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到床榻,刘玉飞快地卷起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只露出双眼,警惕地盯着面前之人:“郎君,你不会用强的吧?”不由地,又拽拽被子,后退几步。王蕴之轻叹,起身走了,就在刘玉以为松口气时,见他折返而来,手上还拿了一个瓶子。
他他还想下药?
颠着双腿,连连后退中,不小心踩到了被子的一角,被这一绊,刘玉不由自主地往后倒着。轰地一声,背后的屏风被她撞到在地。
听得这声巨响,外头守夜的几个奴婢紧张地入内。王蕴之神色微怒,冷声呵退了她们,而后快步捞起了倒在屏风上痛得起不来的刘玉,隔着被子,重重打了她的小屁股:“还逃吗?”
这次下手有些用力了,刘玉背上本就痛,这般一来,险些让她掉出了眼泪。王蕴之大手一捞,连人带被抱在怀中,往床塌走去,方松了手,刘玉就钻出了被子欲往屋外逃去,这一幕真正惹怒了王蕴之,他冷哼一声:“怎么,阿玉还想逃,莫不是我这般让阿玉生厌?”
未多想,脱口而出:“然!”甩下这话,刚想抬脚而起时,身后伸来了一双手圈住了她的腰,再一个用力,她整个人毫无抵抗地向后仰去。并没有想象中摔倒,而是跌入了他的怀里,抬眸,她心头一抽,此时的王蕴之,已没了往日的如水温柔,有的只是她看不懂的复杂。
“阿玉当真生厌我?”他笑了,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刘玉没有说话,瞥头不去看他,那个‘然’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可在王蕴之看来,这般就是默认了。忽而,他勾起唇角,自嘲地笑了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枉他那么疼她宠她,到头来却落得这个被人生厌的结局,真是可笑,是不是他太过纵容她了,让她以为可以随意地说出伤人之语?
笑声很低很轻,听起来她心里,却是沉闷异常。
反反复复了道几次,王蕴之眸光一暗,将刘玉翻过身来趴在榻上,然后伸手,慢条斯理地抽着她的腰带。这下,吓得她面色煞白,难不成他真的想用强的,还想从后面进来?一想到要被如此屈辱地占有,刘玉奋力挣扎地起身,将身边的枕头被子都一并丢了过去:“混蛋!伪君子!□犯!”
起初王蕴之也不理会,在听到她吐出的污言秽语后,他勾唇,冷笑了,干脆伸手撕了她的外衣,用力扣住了她乱丢的双手,倾身覆上。此时的刘玉趴在榻上,美背尽现,纤细有致。等她不那么反抗了,空出一手,细细地感受着背上细滑的肌肤,温热的吻也随之落下,沿着她脖颈的曲线慢慢下滑。
刘玉倔强咬着忍住,而这时,后腰上感觉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时,她浑身颤抖不已,难道她真的要被他这般屈辱地双手握成拳,把脸埋在枕间,再也抑制不住地哭了,将满腹的委屈都化作了泪水
听得这低低的抽泣,王蕴之猛然一停,恢复了理智,眸中的也跟着减退了几分。低头看着抖成不能样的刘玉,他心间一抽,沉闷地难受,伸手擦去了她的眼泪,重重地叹了口气:“阿玉莫哭,我不动你便是了。”侧身,松开钳制她的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药瓶,在她后腰上轻轻涂着。腰上突如其来的清凉,刘玉含着泪眼,转头,小鼻子一吸一吸的,看得他心疼。
轻咳了声,面对她投来的目光,他解释道:“腰上红肿了。”说完,他顿觉可笑,何时他王九郎做事,要这般在意他人的想法了?一上好药,他帮着她细细穿好衣物,叹道,“阿玉莫怕,在婚书未下之前,我不会动你,如此,你也可安心了。”其实他从未想强要了她,方才不过是气急了想吓吓她的,不想竟险些失控了。
婚书?
一旦婚书真下了,她就要乖乖做他的妾了吧?
“我想回家。”埋在枕间,委屈地说着。
王蕴之从身后轻柔地环住她,下巴靠在她颤抖的双肩处,说道:“阿玉莫闹,这里便是你以后的家。”此时,他的还未悉数退尽,那火热的东西还抵在她后腰处,这样的形势,让刘玉真是不动也不敢动,只好乖乖地任他抱在怀中。抚过她的手臂,撑开她的十指,与之交缠,一个用力,将她紧紧地圈着,这样的感觉,真好,好似完完全全地拥有了她。
半响,刘玉在半惊半吓中,睡了过去。
拿帕子擦了她挂在脸上的泪水,他亲了亲她的耳垂,自问自答着:“嫁给我,真这般难受?”他不解,真的不解,他的阿玉该是喜欢他的,可为何就是不愿嫁他?帮她盖好了被子,他披了件衣物,轻轻地走出了寝间,坐到了廊上,吹了许久的夜风。
这时,有奴婢上前,端来了酒,轻声说道:“夜深露重,郎君喝杯酒,暖暖胃吧。”他应了声,接过了过来,一杯又一杯地饮着,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问着外头传旨的太监是否回去了,那奴婢点头,答道,“已回去了。”
嗯,如此说来,三叔是解决了圣旨之事了。
放下了酒杯,王蕴之缓缓起身,穿好了木屐,走到廊下,吩咐奴婢:“去准备马车。”待来到府门,踩着小凳上了马车,坐定后,好一会儿才扶额,对着车夫说道,“去穆之别院。”那车夫领命,听着自家郎君的这声音也知,今日郎君心情不悦,想来定然是因为圣旨的事烦心,去见见赵郎,一诉心肠了。如此想着,车夫便奋力驾车,没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赵穆的别院。
此时已是深夜,赵穆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