌。”
“什么时候了,还在打牌?她正在生死关头。妈,你快去看看,她是不是去了医院,身边就一个仆人,太危险了。妈,你快去!”
“我这就去。你别急。”
韩向日再也无心工作,走来走去。明天在签一个和约,这是他来这的目的,开发国外市场,这是第一部。如果赶回国的话,这个和约就泡汤了。开发国外市场的机遇一错过,就很难再有。不回去,文竹又在经历生死,他实在放心不下,怎么办?回是不回?
家里有母亲和女仆,会代替他照顾好文竹吧。
“定明天下午的机票回去。”
吩咐秘书。就等他签完和约再走。他也不算白跑一趟,浪费大好时机。
文竹,勇敢点,你一定要撑过去啊!
每个孕妇,产妇身边都有老公陪伴。文竹是一个人近的产房。疼痛几乎要了她的命,心更是疼的她失去一切力气。可为了孩子,她抓紧了手术台的栏杆,把泪水流进头发里。一个人,苦苦的,孤单的与死亡抗争。苦苦煎熬了五个多小时。终于,在费劲她所有心力和体力时,孩子降生了,在她听见婴儿的啼哭后,安心的睡了过去。她好累,一个人苦撑着,好累。再也无力支撑,就让她睡吧。
在一天两夜之后,韩向日终于下了飞机,直奔医院。在他签和约前,他已经得知,文竹为他生了个儿子,母体太虚弱,昏了过去。在他签下和约奔机场时,打过电话,文竹终于清醒了。
他长出一口气。勇敢的女孩!真是太感谢你了!
奔跑到病房门口。终于,他回来了,回到文竹的身边。
打开门,看见女仆在病房里。病床上的文竹正在睡觉。
女仆一见少爷,很激动。
“少爷,快安慰奖励一下少夫人吧。她真的好勇敢,也很坚强,受了不少苦。可她不打催胎针,怕对婴儿不好,清醒的熬了下来。她真的好伟大。孩子七斤多那!”
韩向日坐到文竹的床边,轻轻的抚了下文竹的脸。水肿消了下去,她变得好瘦,脸比以前更小了,他的手掌都比她的脸大。
“孩子呢?”
“由于早产,孩子生下来之后呼吸道和肺部就有些感染发炎,在儿科接受治疗。不过,没什么大问题,怕孩子以后爱咳嗽。要小心,不要感冒了,引起肺部发炎就不好了。”
韩向日满眼的心疼,感激。他要好好的代文竹,她好坚强,生下那么重的孩子,让她受苦了。他是不了解女人生产,可他知道,那是道鬼门关,可文竹闯过来了,可喜可贺。
轻轻吻了下文竹的额头,文竹微睁开眼睛,眨了眨,才确定是韩向日回来了,就坐在她的身边。所有的委屈全部涌出来,眼泪刷的一下落下,韩向日轻拥起她,把文竹抱在怀里。
“我的文竹,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还要感激你,为我生了个孩子。”
他还是赶回来了,这足够了,她受的苦也值得了。
韩向日为了补偿文竹,生产时没在她身边陪她,文竹在医院的时间,全是由韩向日亲自照顾。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