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朱高燧在暖阁中,静候着郝风楼的到来,可是一个个皇亲国戚们都已到了,偏偏没有看到郝风楼的影子。
这倒也罢了,在万寿宫那儿,郝家的女眷竟也没有到。
朱高燧皱眉。
他忍不住吩咐了马钰:“去看看,郝风楼什么时候到。”
马钰不敢怠慢,连忙赶去午门,却是发现郝家的车马在这里,他心里不由松口气,上了前去,行了个礼,道:“卑下马钰,见过海防候。”
马车里没有动静。
马钰皱眉,又了一遍,还是没有动静。
他有些急了,冲上前去,将车帘子掀开,车厢里空无一人,竟是什么都没有。
马钰大惊失色,脸色顿时雪白,看着郝风楼乃是他的差遣,现在郝风楼和他的家人不见了踪影,这个干系,他是逃不掉的,他连忙对身后的一个随扈道:“立即去查,去定南王府,看看人在不在那儿,封闭各处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知会骁骑营,让他们做好准备,快……快去……”
马钰吩咐罢了,便凶神恶煞的走向那车夫,一把将他拉住,恶狠狠的道:“车里的人呢,人在哪里?”
这车夫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期期艾艾的道:“人是雇来的,有人,这宫里有贵人要出来,所以得驾车在这儿候着,来时,里头并没有坐人啊……”
马钰倒是没有直接一巴掌将这车夫拍死,因为他想拍死自己,事到如今,其实他不用让人去郝家,怕也知道,这郝风楼,多半是逃了。
而且不但逃了,还是携家带口的走了。
马钰不敢怠慢,飞快赶回宫中去,这么大的事,他不敢隐瞒,也担当不起。
………………………………………………………………………………………………………………………………………………………………………………………………………………………………………………………………………………………………………………………………………………………………
朱高燧在暖阁里,虽然觉得有些不安,可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朱高燧却还是如沐春风,勋贵国戚们自然也是心翼翼作陪,尽力营造热络的气氛。
可是当马钰脸色铁青的冲进来时,朱高燧便感觉不妙了,朱高燧豁然而起,阴沉着脸看着马钰,马钰吓得两腿一软,直接拜倒在地,哭丧着脸道:“陛……陛下………微臣万死,丢了海防候,海防候……不知所踪……”
“什么,你什么?”朱高燧方才还挂在脸上的微笑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震惊,还有愤怒:“怎么会不知所踪,这么大的人,怎么会不知所踪,你,你是做什么吃的,混账,混账,你这混账东西,你该死,你这该死的狗东西!”
朱高燧早已顾不得什么体面了,他有一种被人羞辱的感觉,自己本将自己当做了猫,将郝风楼当做是老鼠来戏耍,可是现在呢,现在自己似乎是被耍了。况且,以他的聪明,又怎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全部都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