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会让你痛吗?」
永庆被我的激动吓到,愣了愣,才怯怯地回答:「是有一点点痛......」
「哪里?你哪里痛?」我惊恐地扫视着弟弟的身体,却不敢看向我预想中的地方。
「这里。」永庆拉起裤管,膝盖上有一块小小的擦伤。
「就这样?」我顿了顿,迟疑地问。
「就这样。」永庆肯定地点了点头。
深深地呼出一大口气,我放心地将弟弟紧抱住。「还好......不是很严重。」
「嗯,可是那时候真的好痛喔,我痛的都流眼泪了,他们反而笑的更大声,我好怕。」感觉怀里柔软的少年身躯微微颤,我只能将他抱的更紧。
「不怕,哥会帮你的,叫他们不敢再欺负你。」
「嗯,谢谢哥。」永庆对着我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是完全的信任,一旁立刻飘来一道嗤笑。
「只要你还是这么软弱,欺负你的人就不会减少,只会愈来愈多。」而欺负他最多的人,正是她这个妹妹。
幽幽地对妹妹投过去一眼,永庆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突然转过身来,紧张地说着:「哥,你熬了一整夜一定很累吧?快去洗澡睡觉!」
20
接着我便被永庆推上楼,正巧遇到刚从房里出来的老爸。「唷,你回来了,我的烟呢?」
我默默地将袋子里的烟递过去。
「谢啦。」接着老爸便一步一晃地下楼去。
在我回到房里前,就见到老妈从二楼阳台出来,看到我后便走过来。「有买我的东西吗?」
我默默地将袋子里的玫瑰四物饮递过去。
「谢罗。」接着老妈便莲步轻曳地扭着屁股下楼去。
「快点洗澡睡觉!」一直到我抱着睡衣,被推进浴室后,我才回过神。
爸妈他们完全不担心没打一通电话就一夜未回的长子啊,以前我半夜出门时,都会在他们房门口留字条提醒的,回来的第一时间也会去找他们报告。
想到如果我昨天就那样死在男人手里,爸妈是不是会等到警察找上门,新闻报得沸沸扬扬后,才发现我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正当我要脱衣服时,突然记起今天是星期日,照惯例,除了弟弟在有我带领下,才会出门外,其他人都各自会有约会的,老妈通常会去美容保养或是找朋友打麻将,而老爸则是去打高尔夫球,或是和朋友喝两杯,至于妹妹,我从来都不知道她出门是在做些什么,但想到她心思非常缜密,做事也很有分寸,便不担心她会做什么不好的事。
可是今天他们居然一个不漏地全都在家里,而且每一个都和我打过招呼,以前除非有事要叫我做或有求于我,不然他们通常不会开口和我说话,据他们的说法是,只要一让我开口,我就停不下来了,绝对会训他们到天荒地老。
没办法,谁让爸妈和敏薰都一个样,尽管独立自处,但日常生活却让人担忧,不会做菜、不会洗衣服、不会修理水电、不会正常小女孩玩娃娃,而是一直研究股票市场,这样三个人叫我怎么不担心呢?
以前还有表姊会帮忙煮饭,但她考上大学后就搬走了,最近两个星期,几乎都是吃外食,一直到三天前我试着自己下厨,意外发现我还满有天份的,才又改回吃家常菜。
想到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都像弟弟一样关心我,心底便感觉一阵温暖。
脱下衣服,我走向水龙头要冲湿身体,下意识地看向墙上足有半人高的镜子,发现身上多了一堆青紫色的小点,从锁骨下往沿伸,几乎布满整个身体,尤其在下腹处最密集,耻毛旁和大腿内侧几乎看不出原来皮肤的颜色。
我猛地撇开头,不想再看那写满情欲痕迹的身体,那代表着我是如何哭求男人侵犯我,主动纠缠着他,yín_dàng下流的像只发情的母狗。
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我咬着牙忍住屈辱的怒吼,眸底水光闪烁,那是愤恨的泪水。
不!我绝不会哭!
昨夜如同男人希冀地哭了整晚,我不会再做这种没尊严的事。
我绝不会如他的愿!
狠狠刷洗着身体,只想把身上那些碍眼的吻痕给洗掉,却反倒是让其他没受到侵袭的皮肤泛红,更彰显了吻痕的存在。
21
一直到全身都隐隐发疼我才停止刷洗,手上拿着的是用来磨去厚茧的刷子,上头有些红色,我才发现身上被擦破了好几处皮,正微微渗血。
连忙用水冲掉身上的血珠,不能让弟弟发现我这副模样,幸好睡衣是长袖的,可以完美遮掩。
「哥,过来这边坐。」永庆拿着吹风机站在椅旁,对我招手道。
我听话地过去坐下,享受永庆柔嫩的小手拨动我微带水珠的湿发,轻柔的热风吹去那冰冷的湿意。
「好了,哥你快点睡,不要调闹钟喔,睡到自然醒,知道吗?」乖乖地任由永庆将我推上床,盖上棉被,像是父母叮咛小孩,不要半夜不睡觉偷跑起来玩电动般,接着俯下身亲了下我的额头,便安静地关灯离去。
唔......还是自己的床最舒服。
闭上眼没多久,我便沉沉睡去,生理和心灵都是那么疲惫。
一直睡到晚上八点我才醒来,足足睡了十四个小时,我从来没有一次睡超过八小时的,醒来时不禁觉得有些混沌,甩了甩头,好不容易才清醒。
「哥,你醒啦,先吃点东西吧,你早餐、中餐、晚餐都没吃呢。」甫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