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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温暖如春的都司衙门里,已经沐浴更衣之后的纪纲精神奕奕,他的头上,还冒着袅袅的白雾,身上的水汽在数个烧的通红的碳盆子下蒸发出来。
他舒适的伸了个懒腰,喝了一口香茶,神情之中带着几分淡漠,带着几分飒爽。
茶水的余香还留在舌尖,纪纲禁不住舒适的咂咂嘴,旋即将茶盏抱在手里。
那都指挥使刘碧却显得有些不安,一直看着纪纲,等纪纲终于气定神闲下来,终究还是忍不住道:“纪大人,咱们此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这汉王已经拿了,如今身上染病,也请了名医诊视,只要病情好一些,便可立即解送京师,可是,刘某说句不该说的话,汉王终究乃是天子嫡亲血脉,若是他日……”
“你怕?”纪纲一脸不屑的看着刘碧,旋即笑了:“你怕什么?怕这汉王他日卷土重来?刘将军啊,你久在边镇,这朝中的事,你却是不知,汉王犯得是什么事你可知道?这样的罪,是绝无姑息可能的,再者说了,这京师里,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将他置之死地,有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和墙倒众人推,汉王想要翻身,这可比登天还难。”
“你看,这北平真好,老夫就喜欢北平的雪,白雪皑皑,可是你要明白,北平不再是从前的北平,从北平出去的那些人,也早已面目全非,北平变了,人也会变得,汉王如此,陛下如此,老夫也是如此。所以,你好生放宽心吧,奏书,老夫已经准备好了,这就命人快马送去金陵,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老夫不会贪占半分,其他的事,你不必管,这是老夫的事,老夫自会料理。”
刘碧才松口气,显出几分不忍之色,禁不住道:“汉王,还能活么?”
“想必是不能了吧。”纪纲咬文嚼字,抱着茶盏的手,不断旋转着底部,神情却是说不出来的冷漠,陛下就算不杀他,可是他平时得罪了这么多人,他只要还活着一天,就会有人睡不着觉,会有人吃不下饭,所以,终究有的是理由,取了他的性命,陛下易怒,很多事,只要处理的好,汉王就必死无疑。”
刘碧听罢,忍不住唏嘘:“这……哎……当年……”
纪纲冷笑:“当年什么?刘大人莫不是觉得心里有愧,当年的时候,你不过是个马夫,能到今日这一步,容易么?谋反?谋谁的反,自古以来,谋反的有几个好下场?你真当当今圣上是建文?今日不同往日了,你若当真跟着汉王,到时莫说什么从龙之功,将来就算是想做马夫,也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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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吧码字,坑爹的碰到了重启键,两千字白写了,只得重新写过,想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