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隶立刻将剑放回到了原处,然后仔细的打量起这间房来。
一张木板床和安心的那张差不多,不过床上的被褥之类的倒是比安心的好很多,都是用的上等的云锦,连锦帐上的刺绣都是用的上等的苏绣,只不过图案简单,看上去有些单调,但是更能够彰显出大度之气来。
床边有一张书案,书案上放着一叠的宣纸,宣纸上写着苍劲有力的字体,一看,居然是花蕊艳的唱词,原来这房间的主人也喜欢看花蕊艳的戏,看他这么整齐的抄写花蕊艳的唱词,可见他对花蕊艳的痴迷已经超越了好多戏迷。
很快,赫连隶已经判断出这间房的主人是一个男人,因为房间里没有丝毫的胭脂水粉的修为,床褥和锦缎的颜色都是浅蓝色,一边的女孩子不会喜欢这种颜色的,还有那秦阿剑,应该功夫不弱,要不然怎么舞得动的秦阿剑?
所有的猜测一总和,赫连隶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不会是马麟那个浑蛋厚着脸皮住在这里吧?
可是也不对啊,马麟虽然会些拳脚功夫,但是那点功夫只可以用来强身健体,打起架来一点用都没有,他根本没有能力去驾驭秦阿剑的……
可是他马家银子多,花大价钱弄把剑也许就只是为了显摆也说不定,他定然是知道疯婆子武功好,打算投其所好,找到这把剑带过来,也说不定……
越想越觉得是马麟那个浑蛋,他为了接近疯婆子想出什么彩券的鬼主意,再弄一把剑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是马麟,本世子保证整个马家一定会从皇城彻底的消失的……
本来心情大好,可是一瞬间就被怒气给霸占了整个心胸,一抬脚就气冲冲的走出去,今天非得弄清楚这里住的第二个男人是谁不可……
那双好看到极致的手掌紧紧的握住,指甲恨不得把掌心的肉都给掐破,白亮的肤色透着一抹嫣红,那水波荡漾的眸子里透出一抹猩红的冷意来。
刚刚到厅堂,就看见苏沫沫端着两盘菜进来了,“已经可以吃了,你闻闻,姑奶奶的厨艺不差吧?”
苏沫沫只顾着显摆自己的厨艺,还特意将两盘菜放到了赫连隶的眼前,袅袅热气的之中,透着她那张灵动的笑颜。
她根本没有注意到面前的赫连隶到底有什么异样之处……
“你这里住着哪个男人,是不是那个马麟?”声音冷沉如冰,那张绝世美颜看起来就像是被惹怒了的魔王一样,浑身都散发出森冷的气息。
似乎在谁敢靠近劳资,劳资就是把谁抽筋剥皮……
苏沫沫一愣,这才察觉出自己男人不对劲的地方,好端端的又提什么马麟?马麟那事情不是翻篇了吗?
“砰”的一声,她将手里的两盘菜重重的放在饭桌上,因为也夹着气,太用力了,里面的汤汁都洒在了桌面上……
双手往腰上一放,那双晶亮的眼眸里立刻就射出一抹厉色来,往前走了两步。
因为她比赫连隶矮了许多,为了让自己更显得有气势一些,还特意的踮了踮脚,抬高了下巴,柔美的面部线条也透着一抹矜傲的神态……
“赫连隶,你抽风啦,这大过年的你成心给姑奶奶找不痛快对吧?是不是姑奶奶平日里惯着你,给你惯出毛病来了?
那个马公子不是被你给打趴下了吗?还提他干什么?姑奶奶就是家里有男人,碍着你什么事了?姑奶奶还没有嫁给你呢,你有什么资格管着姑奶奶?你真跟你的家里的老头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以为你们是谁呀,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吗?所有人都要仰你们的鼻息过日子吗?”
明明是丰神俊朗的辰王赫连宇在苏沫沫的嘴里竟然成了老头,在她的嘴里就一个理:顺她着春暖花开,逆她者,一耙子打的成猪头,想怎么黑化就怎么黑化……
“我呸,就你们那点辰王府,姑奶奶还没有看在眼里呢?你真的以为姑奶奶没有见过世面吗?皇宫也不在姑奶奶的眼里,明明是一窝猴子,还以为自己成立人王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苏沫沫一开骂,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骂人的时候一气呵成,不带喘气的……
内功修为好,连骂人都有优势,让她接着骂上一个时辰也仍旧是这种满满的战斗力状态……
赫连隶气的脸都绿了,浑身都哆嗦起来,那完美至极的嘴角轻轻的抽动着,一双雾眉也是一颤一颤的,讲到骂人,他哪里是苏沫沫的对手?苏沫沫根本就没有给他插嘴的机会……
骂不过,就只有动手。赫连隶突然间伸出手,一把就把苏沫沫的嘴给捂住……
她不能说了,他才有说话的机会,俊美的面容往前逼近一些,阴测测的说道:“做我的女人就得一心一意,你这么多的花花肠子本世子如何忍受的了?你是不是非要跟本世子弄的老死不相往来才高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趁早散伙……”
散伙?姑奶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居然敢提散伙?就是要散伙,也只能够是姑奶奶不要他……
苏沫沫本来就是火爆性子,哪里受得了赫连隶这般无理取闹?伸出手来,扳住赫连隶的手腕,顺势向赫连隶的小腹踢去一脚……
赫连隶在手腕被扳开的时候已经有了警觉性,当感觉小腹处一阵劲风扫来,赶紧往后退去……
这一脚虽然是闪过去了,可是赫连隶却更气了,因为他感觉到苏沫沫这一脚是用尽了全力踢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