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对这些家伙,确实是一肚子气,这些人做任何事,一点遮羞布都没有,自己偏偏还和他们为伍,实在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关于这一点,他倒是很佩服朝廷的大臣的,人家捞钱的时候照样捞,一点儿惭愧之心都没有,可是说起大道理,那真是一套一套,一边往自己口袋里楼银子,一边还能热泪盈眶的朗声念诵:“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
他们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至于西洋的事,郝风楼不想管,这事儿成是一定成的,就看到底需要花费多少时间,毕竟这些年,西洋诸国已经深受谅山的影响,无论是汉字还是陈学,甚至许多地方的上流社会,官话已经通用为了汉语,眼下这个时代,本就是上等人的社会,至于底层那些人,谁管他来着,一群大字不识,连立锥之地都不曾有,完全依附于别人身上的人,对于他们来说,任何人统治,都和他们无关。
所以,即便有人抵抗,那也是诸国上层的抵抗,而这些年谅山的渗透,已经足够让这些人,再无反抗之力了。
郝风楼叹口气,眼下最重要的,终究还是金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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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堡。
这座临时搭建的军堡,距离朝阳门很近,如今这京畿附近,已经四处堡垒,处处都是沟堑,为了保住金陵,朝廷已做了完全的准备。
而在这里,却是一个落魄的‘流民’出现。
如今这年头,到处都是战火纷飞,流民到处都是,大家也习以为常,只要不是大伙流民出现,一般情况,军堡中的官军,是不会理会的。
只是这‘流民’和其他人不同,人家是绕着军堡走,偏偏他却是直接走过来。
此人像个乞丐,到了军堡的大门,随即便气喘吁吁的直接趴倒在地。
“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来冲撞军塞。”
门口的人,已经没有气力说话了,只是趴着,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