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握住的手腕红了很大的一圈……
甩手放开,冷冷的哼了一声,“本王是很喜欢你,但是也容不得一个女人在身边造次……”
古悦下巴一扬,缓缓的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声音也冷冷的说道:“我也很喜欢你,但是不珍惜我的男人,我是绝不会稀罕的……”
“你不稀罕?你还想怎么样?不要忘了,你已经是辰王妃了……”
“你可以休了我,让我也去慈云寺好了……”古悦突然间想起慕容宛如来,也许慕容宛如住在慈云寺那里悠然自得,并非过得不好……
慕容宛如只不过是别人的眼里的弃妇,自己如何生活的才好应该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明白,要不然她就不会拒绝辰王府那么多馈赠了。
也许,她才是已经习惯了清心寡欲的人……
事实上,清心寡欲有什么不好的,以前跟着师父全国各地的奔走,寻找古墓,还不是过的悠然自得?
“你说什么?”话几乎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裹挟着强大的愤怒。
古悦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他现在已经是一头即将失控的狮子,随时都有可能将身边的一切撕成碎片……
眸底的亮光没有丝毫的躲闪,丝毫的畏惧,一个个字清晰的说道:“如果你觉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妃,你完全可以休了我……”
“你就这么想离开本王吗?本王哪里薄待你了……”
有力的双手突然间挟制住了她瘦弱的肩膀,用力的摇晃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随时都要散架了一样,但她仍旧抬高着下巴眸里尽是坚韧之色,“你没有薄待我,只是你从来都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这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
那清清朗朗的表情,就像是朗朗乾坤一样,将他那颗暴怒的心给震住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她会是这般的反应,没有指责,却又有着顽强的抵抗,就好像他在所有的愤怒都是无理取闹一般。
从来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吗?一个女人除了想要一个疼她爱她的夫君,还有什么?至高无上的尊荣和地位吗?
这他都可以做到啊……
愤怒之下是一颗迷茫的心,而且这一种迷茫在他的心里迷茫的扩散,终于将满腔的愤怒压制了下去……
也许,两个人需要的沟通吧。
他慢慢的松了手,眸底却是一片的阴冷,“好,今天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说说,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看见他努力克制愤怒的表情,古悦还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如果以这个时代女人的标准,赫连宇对她可谓是掏心掏肺了,但是谁叫她是一个异类呢?
就算是在以前的那个时空,她也算是一个异类了,独来独往,日夜颠倒,喜欢在夜黑风高的晚上去刨人家的古墓……
赫连宇遇到我,算是他倒霉了……
眸光幽幽的一烁,正努力的组织语言,如何说才能够让他明白……
可是马车突然间一震,停了下来……
很快就听见外面喧闹的声音……
只听见离枫冷沉的声音禀道:“王爷,坞迪仁的家属挡住了去路,同来的还有大理寺的佟大人……”
大理寺的人和坞迪仁家属同时出现在这里?赫连宇眉峰冷冷的一蹙,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掀开车帘,走了出去。古悦自然也不放心,这些人敢拦住太子和辰王府的人,必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也跟着出了马车。
“王爷……”大理寺的佟大人赶紧走了过来。
赫连德也下了轿撵,佟大人又赶紧跟太子打招呼,“微臣参见太子。”
赫连德挥了挥衣袖,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太子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几个身穿孝服的人直接冲了过来,往太子面前齐刷刷的一跪,“太子,请为民妇做主……”
为首的是一个梨花带泪的贵妇,旁边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的手里捧着一个灵位牌,只见上面的名字居然是坞迪仁……
一看这坞迪仁,发生什么事情都明白了……这坞迪仁不过是被古悦踢了一脚,然后削了头发,吓晕过去,不过几个时辰而已,怎么就死了呢?
一看这架势,就是要把罪名扣在辰王府的头上了……
古悦心猛地一沉,这才明白自己也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如果真的要玩政治,玩阴谋诡计,她始终还是略输一筹……
太子看了看赫连宇,然后俊面微沉,一脸冷然的说道:“本太子没有官职在身,如何替你做主……”
跪在贵妇旁边的那个少年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词一样,朝太子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声泪俱下的说道:“我父亲不过是在言语上有些过激而已,又没有做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辰王妃为何要将家父杀死?就算是家父真的犯了律法,自然有国法惩戒,哪容的别人私自杀害?家父也是堂堂的一品大员,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打死,草民就算是告到皇上那里也要讨回公道……”
贵妇一直哭哭啼啼的,这会儿立刻给儿子帮腔了,抬起她那泪水迷蒙的眼睛,瞳仁突然间射出冷厉的光芒,食指对着古悦一指,“就是这个女人杀了我的丈夫?佟大人,你是大理寺的少卿,难道不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怎么能够任由这个女人逍遥法外,难道我云国的律法就这样宽松吗?”
“老爷,你死得冤枉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