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戴维不住咂舌,捡起了其中一个字条。
字条是戴维请alex写的。
在这次游戏中,德国军官并没有掺和进来。由一个局外人写,再合适不过。
三张字条,三人分别捡起。
打开。
戴维的是2号。
李昂是1号。
雅刀,是3号。
李昂朝alex看了一眼,对方把脸转过去,看著窗外。
“呀。”雅刀看到自己的号码,立刻尖叫了一声,然後,可怜兮兮地眨著眼,对他们说,“怎麽办?我捡到3号了呢?”
李昂装作不知道。
戴维也耸耸肩:“这说明,耶稣想让我们来干你。”
“真的这样的吗?”雅刀来到李昂身边,做小鸟依人状靠上他的肩,撒起娇来,“美人,你是不是跟我耍花招了呢?”
李昂心一跳,竭力镇定:“我能耍什麽花招?”
“是呀,美人能耍什麽花招呢?咯咯咯咯。”雅刀天真地笑著著,忽地又扭扭腰,凄凉地掉下泪来,“那……那到时候,请一定要对人家温柔一点哦。”
傻逼。
我一定会对你很温柔的。
李昂在心里回答他。
“既然结果已经决定了,那我们是不是该找亨利报上结果──”戴维的提议还没说完,就被雅刀打断了。
“虽然是这样子的结果,看起来似乎是我真的要被你们干了。可是……”他指指不知何时走进来的亨利,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可是……似乎耶稣并不想干我。”
耶稣最想干的人,还是李昂。
老亨利说:伯爵的命令,唯有李昂先生不能成为“调教者”,而是必须成为“被调教者”。
如果反抗,伯爵会立刻按下您的遥控器。
尊敬的李昂先生。
花(六)
第二十一章:花(六)
无论有多努力,绞尽心思,依然不能逃过这一劫。
李昂不肯认命。
他定在那里,费力地思索,要不要与之玉石俱焚。
亨利在向其他人解说游戏内容及所涉及的工具。雅刀笑的不可一世,戴维蹲在地上大剌剌的抽烟。
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雅刀笑眯眯地说:“美人呀,看来你注定被我操了喔。啧啧。”他转过头对亨利说,“老头子,你们家伯爵还挺识货的嘛~替我感谢他一下啊。”
亨利笑而不语。
李昂只觉得心脏快要被涌出的血液所撕裂,他愤怒,并且满含羞辱,一言不发地走到亨利跟前,死死攥住他的衣襟,恶狠狠地问:“为什麽是我?”
“伯爵规定的。”亨利平静的回答他。
“这不符合游戏规定!为什麽是我!”李昂恨得无法遏制,盛怒之下欲扬手打亨利的耳光,却被alex一把抓住。德国军官的手像钢钳一样掐著他的手腕,低声劝告,“别冲动。”
李昂仇恨而冰冷地瞪视他。
他的脑袋乱哄哄的,不明白自己这一生为什麽总是多桀多难,充满屈辱。为什麽总有一些人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给予他莫大的羞辱。
亨利理了理被他抓乱的衣襟,面上依然保持著从容有礼的微笑。他对李昂说:“这是伯爵规定的,我们无权过问。您所需要的做的,只是服从。”
是的,一盘被操纵的棋局,棋子不应该有任何疑问或怨言。只需服从。
“其他小组里的受调教者都是自己决定的,为什麽这位先生就非得由伯爵决定?”一直沈默地戴维突然发问,言辞辛辣,“伯爵带头不公正,以後的游戏要怎麽继续进行下去?”
“公正与否,一切都由伯爵决定。因为,他才是这里的耶稣。”
亨利对几人鞠了一躬,离去。
李昂心如死灰。
他低下头,喉头里发出古怪的哽咽声,心中一股股腥热之气朝上涌,嘴角结了冰。他忍住了,甩开alex的手,兀自转身回房,步履极度不稳的,几乎是踉跄而逃。
雅刀在後面发出古怪的笑声。
没有办法反抗,心脏里藏著一枚炸弹,随时都可能夺取生命。
李昂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在黑暗中睁大眼,眼眸干涸,没有泪水。
有时候,承诺也是一种负担。
倘若,没有承诺,他是不是就会立刻选择死亡?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要丢弃尊严?
没有如果。
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总是如此残酷,不给你任何“如果”的可能性。
谨言……
李昂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在心里念著那人的名字,一遍遍质问著,这样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
到了第二日,荒诞的游戏终於开始了。
一大早,楼下便挤满了人,四人一组地聚拢著,其中一个满面绝望,应该是在暴力的打压下,成了受调教者。
李昂站在四楼的过道上看著,忽闻身後有脚步声。回头一x。
德国军官依旧一身戎装,身姿笔直,脸孔秀逸,如果不是那晚发生的事,李昂不会怀疑他是个好警官。
前一晚,他还找过alex。要求在抓阄时帮他作弊。
本以为会遭到拒绝,却没想到对方答应的如此干脆。alex说:迫不得已,我们都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命运。我对你犯下的罪,也一样。
只是他选择帮了李昂,却没办法选择最後的结局。
alex身後还站著一位年轻的男孩子,很瘦,个子不高,表情有些怯生生的。
李昂很快的就认出了他,住在自己隔壁的邻居──leo,也是即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