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一听,面色一喜,“莫非姑娘已经有了对付苏姑娘的办法了吗?”
“荷香,你过来,把东西送给大夫的时候,你只要跟大夫说这些就可以了……”瞳眸紧紧的一缩,那张清丽的小脸也透着一抹的奸诈之色。
因为不用跟着赫连隶去刑部,苏沫沫留在王府里也觉得无趣,给苏凌玉换完药以后,她就直接去了水云间。
她这才觉得自己为了赫连隶放下水云间的生意确实有些不值得,仔细想想,从她认识赫连宇的那天起,就好像是他的附属品一样,跟他一起去刑部查案子,一起对付少阳居里的立哥,后来又把师父给牵扯进来,答应为云国寻找尊王墓。
只有在离开辰王府之后,她才可以腾出时间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就是一只漂亮的呆头鹅吗?
姑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在乎他!!
这一到水云间也没有安静的,师父和安心轮流的问她醉心楼发生的事情,她一气之下,就从水云间溜了出来,在南街逛了一整天。
直到暮色降临的时候,她才回到了辰王府。
她没有直接回琉璃园,而是去了兴怡院,苏凌玉这些天受了伤,凤儿一直往翠竹居那边跑,功夫明显是落下了,现在这个时辰凤儿应该已经回了兴怡院,她打算去教一教凤儿一些基本的吐纳方法,好让她尽快的融会贯通她独门的内功心法。
到了兴怡院,凤儿果然在,可是凤儿一看见苏沫沫,立即就气鼓鼓的替苏沫沫鸣不平,苏沫沫这才从凤儿的嘴里得知赫连隶几乎在醉心楼待了一个上午。
“真不知道隶哥哥是怎么了,居然被那只狐狸精给迷住了,那个狐狸精除了会装可怜之外,还有什么用?隶哥哥准是眼瞎了。”
是啊,小凤娇除了会装可怜之外,别的真的是一无是处,可是男人就偏偏吃这一套,一旦碰到弱者,身上的英雄主义思想就像是得到了激发一样……
像她这种男人婆谁会去心疼,就算是被人伤了,也一定以为她挺得住……
呆头鹅肯定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才不顾她的感受,频繁的去醉心楼……
苏沫沫的心顿时昏暗一片,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教凤儿吐纳的基本宫,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回到琉璃园,她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上了昨天的屋脊。这个时候赫连隶应该从刑部回来了,这只呆头鹅恐怕又要去看小凤娇这只狐狸精了。
她带了一壶酒,一包咸水花生,就坐在屋顶上喝着酒,吃着花生,吹着冷风,目光带着几分凄清一直望着那条通往醉心楼的小道。
翠绿色的衣裙在冷风中飘摇着,那张清丽的小脸被冷风吹的有些发红,明亮的眸子里蒙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酒壶里的美酒一口口的送入喉,眸子里的悲伤之色似乎被渲染了一样,变的更浓了。
今天的酒没有加水,喝着有些烈,苏沫沫一不留神,呛住了,眼泪都给呛出来了。
暮色的,那道清丽的身影显得是那么的孤单与落幕……
直到天色黑尽,王府里的华灯初上,居然没有看见赫连隶的身影经过那条小道。
苏沫沫有些醉了,就直接躺在屋脊上,手里的酒壶也歪了,还没有喝完的美酒流了出来,夜幕下,那张脸却没有丝毫的欣慰之色。
呆头鹅现在没有去,不代表明天不会去,后天不会去,难道她要一直像傻瓜一样一直在这里守着?
她自己都鄙视自己了……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这样做,而越是这样做,就越感觉呆头鹅离她是越来越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沫沫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冰住了,她才打算回房睡觉。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发现那条小道上出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这道身影正是从醉心楼里出来的。
可能因为她现在憎恨醉心楼吧,所以从醉心楼里出来的人她都会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这一看不打紧,她立刻就认出这道身影居然是小凤娇身边那个叫荷香的丫头。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小凤娇不是受伤了吗?她应该留在醉心楼照顾小凤娇才对,这么晚出来干什么?
而且她一步三回头的样子显得形迹可疑,难道她是奉了小凤娇的命去找赫连隶?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如果赫连隶大晚上被叫了过去,就算是和那狐狸精是清清白白的,也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污言秽语出来呢。
明明心坎里是很憎恨这只呆头鹅的,可是想到他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就忍不住想去维护他……
看样子姑奶奶还真的是被这只呆头鹅给吃定了!!
身影一闪,苏沫沫直接从屋顶上朝着小道边的树丛里飞去……
到了近处一看,苏沫沫才发现自己判断错了,荷香的身上手里拿着一个包袱,里面不知道放着什么,不过可以看出她很紧张包袱里的东西,那双手将包袱抓的牢牢的,唯恐包袱里的东西会不见一样。
难道是这个荷香手脚不干净,偷了醉心楼的东西,打算趁着晚上把脏物处理掉?
可是这根本不合理,辰王府可不是别处的高门大户,越是晚上,越是戒备森严,这表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的辰王府暗地里可能有上千的暗卫把守的,加上太子也住在王府里,太子身边的那些金甲侍卫个个都是高手,就是数一数二的刺客也绝对不敢打辰王府的主意。
况且,在辰王府里的下人都知道王府里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