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枫,别说了。”赫连宇突然间说道,目光凛冽的看着苏沫沫。
苏沫沫就像是没有察觉他的目光一样,大大咧咧的一把拉过伙计,而且还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安心,刚才做的不错,像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就应该扫地出门,记你一个大功,免了你打瞌睡的大罪……”
安心如获大赦一样,一脸欣喜的向着苏沫沫走过来,“老板娘给我工钱,我的这颗心自然是向着老板娘了。”
“这就对了。”苏沫沫伸出手去,用力的一拍安心的肩膀,他可能是身子太薄弱了一下,苏沫沫这无意的一掌竟然让他的身体往下一沉……
“王爷……”离枫看见自己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居然又被人给漠视了,心里十分的窝火。
一个冷冽的眼神制止了离枫,“我们走……”
出了水云间,离枫仍旧忍不住发牢骚,“王爷,这老板娘也太不给您面子了,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在皇城,不,在整个云国还没有敢如此不把辰王府放在眼里。”
“你想怎么样?直接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抢过来?”一记冷眼扫过去,凌厉的目光令离枫心头一沉。
他顿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抢人东西可不是辰王府的作风,不过,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够达成所愿,所以,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自己离开,难道真的要等那泼妇拿着扫帚撵人的时候才走?
“卑职考虑不周。”
“只不过小小的事情罢了,何必放在心上。”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过,那双冷眸却明显的紧紧的一缩,“离枫,你让人去查查水云间的老板到底是何种来历?”
离枫一愣,“难道王爷怀疑她的身份?”
仔细想想也是有些可疑的,一个小小的老板娘怎么会连辰王都不怕呢?还有,王爷开那么高的价钱她都不想割爱,似乎并没有把银子放在眼里……
刚才真的是被她的泼妇举动给气糊涂了,连这些细节都给忽略掉了。
“卑职明白了,回府之后立刻命人去调查……”
辰王府的正厅里,赫连宇端着一杯茶,慢慢的饮着,他在这里等着那个宝贝儿子,可是,很快就有一个小厮来报:“王爷,世子说现在要出去,没有时间过来。”
“天都快黑了,他还要去哪里?”赫连宇气的狠狠的一拍茶几,茶杯立即被震翻,散发着袅袅热气的茶水洒的到处都是。
臭小子,老子见他一面还不容易了!
来报的小厮一阵的紧张,赶紧跪下,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世子要去哪里,小的不敢问……”
“你下去吧。”大袖一挥,心中的怒气难平。
偏偏这个时候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我在外面就听见您在发怒呢?到底是谁惹你生气了?
本想静一静,平复一下心里的怒气,玉桥却在这时候跑过来,还真的是时间抓得紧呢,一刻也不愿意放过。
赫连宇知道她是想旧事重提,这也好,趁着自己的怒气未平,倒是可以打发她了,“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不孝子?我刚从皇宫里回来,想跟他谈点事情,他倒好,说要出去,我若是遇见他,一定会臭骂他一顿……”
说完,还不解恨似的,右手用力的一推,手边的茶几就被推翻在地,放在上面的茶杯也摔碎了“哐”的一声脆响。
玉桥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原本是想撒撒娇,希望赫连宇能够为她撑腰,教训一下琉璃园的那各女人,可是看见他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敢提?
只得努力的笑了笑,劝慰道:“也许世子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呢?王爷,你就不要生气了。”
“哼,这小子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赫连宇心里的怒气真的又涌动起来,这三年来,每件事情他都和他对着干,几乎到了他忍耐的极限了。
“别气了,父子俩哪里有隔夜的仇呢?来,玉桥给你按按摩,舒缓一下神经,免得气坏了身子……”甜软的声音轻响在耳边,柔若无骨的娇躯已经靠过来了。
赫连宇摆手,沉着声音说道:“不必了,离府这几日,已经积攒了很多公文未处理,我还要去书房。”
说完,起身毫不犹豫往外走去。
望着那清冷而决绝的背影,玉桥急躁的跺了跺脚,脸庞上露出一抹不甘来……
要是以往,王爷离府几日,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与她缠绵,今天这是怎么了?
玉桥早就得知赫连宇去皇宫之前,还去了琉璃园,只不过是没有遇到那个女人罢了,难道王爷心里开始惦记那个女人了?
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她的心就没有安定过,那女人的姿色并不在她之下,她岂能没有威胁感呢?
赫连宇回到养心阁以后,就在书房里随意的翻阅了一下兵书。
离枫轻轻的敲了敲书房的门,轻声说道:“王爷,王妃给您送银耳汤过来了。”
赫连宇眉头微微的一蹙:这女人终于忍不住了。
“让她进来。”
古悦推门而入,看见赫连宇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书籍翻阅着,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窗外的夕阳洋洋洒洒的照进来,修长而挺拔的身形沉浸在余晖中,犹如周身围绕着光环,侧脸看过去,曲线凹凸有致,轮廓分明,特别是那薄唇,总是不自觉的高高扬起,透着冷傲……
古悦不得不承认赫连宇是一个很好看,也很有成熟男人韵味的人,他不管在哪里,总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