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我说第二遍吗?你不嫌烦吗?现在那狐狸精不是没死吗?就算是我接受云国的律法,也不用杀人偿命吧?”苏沫沫双臂环胸,唇角微勾,眼眸里尽是玩世不恭之色。
“苏沫沫,你……”
“我什么我?我已经说过了,不会让你为难的,甘愿接受律法的制裁,如果你还念在往昔的情分,就重新发落好了,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姑奶奶是不会跟你走的,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现在要睡了……”
唇角的弯弧浓了一些,目光里划过一道嘲讽的亮光,转身就往里屋里走去。
顿时,偌大的庭院就剩下赫连隶一人了。
清俊的身姿立在庭院中央,那双眸子看着苏沫沫离开的方向,喉结轻轻的滑动了一下,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冷风似乎一阵强过一阵,卷起地上的落叶,漫天飞舞,月色似乎也昏暗了许多……
如墨的发丝随风摆动着,那美如妖孽的面庞一片的冷沉。锦袍翻飞,笔挺的身姿如磐石一样立于夜风之中……
薄唇紧抿,冷眸紧凝,面颊如同罩上了一层寒霜,那冷厉的眉峰,似乎将这寒冷的黑夜给刺破一样……
赫连隶的心已经沉浸在一片的幽暗之中。
在来之前,他以为苏沫沫会主动的为自己辩驳的,他甚至于还准备好了一番安慰她的说词,可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干脆的承认了这一切……
夜风再冷,也没有他的心凉……难道那老鼠药真的是她放的吗?
不……赫连隶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苏沫沫会做出如此龌蹉的事情来。
不一会儿,简居的大门吱呀一声的打开了。
赫连隶眸子一亮吗,以为是苏沫沫又出来了。
可是没有想到探出的尽是安心尖嘴猴腮的面庞。安心身体灵活的一闪,很快就出现在了赫连隶的面前。
鼻子抽了抽,露出一抹的谑笑,“世子,在老板娘面前吃瘪了吧?”
赫连隶露出一丝的苦笑,“知道了你还问?就想看本世子的笑话吗?”
“你是世子,我怎么敢看你的笑话?我只不过是想提醒你,这女人心,海底针,咱们男人是琢磨不透的,既然琢磨不透,就不要花精力去想了……”
“安心,今天发生在醉心楼的事情你知道了吧?疯婆子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安心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醉心楼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哦,我知道了,你的那个小凤娇一定又惹得咱们老板娘不高兴了,怪不得老板娘回来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我都不敢和她说话,她又能够和我说些什么?”
“什么我的小凤娇?你会不会说话?”赫连隶冷冷的一哼,一脚就朝着安心踢过去。
“不是你的小凤娇,难道是我的小凤娇?”安心嘻嘻一笑,身影一闪,很轻易的就躲开了那一脚,“说真的,小凤娇长得也漂亮,你是不是有想齐人之福的打算?”
“你真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疯婆子不在这里,你就无法无天了吧?今天本世子照样可以拧你的耳朵……”赫连隶心里憋着一口闷气,正好想找个人伸展一下拳脚,安心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身体往前一倾,右手顿时化作爪,如闪电一样往安心的耳际抓去……
左手同时向安心的胸口打去……
安心头一侧,用手臂将赫连隶的左手一挡,借着赫连隶的掌风,身体快速的往后退去,然后几个翻滚,就已经到了五六米之外。
“世子,这大半夜的打架干什么?不如咱们喝酒去……”安心站稳身姿,一脸的嬉笑,“我这可不是认输,怕伤了你,我没法跟老板娘交代……”
赫连隶知道他的说的实话,安心比他的武功要高出很多,如果真的凭实力,吃亏的终究会是他。
“这里有酒吗?”喝酒也是解愁的一种方法。
“有,而且最醇最烈的竹叶青,保证你喝起来来带劲……
“那还不走,真的留在这里吹冷风吗?””赫连隶已经想象的出那种灼热穿喉而过的刺激感觉,心也必定如火烧一般。
心被酒精给麻醉了,今晚也许就能够睡着了。
安心将赫连隶带到简居的厨房,点燃烛火,放在灶台上,然后眼睛一眯,笑呵呵的朝着赫连隶伸出手来。
“干什么?”赫连隶一愣。
“酒钱啊?这上等的竹叶青可贵了,我可是托人高价从酒庄买出来的,你贵为世子,不会要免费喝我这种穷人的酒吧?”
赫连隶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就只知道你没有这么好了,多少银子?”
“那就五千两吧。下酒菜我白送……”安心下巴一扬,三角眼阴测测的一笑,十足的小人得志。
“你不愧是疯婆子的伙计,这敲竹杠的功夫也跟着她练到炉火纯青,你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看着安心那张得意的脸,赫连隶立即就想起他被苏沫沫追着到处躲,一脸委屈的模样……
顿时便笑了,这是不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呢?
“我闪不闪自己的舌头就不劳世子操心了,就问你,今天这酒还喝不喝了。”
五千两银子已经可以买下一间酒庄了,安心在心里盘算着,自己今晚又要发一笔小财了。
“喝,谁说我不喝,不过我身上并没有带银票,改天给你就是了。”
“行,我相信世子不会赖着我的这点酒钱不给的,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拿酒去……”安心赶紧拖过来一听长木凳,似乎怕木凳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