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骑一匹马,还怎么追的上赫连隶?
“老板娘,你不能这么对我啊,马可是我牵过来的……”身后留下了安心长长的哀嚎。
“赫连隶,你给本姑奶奶站住……”
“你还没有告诉我逃走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赫连隶,你就是吹牛皮的……”
前面的赫连隶头也没有回,修长而挺拔的身影一直在马背上,手里的马鞭被他优雅的高扬着。
往前,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山道,孔家的小院是依山而建的。
这时太阳似乎从山顶处直接照射下来,赫连隶就如同走近阳光里一样,周身裹着灿烂的金色,一层淡淡的光晕在周身勾勒出流畅的线条来。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活脱跳跃,英姿勃发,四周的一切在瞬间都黯淡下去,成了衬托他的背景……
苏沫沫也不示弱,手里的马鞭不断的摧残这身下的马儿,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和赫连隶就是相隔十米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使得赫连隶可以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赫连隶,你再不停住就是谎话精,缩头乌龟,废物……”越是赶不上,苏沫沫心里的积怨就越深,所以,她将脑子里所有的贬义词都给搜刮出来了。
本世子懒得和你这个恶女人一般见识!回皇城的路不短,先让脑子安静一下。
可是过了没有多久,赫连隶却自觉的拉紧缰绳,停了下来。
远处一个人骑马走过来,此人穿着藏青色的长袍,头上戴着一顶鹿皮盖帽,帽顶镶着一颗翡翠珠子,两撇小八字胡,嘴唇薄峭,目光锐利,不过,他的眉眼中总是带着一抹笑意,似乎跟谁都很熟,很亲近。
这个人就是刑部的另一个师爷——聂欢。
“聂师爷,你怎么来了?”赫连隶明亮的目光一闪。
聂师爷微微一笑,“尚书大人知道世子来这边查案不放心,所以就让我过来看看。”
苏沫沫这时候已经赶过来了,与赫连隶并列在一起。
不服气的看了一眼,然后怒气冲冲的说道:“有些人就是废物,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背景,家世,就连查个案也不让人省心,还让聂师爷大老远的跑一趟。”
聂欢已经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微微的一笑,“苏姑娘,尚书大人就是怕你们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所以过来看一下,今天是世子到刑部的第二天,这么勤奋已经很难得了。
苏沫沫总觉得赫连隶不是这么努力的人,他查案的背后的目的就是为了折磨她,从出刑部开始,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她追着她跑,感觉自己像个陀螺一样,被他转了半天,根本就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对了,世子,不知道今天有什么收获吗?世子想要查案,也应该挑一件简单一点的案子去查才对,就当先练练手,孔家的案子一看就会变成一桩悬案,查下去也是徒劳无功,一点功绩都没有。”
聂师爷不愧是刑部的老手,一语就道破了官场的利弊。孔家这案子,苦主只是一个普通的猎户,没有背景,就算是查不出来,衙门的人也不会面对什么压力,所以,衙门就算是查案,多数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并没有尽心尽力的去查,所以才从建东衙门转到刑部,最后就会变成一桩悬案,不了了之。
如果不是赫连隶心血来潮的话,关于这个案子的卷宗就会被束之高阁了。
“聂师爷说的对极了,刑部有没有什么找小猫啊,小狗啊之类的案子?这类的案子交给世子最合适不过了。”苏沫沫撇撇嘴,满目怒意的横了赫连隶一眼。
聂师爷呵呵一笑,“苏姑娘真会开玩笑,刑部经受的都是大案子,如果真的有猫狗之类的案子我一定留给苏姑娘。”
苏沫沫手一挥,“得,我可不是你们刑部的人,查案子的事情要看本姑奶奶的心情。”
好你个聂欢,不敢得罪赫连隶,就敢欺负姑奶奶我?如果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一定狠狠的拽死你。
这个聂欢看上去很和善的,可是苏沫沫就是对他没有好感,觉得在他身上有着太多的圆滑和世故。
“我就不多说了,咱们现在是不是要回去了?”
“回去,某些人还欠我一个答案呢。”苏沫沫说完,又朝着赫连隶狠狠的一瞪。
聂欢调转马头,微微的看了一下他们一下身后,“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还有一个小兄弟,人呢?”
苏沫沫刚刚想要说安心在后面走呢。
可是赫连隶已经抢先一步说了,“聂师爷说的是安心吧,我让他去查一件事情了,所以他今天可能就不回衙门了。”
该死的赫连隶,睁眼说瞎话,准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做了强占别人马的事情,他这种人脸皮够厚的!!
她刚刚想要戳穿他,却见他已经扬鞭开路了,现在安心已经被他给甩开了,自己可不能再将他给跟丢了。
赶紧催马起驾,紧随而去。
回到刑部以后,赫连隶将尸检报告和卷宗拿出来又仔细的看了一遍。不过,他也没有让苏沫沫闲着,一会而泡茶,一会儿暖手,将她指使的团团转,昨天,这些事情都是她支使安心去做的,今天只能她自己做了。
至于关于那个逃走的人,赫连隶口风很紧,一直没有说,说在回王府的路上再告诉她。
他越搞得这么神秘,苏沫沫的好奇心就越重,她已经想好了,如果赫连隶在回府的路上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就掐着他的脖子,直到他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