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些灼灼目光,刘玉嘴角抽搐,欲哭无泪,从前是和王九九传出断袖消息,现在是和宁桓,难道,她就真的这么像个男子?
追上前去,问着宁桓:“子桓,我们今晚就能到梁州了吧?”宁桓点头,刘玉开怀地笑了,过了梁州,再过几个小城,行半日脚程,就能到达边城了。
“你笑什么?方才他们说我们”
摆手,耸耸肩:“计较什么,现在行军速度很块,过不了几日就能到达边城了,我就暂且就忍忍吧。”哦,这女郎想快些走,宁桓一听,不觉烦躁异常,哼了声,挥了马鞭,驾着马儿猛地往前去。刘玉不解,皱眉,怎的这家伙说风就是雨的,老给他看脸色,哼哼,今日也要他尝尝丢人的滋味,就扯着嗓子唤道,“子桓,哎呦,别骑得那么快,马儿受得了,你的那活儿可受不了啊!”
唔,可不是嘛,古代男人一天到晚地骑着马上,小萝卜都被颠坏了。摸摸下巴,贼贼笑了,幸好王九九自命fēng_liú,不然那东西也要熬坏了。哎哎,也不知为何那么多穿越女喜欢凶猛将军,小萝卜没用了不说,见识了宁桓的臭脾气,她对将军的好感也荡然无存了。
“哈哈哈!”
宁桓窘迫万分,又不好戳穿刘玉的身份,只好忍着,更有人,甚至问起了刘玉他的那活儿是大是小。刘玉嘴角一勾,学足了流氓的模样,张嘴就说:“当然小啦!还不如我的呢!”
“你”他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众人还在爆笑之际,而这时,督军陈坚收到了一士兵的信函,展开一看,脸色低沉,举手示意几名小将上前。孙寒和宁桓得令,立刻上前,顷刻之间,众人已收起了嬉笑,神色肃穆地望着督军处。陈坚将信函交给他们过目,皱眉说道:“梁州城主下令紧守城门,拒绝我等入内,且连粮草也拒不供给。”
“怎会如此?”孙寒不解,“这过城取粮草,是我朝定下的规矩,违者,要处于刑罚,梁州城主,怎会明知故犯?”
宁桓抱拳说道:“督军,这其中,似乎有隐情。”陈坚‘嗯’了声,下令全军前行,在梁州城前扎营,先静观其变。由陈坚带头,孙寒和宁桓断后,粮草在中间,全军加速前行,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梁州境外。安排了士兵扎营后,陈坚派出了探子去查查梁州城,又书信一封给将军,汇报了一路的情况。
整个队伍中的人各司其职,扎营的扎营,生火的生火,巡逻的巡逻,就刘玉一人觉着无事可做。
与刘玉的悠然相比,陈坚的营帐内,气氛凝重万分。
啪的一声,陈坚重重拍着案几,怒不可遏。
有人说道:“督军,想不到异族已经入侵梁州城,真是可恶!是打是杀,我等以督军马首是瞻!”陈坚瞥了眼,目光回到案上的信函上,再次拿起,细细回看,抬头,问了问孙寒和宁桓。孙寒是个人精,知道要是出了这个主意,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就顺势把这个机会推给了宁桓,表面上还让人大度地以为他是把机会让给后辈,他说‘宁小将有勇有谋,定有妙招’。
宁桓自知躲不过了,就起身,挪近了几分,再次跪下,说道:“督军,依属下愚见,我等还是避而远之的为好。”此话一出,方才侃侃而谈的那人耻笑一声,低骂了声‘懦夫’,宁桓只作听不见,凝眉,继续道来,“梁州城易守难攻,地处位置又是靠近异族都城,自然成了异族的囊中之物。不过那些蛮人也不是傻的,知道若是强攻,必定会引来救援,这次突袭,应该只是枪些财物才是。”
“嗯。”陈坚点头,觉着有理。
“属下也觉着此计甚好,那些蛮人也是三三两两前来,我等奋命追之也是徒劳。现下当务之急,是将粮草运往前线,以攻将军调度。”沉默许久的孙寒也开口了,若说陈坚还有一丝犹豫的话,已全然消退,起身,下令全军休息半夜,三更起灶,五更启行。
“是!”他们齐齐抱拳告退。
走出帐外,他们本该是各自回去的,孙寒却极为熟络地上前,跟在宁桓身后,笑得暧昧。等宁桓无语,停在原地皱眉看着他时,孙寒啧啧了两声,负手而立,上下打量着宁桓,重复着方才在营帐里说过的话:“依属下愚见,我等还是避而远之的为好?啧啧,你居然把心里话说得这般堂而皇之,子桓,我以前真是低估了你啊。”
“浑说什么!”
挑眉,笑笑:“哦,浑说?你也是将门之后,怎就不知乘胜追击的道理?蛮人屡侵我境,不过是掠夺些财物,就让梁州城主吓得不敢打开城主。何况这次是三三两两几个蛮人而已,若是我等前去宰杀一二,再献给将军,到时必定是全军振奋。”孙寒走到宁桓身边,拍拍他的肩,凑到他耳边笑着说道,“我知你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那个新来的人吧?什么避而远之,我可是打听了,那新来的想回到边城,你此番向督军说了,督军必定亲自监察,全军上下,一个人都不能滞留。”
宁桓身形一顿,撇头过去,神色窘迫。
“哎哎哎,都说一方土养一方人,你不过到了建康数月,居然沾染了建康权贵的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