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我就放心了,你要相信你的父王,他喜欢的女人必定有过人之处……”
瞬间,慕容宛如的神态就恢复之前的从容与宁静,那双眼眸,再也看不见丝毫的牵挂与不舍了。
“娘,我知道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要回府了。”赫连隶的眸子里跳跃着喜色。
眼里,再也没有依依不舍的神色了,既然以后可以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又何必计较这短暂的分离呢。
他现在迫切的想离开,免得再听母亲替那个女人说好话……
“小姐,你看看,世子多高兴?你应该早就这样做了,这么孝顺的孩子,怎么能一年只见一次呢?”清容和慕容宛如站在一起,目送着马车缓缓的离开视野。
慕容宛如收回目光,这时候,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根本就没有之前的从容与平静。
“如果我经常和他们见面,一定会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我和辰王府还有关系,到时候我就会成为辰王府的累赘的……
还有他,你难道不怕有一日他们发现这里住着的并不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小姐,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将这一切全压在您一个人身上,你背负的起吗?”
清容的目光看向身边的慕容宛如,眸底也渐渐的汇集了一层的水雾,她赶紧拿出帕子,帮慕容宛如把眼角的泪水轻轻的擦拭干净……
这时,旁边的树林子里突然间窜出一道伟岸的身影来,“清容说得对,这些根本不应该任由你一个人承受,你放心好了,以后只要他们来,我就避开好了,我能够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慕容宛如含着泪,扑到了这个人的怀里……
马车在山路上颠簸不停,赫连隶的嘴里一直噙着一丝笑意。
凤儿见了,便问,“隶哥哥,娘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你这么高兴!”
其实,哪里是赫连隶一个人高兴?她自己还不是笑眯眯的,母亲收下了她的画,也收下了二娘的礼物,这一趟真的是不虚此行啊。
“娘跟我说,以后我们什么时候想她了,什么时候就过来看她……”这个好消息他早就想与妹妹一起分享了。
“真的吗?真的是太好了,以后我们一起空就过来陪娘好不好?二娘送的那些小鸡听说长得很快,希望下次来的时候,它们的那些绒毛还没有褪去……”
凤儿高兴的小脸都放出光彩来了,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映着温暖的阳光,美丽极了……
无论从眉眼,还是肤色,凤儿都像极了她的母亲慕容宛如。
回府的路有些漫长,凤儿因为心情极好,一路上唱起了从丫头那里学来的山歌……
耳边响彻着凤儿清脆的歌声,赫连隶也轻轻的跟着合拍子,心情如同外面的蓝天白云一般的清朗……
这时候,他就特别的想跟那个疯婆子一起分享这份喜悦与快乐。
回到辰王府的路上,会经过南街的岔道,只要一拐弯,上了岔道,就可以到南街了。
赫连隶命马车停下,对凤儿说:“凤儿,你先回去,我去南街办点事情。”
凤儿心里一直想着快点回府,将娘收下礼物的事情告诉古悦,所以这次倒也乖乖的听话,并没有吵着要跟他一起去。
再说了,天已经接近黄昏了,南街再热闹,恐怕也要休市了,跟着去也没有什么可玩的了。
赫连隶骑着一匹马,直接往南街而去。
这个疯婆子离开辰王府快十天了,居然一次也没有回过辰王府。
也不是他派人打探过,疯婆子的水云间又开张,他还以为疯婆子骗了他呢。
刚刚步入南街,就看见南街有很多人往水云间方向奔走而去……
还真的是奇怪了,天色已经不早了,街上的人流应该也弱了一些才对,怎么突然间涌出这么一大股人潮来?
这也太不寻常了吧?莫非是苏沫沫这个疯婆子出了什么幺蛾子?
总之,只要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他就会自然而然的想到苏沫沫。
如果不是最近忙于太子的事情抽不开身,他就过来南街找苏沫沫了。
翻身下马,他随便拉住一个行人问道:“你们这么急的赶路是要去哪里?”
行人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随后便说道:“我们都是要赶去水云间抢彩券的,如果去迟了,可就没有了,贵公子,你骑的马,还是快点去吧。”
果然跟苏沫沫有关。
傲娇的唇角很快就荡漾开一抹轻笑来,这一次开门做生意疯婆子居然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看样子她学精了。
想起苏沫沫上一次水云间卖的那些破铜烂铁,还有那些坑爹的价钱,赫连隶到现在都有要吐血的冲动。
骑着马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前面的路已经水泄不通了,根本不能骑马走过去了。
他只得下马,将马存放在南街的一处驿馆里。从驿馆出来,灵机一动,唇边的笑意更浓了。
他立即转身,随便找了一家店铺,看见一个身材和他差不多的伙计,就和伙计把衣服给交换了,然后把头上的金冠,身上的名贵的饰品也取了下来,又买了一个可以遮面的斗笠戴上……
现在他走在街上也不过是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而已,谁会想到他是风姿国色的辰王府世子?
水云间的门口围了大约两百多人,这些人一个个翘首等着……
只听见安心的声音在大声的嚷嚷着,“大家不要挤,按照顺序排好队,一个个的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