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这一层层缠绕而上的礼服,肖非白真是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而且还不能乱弄,唯恐弄坏了它的层次。
“好吧,我忍。对了,那个,飞鸟在哪儿去了?”
他并不知道飞鸟骗他是为了自己的弟弟,不过他也不是记仇的人,虽然有些恼火飞鸟的欺骗,但是这一刻,还是有点想念那个对谁都不假辞色,唯独对他好的男人。
“他怕你不想看到他,所以没来。”莲娜如是说。
“哦。”肖非白低下头,眼睛却望向了窗外。
他答应娶那个女人,是因为义务,虽然年纪小又不够懂事,但是关于责任他却是不会逃避,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宠爱着他,凡是都不会强求,唯独在关于玛雅传承的问题上,没有人能忤逆。
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最后还是答应了长老的要求,只是,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很难受,空落落的,就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很快飞机降落在了圣彼得堡郊外的一座庄园内,此时正是凌晨一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确实很有些困倦,莲娜把肖非白送到城堡里面的一个房间后,心疼的说道:“好了,你先休息一个小时吧,就这样去的话可有些失礼了。”
肖非白点点头,随手扯掉了最外面的那件白色袍子,趴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莲娜笑了笑,然后轻轻带上了房门。
对着站在门边的两名士兵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好好保护小王子,接着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顺便看看携带的聘礼有没有差池。
肖非白一个人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虽然几次提醒自己不要真的睡着,但是最后还是忍耐不住,迷迷糊糊就要陷入了睡梦之中。隐约还能听到窗外不知名小虫的鸣叫,这样的夜晚,柔和静谧。
迷糊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耳中忽然就听到了一丝轻微的响动,肖非白翻个身,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眸,猛然就瞟到一个淡淡的影子打在了床上,心里一惊,瞌睡一下子震跑了,急速回过头,张口就要喊出声,却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黑色的短发,狭长的双眸湖水一样深邃,五官如雕刻般俊朗,一身黑衣包裹着他那挺拔的身体,直叫肖非白看得呆住了。
男人虽然很帅气,但是一脸的疲倦,甚至捂住他嘴巴的右手还在轻轻的颤抖着。
“不要说话,嗯?”说完之后,另外一只手指了指紧闭的房门。
肖非白急忙点头,在男人松开的时候猛地扑入了他的怀抱中。
声音很细小,若不是站的太紧,男人也很难听到:“学长,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
秦冰见被他一扑,整个人居然跌坐到床上去了,肖非白这才发现他的右腿有些不正常的弯曲。
看到肖非白的目光落在他的右腿上,秦冰见不在意的笑了笑:“不用担心,我没事,骨折而已。”
听到他无所谓的语气,肖非白的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就像是要把心里的委屈全部哭出来似的。
“乖,不哭了,我带你走。”心疼的吻着他的泪水,秦冰见说明了来意。
快速站起身,却发现牵着的少年居然站在原地没动。
他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不愿意?”秦冰见脸上变得难看了起来。
肖非白还是摇头,只是继续问道:“你的腿,怎么回事?”
秦冰见无奈的坐回床上,拉着少年坐在自己另外一条腿上,低低叹息了一声:“那天看到你的短信我就想来找你,但是怎么也找不到玛雅到底在哪里,所以就先去了趟法国找凯里,他说你在尤卡坦半岛,所以我就找来了,但是那里岛屿众多,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直到三天前……”
三天前,他终于找到了玛雅中心的这座岛屿,以为可以见到心上人,却听到别人讨论着王子的婚礼,秦冰见犹如晴天霹雳,直接去了王宫求见。不料人没见到,却被士兵赶了出来,这就罢了,好不容易联系上长老,却再次被拒,秦冰见不死心,想要偷入城堡,却又被发现,并且被“请”进了王宫,以为先进来机会比较大,但是奈何那些士兵看得很严,不许他乱走,秦冰见这才知道,自己是被软禁了。最后实在等不及,他再次动手,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士兵居然像疯了一样围攻他,他又不敢下重手,束手束脚的,最后就被打断了一条腿。
现在想来,大概长老们早就知道他和肖非白的关系了,因为怕他扰乱婚礼才那样做吧。
秦冰见依旧不死心,再次潜入了皇宫,刚翻了外围,就被一个男人给拉了下去。
飞鸟告诉他,要是想带走非白,不如去圣彼得堡的庄园等候,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所以秦冰见来了。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肖非白和凯里上床什么的都不重要了,他也不打算再问,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带他走,因为他相信肖非白并不愿意娶那个女人。
现在肖非白问自己的腿的事情,秦冰见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着证明他在关心他,只是此时秦冰见并不想说,也没时间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不愿意和他走。
“……直到三天前才知道你要结婚,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非白,和我走好不好”他那样急切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