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的矛盾一深,以后想父王接纳她岂不是更难了?
“不让我去也行,以后你就别想见我了……”
苏沫沫不等他回答,已经迈开大步往前走着,同时还吩咐苏凌玉,“你要是接到师父了,就把辰王府的事情跟他说一声,有什么事情我等我回来再商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赫连隶自然是不敢让苏沫沫留下了。不过有一点他倒是觉得很好奇,疯婆子跟那个女人情同姐妹不错,可是看起来她身边的人都很关心那个女人……
难道那个女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那个女人从小就在深闺里待着,而苏沫沫他们一行人很明显就是江湖中人,两者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关联才对……
到了辰王府,一下马,苏沫沫就迫不及待的说道:“赫连隶,今天你非得安排我见辰王一面……”
“这,恐怕不行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王根本就不想你待在我身边,宁愿给你三十万银子,都不想你留在辰王府……”
赫连隶知道苏沫沫的性子烈,那个女人被关进大理寺的事情她已经算到了父王的头上了,如果让她去见父王,准不会有什么好话,于事无补不说,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大祸来……
那双明眸冷冷的一挑,唇边划过一抹肆意的冷笑,“姑奶奶有能耐让你的父王拿三十万来赶我走,就有能耐让他那三十万再请我回来……”
“你……”赫连隶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自信。
“你什么你,照着姑奶奶说的做就好了,你们辰王府里的事情说不定还要靠姑奶奶帮着解决呢。”
在赫连隶看来,苏沫沫就是蛤蟆打呵欠——口气不小。
不过她决定的事情,他又改变不了,只得无奈的说道:“你见着父王的时候,说话的态度好一些,就当给我个面子行吧?”
“行啦,我知道爱屋及乌是什么意思,你放心好了,这一次你的父王绝对不会为难我的……”
苏沫沫看见赫连隶一脸担心的样子,有些心疼了,所以声音放柔了很多。
苏沫沫其实是明白他的,他就是不想她和他的父王将关系闹的太僵,因为由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和她分开过。
像他这种世家子弟,家庭的荣誉始终都看的比较重,他希望自己所喜欢的女人也会被自己的家庭所接受……
可是他并不知道苏沫沫一直都没有担心过辰王府会不接纳她,有事情,往往是到了紧要关头反而能够迎刃而解了。
进了王府之后,赫连隶才知道父王一大早就进宫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想必是去了大理寺衙门了。
他就带着苏沫沫直接去了太子居住的别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昨天太子是随着他们一起入宫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杀死户部尚书,想必太子是十分清楚了。
进去的时候,太子正在书房里练字,可是地上到处都丢着被揉碎的宣纸……
这个时候赫连德怎么还会静得下心来练字?他练字本来就是为了平复内心的烦躁。
可是一个人心里放了重要的事情再想心平气和的,那根本就是圣人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赫连德,看见赫连隶,立即迎过来,对着他的胸口轻轻的打了一拳,“你小子去哪里了?一大早上就不见人?现在还知道回府吗?”
当太子看见从赫连隶身后闪身而出的苏沫沫,就顿时明白过来了,他进入王府以后,才知道苏沫沫已经被赶出辰王府里,现在看来,王叔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赫连隶这小子暗度陈仓呢。
“你就别数落我了,快跟我说说昨天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个女人怎么会杀了户部尚书的?”
“那个女人?她可是你的二娘……”太子知道古悦惹上杀人的官司都是因为他,他此刻心里正愧疚着,听见赫连隶那么称呼她,心里有些难受,就忍不住数落了赫连隶两句。
“好,好,二娘,行了吧?请太子快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行不行?”
事情已经火烧眉毛了,他实在没有精力去跟太子辩论这个问题。
接下来,赫连德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
“总之,辰王妃这次出事跟本太子脱不了关系,本太子也想还辰王妃清白,可是现在却也是自顾不暇了,整件事情最后会怎么发展,恐怕还是要取决于父皇的态度,如果,父皇顾及到辰王府,给王叔一个面子,就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苏沫沫一听,眉尾一翘,脆声的说道:“太子,你可能将这件事情想的太简单的,就算是皇上有心包庇辰王妃,可是皇上也要向那些大臣们交代的,况且,这个户部尚书坞迪仁还是坞家人,背后一定有坞相爷在掺和,再加上坞皇后暗中使力,恐怕辰王妃想安然脱身就不容易了……”
太子又怎么看不透其中的厉害关系呢?他不说破,就是不想他们为了这件事情忧心。
“我们要相信王叔,王叔一定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眼下,太子无能为力,他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辰王身上,辰王向来都是他背后的那棵大树,大树能够帮他遮风挡雨的,也一定能够让辰王府安然度过此劫……
“这古悦也真的是傻,那个坞迪仁那么可恶,怎么不直接那尚方宝剑将他的狗头给割了?那样还省事一些……”
谁说不是呢?如果早就知道坞迪仁会死,直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