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王蕴之点头相应。早前三叔便试探他意,他也明确表示无意于三公主,若在这时接了圣旨,那他族中的名声,就要一落千丈了。
“哈哈,妙哉妙哉。”季巍大笑,拍着大腿,“属下真想知道,王公看了此贴后,又要如何打发那道圣旨。”
“若连圣旨也无法打发,三叔这族长之位,也该让让贤了。”王蕴之微勾唇角,笑得如沐春风,接下去如何打发那圣旨,就要看三叔的本事了。
座下的季巍见此,又打趣着说道:“这个刘家女郎来的正是时候,解了郎君的燃眉之急。”说完,便起身,抱拳告退,“今晚月色甚好,属下要多谢郎君了,正好有这机会前去欣赏一二。”躬身退出大厅,还未走到廊上,就见到一女郎端着盘子在外站着,面带笑意。季巍定睛一看,这不是刘家女郎还是谁,原本这样身份的女郎他是不屑一顾,但念着不日她就会成为郎君的妾室了,就客客气气地行个礼,笑着说道,“恭喜女郎,贺喜女郎了。”
“季郎说笑了,我何喜之有?”刘玉歪着脑袋,笑问。
“郎君方才已纳了女郎,如此一来,女郎便是郎君之妾”
轰地,刘玉面色煞白,季巍接下去的话她已听不到了,脑海中唯一闪过的字眼便是一个‘妾’字。双手一抖,盘中细心为他准备的点心哗啦一声,尽数倒出,这下,季巍躬身抱拳的动作僵在了半空中,待回神时,那女郎已经快步踏入听内,他点头,这女郎怕是高兴坏了。
但一会儿,就传来自家郎君低沉而冰冷的声音:“退下!”且季巍知道,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厅内无人,尽管刘玉的脚步轻缓,但在王蕴之听来,没了端庄优雅的味道,反倒,多了一丝,沉闷。他推开案几,张开双手,展颜而笑:“阿玉来了,过来,让我抱抱。”若是从前,她定会瞥头一哼,而后扑进他怀中,享受着他的温柔,可现在
脚步生生地停在了他的案几前,直直地站着,俯视着这个坐在主位上光芒万丈的男人。刘玉念出了一个字:“妾?”而后又念了一遍,唇角溢出一丝冷笑,“妾?”坐定,凝视着他的双眸,“郎君想纳阿玉为妾?可是阿玉也说过,不愿为妾。”
王蕴之轻叹一声,将她轻柔地抱在怀中,看着怀中人不停地挣扎,他柔声说道:“阿玉,且听我一言。就在府门外,宫里的圣旨在逼我娶三公主,可三公主是三叔为子由所选,我不能,也不愿娶,所以”
“所以郎君拿阿玉做了挡箭牌?”她口气不善地接了他的话。
摇头苦笑,揉着他的长发,亦如往常:“我连公主都可拒,若不是心喜阿玉,又怎会纳了你?不瞒阿玉,其实在你要入郁府时,将军已你许给了我,可阿玉当时说着不愿,我也不想勉强,想着总有一日,你会愿意嫁我。”轻轻掰过她的身子,望着她的眼,轻叹,“说起来,我还真要感谢那圣旨,若不是那圣旨,我不知还要等多久”
他他
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刘玉低垂了眼眸,心头百感交集,说不清也道不明。王蕴之拍着她的后背,好生哄着,这个温柔以待的动作让刘玉再也抑制不住了,伏在她肩头,微微颤抖。不可否认,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可要成为一个男人小小的妾室,顿时心头浮上了百般委屈当时得知要入郁府为妾,她还会起身反击,她怕因为这心头的喜欢,她会屈服
见怀中人这般,王蕴之挑起她的下巴时,不由一怔,她不开心吗,听要为他妾了,居然想要哭了?
“为何要哭?”捧着她的脸,柔声问着,“为我妾,不好吗?我会疼你、惜你、护你,这样,还不好吗?”再想抱着她时,刘玉眸光一闪,猛地将他推开,自己后退时,不小心撞到了案几的一角,疼得小脸扭成一团。王晕之心疼地想拥她入怀,却不料被她的手重重拂开,他微愣,“阿玉?”
“郎君,阿玉住在府上也有些日子了,如今郁家纳妾的事也过去了,阿玉想向郎君辞行,准阿玉回府。”说完,刘玉规规矩矩地拜了一拜,趁着还有理智,离开他吧。咬牙,忍着满腔痛意,继续说着,“这些日子多谢郎君照拂,阿玉感激不尽。”
“你要走?”他心头一闷,那一瞬,几乎透不过气来,紧紧地盯着面前冷漠而视的她,怎的都不敢相信,这是他的阿玉,“为何?”他不解,真的不解,为他妾到底有什么不好。良久,他抬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来,“还是你心中根本没有我?”
刘玉有些气急,若心中无他,她又何必这般难受?
轻哼了声,磕个头,就起身准备离开。
还未走几步,身后传来一股熟悉的香味,紧接着,她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再想出来时,王蕴之的双手已伸来,紧紧地、密不透风地圈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唤着,声色温柔而强硬:“阿玉,你占了我的心,可休想说走就走。”刘玉瞪眼,哪有她反抗的余地,挣扎之中,她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抱着,往寝间大步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男主不渣……只是,这家伙的身份,让他没有意识到妾巴拉巴垃之类的……
不可能一下子就变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