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感觉了吗”“哥哥喜欢我快点还是慢点?”
哥哥这样哥哥那样,他不回答,程水就埋他胸口左咬右舔。那两颗小东西像是三十七年才被发掘出潜能似的,程水一亲上去就又酥又麻,有时弄得急了,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要叫出声来。
严庆生对这个项目既爱又怕。舒服的事儿谁不爱呢?哪怕他想不明白自己这一丁点儿肉都没有的平胸究竟有什么吸引力,但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的快感不是假的。
甚至在程水看不见的时候,他自己也偷偷试着碰过。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隔壁一直灰头土脸的小姑娘一夜之间居然成了六道巷巷花一样,没人会不感到新奇。
可他自己碰始终觉得差了点什么。
他跟自己都要红脸,挨一下就像沾着开水一般,小东西硬倒是硬了,但严庆生瞒不过自己脑子,想了什么,到底因为什么变得如此奇怪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程水就不同了,他的舌头跟他的手一样灵活,一个管上一个管下,把严庆生侍弄得脚趾头都舒爽得蜷起,再随着一声压抑的喘息猛然松开。程水总爱亲吻他的右腿,小心翼翼的,像绒绒的羽毛。
而今天的程水格外凶一些,严庆生总觉得他在努力压着一股说不清的气势,有点儿不服输的气性。
程水掐着他的腰,如同一匹饿红眼了的狼。
“哥哥,喜欢小孩子这样操”
还、还记仇!
这问题彻底超出了严庆生的下限,他被激得浑身热烫,不用看也知道定然臊得泛红,他把头撇到一边,张口咬死了枕头边,任程水如何折腾也不松口,呜呜噜噜地湿了眼角。
床单皱得一塌糊涂,被子被掀到床尾挂着,枕头是肯定湿了,口水混杂着泪水----说不定垫在腰下时还沾了点别的羞人玩意儿。
“冷吗?”程水突然问。
他光溜溜躺在床上,被情|欲烧得燥热,脖颈后背甚至微微渗出细汗,程水也与他相差无几,俯下身靠近的时候,几乎能感受到带着熟悉气息的热度。
严庆生摇了摇头。
“那换个地方。”
他被程水一把捞起来,胳膊挂在程水肩头,手掌触碰到程水汗涔涔的背。
程水揽着他的腰,“抓好。”
破屋子巴掌大点儿地方,程水把人抱起来没走两步又放下了。他把严庆生安置在窗边的矮柜上,还得小心地把牙杯挪走,再用手指抹干杯底留下的水。
做这些的时候,严庆生的胳膊一动未动,指尖却暴露了他的不安,颤颤巍巍地在他背上戳戳点点。
不安分的手指头把程水勾得心火呼啦啦地往上窜。
程水忍着躁动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严庆生眨巴眨巴眼,眼皮哆嗦着,不确定地把眼睛闭上了。
竟是有点撒娇的意思。
程水深深吸了口气,随手扯了件什么衣服塞他身后,把人压在墙上拼了命地亲,当真成了个无法无天的顽童,蛮不讲理地非将人口腔里的空气掠夺一空不可。
严庆生被他亲的喘不过气来,呼吸本就不稳,一紧张更是乱作一团。他挣扎着扭了脑袋,眼睛一睁,正对着他日日的窗外屋后。
炮盒炮纸散落一地,月色翳翳,依旧是他们离开前的景象,严庆生却觉得哪里又不一样了。他怔了两秒,突然喊了一声:“下雪了?!”
程水下意识也跟着看向窗外----嚯,可不是!
在一片柔和而灰沉的夜色里,飘起了莹莹发亮,似玉屑般的雪花。
雪花初生一般洁净,连六道巷这样破败的地方都似是得了净化,沾染上一丁点儿难能可贵的仙气。
固城少雪,严庆生一时间看的出了神,程水顿了几秒,替他拢了拢身后隔墙的衣服。
严庆生抿了抿唇角。
忽地,远处一声闷响,“砰!”
天穹之上绽起绚丽的花火,流光溢彩,变化万千。
两人均是一醒神。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伴随着孩童无节制的嬉闹与欢呼,整条巷子炸了锅。
程水笑了起来,低声道:“零点了,新年好。”
“新年好。”严庆生看了他一会儿,不知触动了哪根弦,只觉得这人怎么又好看了些,一笑起来连雪花与烟火都失了趣味。
他轻轻踢了一下,“阿水,我有点儿冷。”
新年伊始,严庆生拉着程水在家歇息一天,弄弄花草说说话,有时候话题莫名其妙断了也不觉尴尬。
第二日,程水先坐不住了,“哥,要不要去逛个街?”
半小时后,程水载着他生哥,在街坊邻居的注视下,器宇轩昂地骑出了六道巷,直奔市中心而去。
“阿水,”严庆生回首看了看巷口,也不知怎么就问了个问题,“你说巷子里会知道吗?”
程水蹬得起劲,浑身散发着热烘烘的气息,他怕严庆生听不清他回答,特意提高了嗓门:“重要吗?”
严庆生想了想,说:“一般,只是想跟你聊个天儿。”
程水说:“我也跟你说个事儿,咱们那巷子里的赵家跟吴家,搞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