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他等了三十年,终于等到成功的一天。
如果说瑄分尘的毕生志愿是天下太平,姬任好的毕生志愿就是一手遮天。
搅乱武林,罪在伏青主,金刀门主死,背上恶名的是伏青主,武林盟主毒发,原因还是伏青主,而他姬任好是众人的大救星,是武林的大恩人,翻云覆雨,以fēng_liú华丽之姿,笑看敌手灰飞烟灭。
螳螂捕蝉,他是最后的黄雀。
这种感觉,实在是无比的美妙。
不过……
不过……
姬任好缓缓行在长廊上,道:“颦儿,不可让他知道。”
那是自然。
姬任好权倾天下,是瑄分尘最怕的结局之一,如果瑄分尘知道他从头到尾都在顺水推舟,还时不时煽风点火,后果难以预料。
江山与美人兼得,这简直是天下男人共同的愿望。
姬任好又怎么可能免俗?
瑄分尘正在起床,但他不好意思,把丫鬟全赶到外屋。
姬任好进来时,就看见他艰难的伸腿,搭下床。
“哎呀呀,分尘分尘……”
姬任好心情极好,话语随之甜蜜:“睡一天不行么?”
瑄分尘想了想,犹疑着道:“但……”
他从没有不起床,而且躺着睡不着,难道要干睁一天眼吗?
姬任好将他压下去,被子掖好,笑道:“我知道你不太舒服,第一次难免,多躺一天,上上药就好了。无聊的话,我陪你说话如何?”
他去摸药,瑄分尘脸红的不能自抑,道:“我自己来就好。”
姬任好想掀被子,奈何对方铁了心不给他看,只好把药交出。隔着帐子,朦胧的看见那人背着他,被子里拱动,他的心简直跳的像初恋一样了。
两人说着话,瑄分尘气息渐沉。
大概是这段时间太累。
姬任好一下一下摸他的额头,顺着灰白长发,越看越疼惜。轻轻抱住,在唇上印一下,又印一下,瑄分尘睡的像香甜的米饭,气息安详。
他简直幸福的一颗心都化了。
彩衣飘动,少女走过长廊,来到戒备森严的铜钉铁门。
两柄长斧架下,越彩采一晃令牌,道:“我有阁主允诺。”
阴冷干燥,石梯一圈圈下降,墙上火把晃动,五步一人,十步一岗。到了最下一层,又是两扇铁门。
门缓缓打开,一个巨大铁牢悬在半空,上下左右八条铁链。中间一人青衣破烂,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越彩采抬手,守卫扳动绞盘,铁牢缓缓降下,轰的落地。
她上前两步,道:“伏青主,你也有今天?”
他不动。
越彩采冷笑:“你自负全才,未免自大。”
牢中人一动,沙哑道:“是我有眼无珠,竟没有看牢你!”
锁链声响,她跨进牢。
“是……你的确有眼无珠,太有眼无珠了!”
伏青主闷哼一声,被踹的跌撞笼上。
“现在,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吧!”
他忽然低低笑了,继而大笑道:“你以为可以报复?你一天是女人,就只能被干,可惜……干你非常爽……”
越彩采一巴掌将他扇在地上。
“你真愉快……或者说真想死!”
她狠狠踩在他手指上,喀的碎裂。
伏青主伏在地上,额上汗珠滚滚,忽然啪的一声,一样东西滚在眼前。
“知道是什么吗?”
那是一根石制阳巨。
头皮一痛,被拉的仰面,嘶的一声,伏青主身下一凉,随之剧痛。
他心胸高傲,知道男男之事,偶尔做过,也绝不会在下,后庭自然紧缩。石阳巨十分巨大,越彩采存心报复,用脚踩住,一定要插进去。活生生的肉被撕开,殷红渐渐流出,湿了地面。
伏青主痛的几欲晕去,长发披下来,手指抓了又松,磨出白骨。
他嘶声笑道:“你只能靠东西,你这个婊子……啊——!”
整根踢入。
越彩采狠狠拽起他的头发,撞到面前。
“再骂?你会知道谁才是婊子!”
咚的一声,伏青主头被摔在地上,一道血流出来。她一脚踢在腰间,踢的他直接撞上笼壁,眼前一片黑。
他只有仇恨。
他一帆风顺,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他仇恨于他败了,仇恨于落得如此地步。
屈辱的想立即死去,股间鲜血激烈的涌出,他模糊的想,过一会,他就会死了。
嘎嘎一声,铁门又开了。
有人笑道:“这种人,你何必浪费力气,找三四个男人来就完了。”
伏青主神经猛缩,瞳孔中怨毒色。越彩采敛了神色,站起身来,淡淡道:“一报还一报,才是公平,至少折磨我时,他挺亲力亲为。”
九霄抬手,笑道:“随你喜欢,但有件事更要紧呢。”
“颦姑娘偷偷通知我们,现在有银边金丝饺吃。”
她才想说,替我留着,九霄就道:“你猜谁做的?”
“阁主亲手的,错过一次,再没机会了。”
越彩采瞠目,道:“这真是……不早说!”
五彩飘带一晃,匆匆出门,九霄随之而去,道:“谢谢呢?你这个没良心的!”
瑄分尘坐在美人榻上,一小碗热气腾腾的饺子端在面前,那人笑道:“你饿了么?”
他来接,姬任好却避开,喂到唇边。
“不用担心,十分酥烂了。”
瑄分尘只好张嘴,细细品尝,味道还不错,顺口道:“加点香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