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颔首,徐徐道来:“子远见识浅薄,但也希望对王家略尽绵薄之力,依子远之见,王家大可坐山观虎斗。再说太后一党势力如日中天在,即使王室也难以抗衡,王家又何须凑这热闹?”
说到这里,这个三叔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已然知晓,所以作为侄子的他,就给三叔大大方方指了条明路:“若三叔真想有所作为,倒不必拿王家做赌注,扶植些庶族就好。这些庶族定然会感念三叔之恩,到时也必定会为三叔拼命,如此,若然败了,也不必把整个王家垃下马。”
“子远说笑了。”王公以杯挡面,掩饰神色,呵呵而笑。
“不敢,不敢。”
瞥了眼自家儿子,王公笑问:“不说这些沉闷的事了,子远,近日来三叔可是听说了,三公主钟情于你,几番求太后下旨赐婚。哈哈哈哈,子远啊,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他拿过酒杯,慢慢品着,答得不紧不慢,目光灼灼:“三叔应该知道,齐大非偶这句话。”饮完一杯后,他轻放案上,缓缓起身,白袍随他而起,那一刻的优雅无可言状,“三叔,若我其他事情,那子远就此告退,至于公主想嫁于子远的事,子远会解决干净,还请三叔放心。”行礼过后,他退出了内室。
等再也听不到廊上的脚步声,王公这才开始数落自己儿子,指着那不成器的东西,骂道:“今日怎的这般鲁莽,幸好他没说什么,往后我与子远讨论要事时,你不准前来。”
“父亲,你何必又屈居他之下,你才是族长啊!”
“你这逆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王公连连拍案,这下,王佑之也知错了,立刻磕头请罪。毕竟是自己儿子,见他磕得重了,王公也心疼了,推开案几,亲自扶起了他,叹道,“我儿,为父也是无奈,原本这族长之位也是轮不到为父来坐,因你大伯早早离世我这才暂代族长之位的。王家人人可都盼着子远接了这位子,众望所归,为父若不表现地大度些,岂不被人耻笑了去?”
在这个家为天下的时代,一人家族中的声誉就能决定了他的一切,王公这般做法也是上策,博个贤名,即便哪日不为族长,也有容身之地。这些,王佑之虽然理解,可总是心有不甘的。
王公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笑笑:“放心,为父定会为你做好安排的。方才那么一问,为父也知子远的意思了,他无意于公主,为父过几日便向太后探探口风,看能不能让你娶上这三公主。”
其实以琅琊王家的地位,娶个公主实在是绰绰有余。可这三公主是太后独女,地位可见一斑,娶了三公主,那便是背后有太后在支撑,到时,不论是名声还是前途,都可与王蕴之比上一比了。对于这层利益关系,王佑之最清楚不过,所以他一听这话,顿时大喜,赶忙磕头,谢过父亲的大恩大德。
听得室内的笑声,王蕴之淡然勾唇,走到廊下,这时王齐等候已久。看到他过来时,王齐笑笑,伸手呈上了那个红色的挂饰:“郎君,属下幸不辱命。”王蕴之伸手接过,笑得意味深长,他想,他是想到了解决公主之事的法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取标题渣渣啊。。。
话说总算有网了。。瓦好激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