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已是泪流满面了。
“越儿,你,罢了。朕说过了,此事,交由太子来处置。”
荣华听了,上前两步,“你可是担心皇后?”
辽王抬眼,看向了面前的太子妃,仍如初见时那般地亮眼,端庄,娴雅。看到她眸底的那抹纯净和善意,辽王第一次有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太子妃既已猜到了,还请太子妃宽恕母后,饶她一命。如今,她怕已是疯巅了,还请太子妃劝劝太子,留她一命吧。”
荣华凝眉道,“皇后之事,我做不得主。毕竟,受到伤害的,是父皇,还有太子。不过,你到现在仍是念着皇后,可见你的心里,也还是以孝为先的。不过,皇后数次命人暗害于我。说实话,我当真是无法从心底里,真正地原谅她。”
辽王呆了呆,明白过来,“母后的确是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还请你不要见怪。毕竟,她一直以为太子是她的儿子。而她所中意的太子妃,却一直都不是你!”
荣华看了肖冬阳一眼,见其目光清澈,显然,已是放下了。
“来人,先送辽王回府解毒。再命人跟着皇后,别让她出什么差错。直至她回到坤宁宫。”话落,犹豫了一下,“派一队侍卫,守住坤宁宫。”
“是,殿下。”
辽王明白,太子这是暂时只打算软禁皇后,也就是说,皇后应该是不会死了。
“父皇,您今日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好好歇息吧。儿臣先去膳房看看,帮您做一些膳食过来吧?”荣华道。
“不必了!你们回去吧。朕这里有宫人们伺候,不必担心。”
肖冬阳与荣华相视一眼,也不再坚持,行礼告退,出了御书房。
两人才刚刚出了御书房的院子,便听到了清雅郡主喊道,“太子殿下请留步。”
二人一看是她,心中皆是不悦,不过,却是未曾显露出来,“不知清雅郡主,有何要事?”
“太子殿下。”清雅福了福身,喘了口气,才道,“太子殿下,臣女先前也知道皇后的一些计划,保是,臣女答应过皇后,不能与她为敌,而且,更要紧的是,您也知道,皇后的手段何其凌厉?臣女一人进京,本就是如覆薄冰,处处惊心,怎敢再得罪这宫里头最有权势的皇后?其实,那一日,臣女也是有所察觉,本不欲再去敬酒的,可是奈何,皇后的授意,臣女不敢不听。还请太子殿下体谅一二。”
肖冬阳倒是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只是表情微冷,“知道了。此事,孤自会查明真相!”
清雅郡主听了,面上一喜,似乎是放了心,只是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抹光亮,几乎就是下意识地,就扑身上前,惊呼一声,“殿下小心!”
荣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太迟了!清雅郡主的左肩被一支利箭射中,不过片刻,左肩上,便是一片血渍了!
肖冬阳一摆手,便见不知从何处掠出了几道身影,向着那利箭射来的方向直奔而去!
“来人,送清雅郡主回去治伤。”肖冬阳将人推给了一名侍卫。那侍卫似乎是有些犹豫,“清雅郡主,此前一直是跟皇后娘娘住在一起的。现在?”
肖冬阳一怔,倒是没想到这个。荣华直接就吩咐道,“送去东宫吧。然后速速去传太医。”
“是,殿下。”
看着那侍卫扶着清雅郡主急匆匆地走了,肖冬阳的眉心一紧,“荣华,你为何要让她去东宫?这个女人,可是不简单呢!”
“是呀,刚才在御书房,面对这样的皇室秘辛,她却几乎就是无动于衷,咱们可是不得不小心。既然是此人不简单,又受了伤,那还有什么,是比将她留在眼皮下底下,是最安全的呢?”
肖冬阳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就是担心她会对你不利!当初那美人恩的事,她明明知道,若是真的有心于我有利,为何不直言?分明就是为了撇清自己与皇后的关系,想着让我们对她改观罢了。”
“也不尽然!”荣华叹道,“皇后一直属意的太子妃人选,应该就是她吧!有着这样一个巨大的诱惑存在着,任是谁,怕也是难以拒绝的。”话落,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自己惹出来的桃花?”
一句话,将二人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顿时给松懈了不少!肖冬阳搂着她的腰,在宫人的提灯指引下,慢步回了东宫。
刚回东宫,苏嬷嬷便将清雅郡主的安置及伤情都说了一遍,肖冬阳看了苏嬷嬷半晌,才道,“父皇都告诉我了。苏嬷嬷,这些年,委屈你了。特别是在皇后那儿,忍的特别辛苦吧?”
苏嬷嬷一听,眼圈儿一红,便落下泪来,“殿下!能为殿下做事,是奴婢的福气!若非是当年皇上有先见之明,怕是这会儿,奴婢就再也看不到您了。现在想想,便是让奴婢和奴婢的儿子再多受些苦,也是值得了。”
肖冬阳的心底也是一软,“等我将这里安置的妥当了,就派人送您出宫养老吧!宫里头再好,也是没有你的亲人陪着。回头,我让人给你们就在京外置办些宅地,好好儿和你的儿子过日子吧。”
“殿下!您这是嫌弃奴婢老了吗?”苏嬷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