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赃给郭小明。这位老板认识辖区派出所的刘艺也认识徐士勇有他们的私人电话。这位珠宝行的老板除了光明正大地买卖珠宝之外还暗中倒卖、仿制古董。他的一双手很巧在行业小有名气,听人说无论哪种锁他都能打开。这位老板晚上潜伏在郭小明家外,等他早上离开家上班去了之后立即弄开他家的门锁进入室内,把一部分珠宝放在床铺的棉被下,事情处理完毕这才打电话向徐士勇报警。”
《化雾ii》洗尘的细雨 v倾斜的天平-17v
“第二次栽赃的事又是谁做的?”邹清荷继续问。
“珠宝行的老板。”柳下溪回答。
“他怎么避开看守的警察?布置现场的时间应该不短吧?”
“徐副队长把抢劫案的材料交到我手上,我推敲了一下证据、口供等,觉得有些疑点解释不通就把材料退回给他,要他重新提供有力、清晰的证据。当时徐副队长怒气冲冲地走了。当天晚上他去找珠宝行的老板一起喝酒,对他发牢骚说案子被我卡住了。珠宝行的老板害怕,觉得我是一个变数,自以为聪明地想把案子复杂化。两人喝酒到深夜,老板对徐副队长说看守郭小明家的警察值夜太辛苦了,请他们吃点东西。徐副队长把看守的两位警察找来喝酒,结果这两名守夜的警察包括徐副队长在内都喝醉了。同时,珠宝行的老板吩咐他的小舅子请了几位信得过的人迅速布置了第二次栽赃现场。”
“唉……乱来,纯属画蛇添足。”
“嗯,高估自己低估他人,带着侥幸心态以为能瞒天过海,这是一般罪犯的通病。清荷,其实许多罪犯犯案并不高明。在现代的中国刑事案中,高智商犯罪或者职业级罪犯比例并不高,这类人犯案五成以上成了悬案、疑案。”
“……对了,失落在树上的手链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老板的杰作。手链是姚俊在左手受伤之后为了感激女朋友不离不弃用右手认真做的。虽然做工粗糙却代表了他的心意。那天晚上(指案件发生之夜)姚俊被混混们殴打时弄丢了,混混们拾起来把它交给珠宝行老板换了一点钱。布置完第二次栽赃现场后,珠宝行老板送走喝醉酒的三个警察,心血来潮到郭小明住处附近转悠,看到那棵窗边的大树就把一直兜在身上的手链挂在树上了。据他的口供,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当时这么做带着什么心态。只说,酒喝过量了风一吹心里发堵。”
“想不到这位珠宝行老板全招了。”邹清荷唏嘘。
“他哪会乖乖招供。还记得吗?我们去看案发现场时得知珠宝行关门装修,我觉得珠宝行老板的行为古怪就请派出所的李所长调查珠宝行老板。他原本说是三天之内才有调查结果,想不到他今天下午就把调查资料送来了。更没想到的是,李所长连珠宝行老板请混混殴打姚俊的事都调查到了,打人的混混也被拘留,招供出我捡到的那串手链是他们交给老板的。在这些证据面前老板抵赖不了自己所做的事。”
“原来如此。”
柳下溪转移话题突然道:“清荷,我打算后天去山西。”
“你能走得开吗?你们处长不是还在外地开会么?”
“他今天傍晚赶回来了,徐副队长停职的事经过他和局长商议后决定的。唉,想到明天得开一整天的会就头痛。对了,有件事差点忘记跟你说。莫文卫打电话来跟我说,他带着张建纲住进高立业被杀的那间房,打探了一下高立业被杀之事,听服务员说案发现场流的血并不多。莫文卫认为杀人凶手可能是职业级的。清荷,听我的话。(他说话的语气突然加重)我没在你身边时,你不要四处打听高业立的事,你一定要听我的话!”
“嗯,好。柳大哥,为什么认为现场血流得不多杀人凶手就是职业级的?”
“没看到尸体,我也无法肯定。高立业被人刺中心脏而死亡,现场又找不到凶器……啊,已经这么晚?不说了,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柳大哥,话说一半,会让人胡思乱想的。
“职业级凶手,当地警方认为嫌疑人是买凶杀人,看来凶手杀人的手法非常干净利落,所以警方的判断跟莫律师一样……唉,睡觉!”
(时间回转,下午五点半,安石市)
张建纲在去安石的路上想着如何侦破这桩凶杀案,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情想象着自己得到柳副处长的青眼相看,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刑警,每天都与犯罪分子们斗智斗勇。可真到了安石市他却不知道该从哪里查起。身边的莫文卫律师不喜欢说话,长时间僵着一张严肃的脸让人望而生畏,他都不敢跟他主动搭话,浑身不自在啊。不过,这位莫律师……听说过他的传闻,听说他在法律界很有名曾经代表某位被告告过局里的同事,大家对他的印象一点也不好,私底下很乐意流传他的各种传言。其中最大的丑闻就是他结婚当天新娘子居然跑掉了。大家那时以为他情场上失败一定会一蹶不起,谁知道这个人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在后面辩护的案子没失败过。
化悲愤为力量让人佩服啊。唉,瞧他一丝不苟的衣着外加上一副没表情的脸,整个人就象石膏像……虽然柳处长交待来安石听他的话较好,可是对方不开口说话怎么跟他沟通呢?张建纲烦恼着。
出租车停下,莫文卫搁在膝盖上的双手动了,一手握住公文包,另一只手准备去开车门。手突然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