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说的未尝没有道理。
透也自身便亲自体验到世上没有不渝的爱。
自己便是毁除未婚妻的订婚,爱上了穗高。
既然自己已经伤害到第三者,又何谓完美?
凡是人都会有所背叛、编谎言。
只要闪过穗高的话,透也就难过得快窒息。
“不对,我只对所爱的人作那种事。”
“我也一样。但和我上床后,樱井先生可能会舒服一些,又何乐不为?”
天野的话很露骨,也很诚实。
“……对不起,我去方便一下。”
透也趁此之便闪到柜台去,把帐结清。
在明亮的大镜子前,出现的是一张愁苦的脸。
看起来有些扭曲。
在不断深呼吸后,用手押在自己胸口上。
他透过上衣,把手触着心脏部位。
透也在如此绝望中仍要求生,而且,往后还要过着没有穗高为伴的日子。
和天野在床上享受ròu_tǐ的瞬间快乐后,就可以把对穗高的思念消除吗?
透也不禁有些心动。
他不能让天野等太久,很快就回到餐桌。
“老师,时间差不多了。”
“啊,啊,要走了吗?”
天野善于察言观色,对透也欠个身“谢谢你请客”。
在店前没有人,就这么分手很恰当。
“房间在二十层,从这一栋搭电梯去就可以。”
天野今天的态度,有些强硬。
“天野老师,我还是……”
“你既然有这么冲动的性欲,又何必隐忍?”
天野弯下身,凑在透也耳畔嗫嚅。
透也的背脊一阵冷颤。
他忆起被穗高搂紧在怀中,难过得连呼吸都困难的景象来。
然后被穗高那生龙活虎的yīn_jīng贯穿自己。
“如果你和穗高棹做不觉得舒服的话,就更需藉助引人来弥补。以樱井先生这么正经的人,不可能自己用手解决发泄吧。”
透也被天野说的话,羞得两眼不知往那儿看,他很尴尬。
就在他举棋不定时,天野抓住他的手。
“啊!”
“如果你没有反对的意思,我就带你上去喔!”
被天野怂恿的眼神盯视,透也快要迷失了。
未与穗高有ròu_tǐ的接触,已有三星期之久,身为男人的透也,他的性欲忍耐度也有限。
天野会怎么对待自己呢?透也不禁幻想起来。
就在这个瞬间。
“如果你们已经谈完公事,可以把他还给我吗?”
冷不防,透也听惯的美声响在耳际。
透也不可置信地回过头一看,原来穗高不知何时已站在那儿。
“穗高老师……”
天野十分惊愕地看着穗高,接着就把透也的肩搂得更紧。
透也也很自然地回抱天野。
他的脑袋空空如也。
穗高怎么会在这儿?
“樱井先生和我还有事,你可以放人吗?”
天野也勇敢地迎视穗高,用很毅然的口吻对他说。
“我只把樱井先生借你至你们谈完公事为止。”
“你没听到我说要和樱井先生办私事的吗?”
天野对穗高用挑衅的言行,理直气壮地顶撞他。
“如果是办私事,我更有优先权。”
透也听着天野十分傲慢的语调,说不出话来。
“你过来!透也!”
听著穗高的命令,透也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
可是,天野却把透也抱得更用力。
其力道之强,不容透也抗拒。
“你不能听他的!”
天野对透也低声耳语。
“你如果听他的,一定又会受到伤害!”
可是。
要怎么办?
着着穗高的脸、听着他的声音,透也的心麻木地疼痛着——因为他还爱着穗高呀!
爱他的心,有增无减。
不管穗高怎么伤害自己,透也就是比谁都爱他。
透也根本不想离开穗高。
只是他说不出任何理由来。
透也只对天野小声说一句“请你原谅”便把他推开。
当然,接着就投向穗高的怀抱。
只要动着汗淋淋的身体,塑胶座位就会喳喳作响。
从日谷比搭车不需十分钟车程,坐在计程车后座的穗高,却不放弃任何机会地在玩弄着透也敏感的身体。
“……啊!”
被穗高轻轻推开膝盖,身体就有反应。
但透也只有拼命忍住呻吟,以免引起司机好奇的视线。
“你的酒喝过多了吗?那可不行,自己要有节制一点。”
被不知原委的司机关切地一问,穗高回应对方说“你说得对”。
透也用着泪珠滋润的眼神望着穗高,后者毫无顾忌地把他的手爬到透也的大腿内侧。透也就在他每动一次手时,用吞口水的方式忍耐。
车子在大门口停下来后,透也跟在穗高后面也下了车。
奇怪!穗高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而透也的疑惑,随着穗高下一个行动获得解答。
把透也带到房间的穗高,先进了浴室。
透也的西装被他轻轻解开,人也被逼到磁砖上。
“等等!”
只是穗高充耳不闻,热水忽而如雨般地淋在透也的头上。
“你在干什么?”
透也不禁愤愤地大叫。
“我要把你身上别的男人的味道都清除干净!”
穗高的话很冷,动作更不讲理。
“你被那个男人触摸过的衣服全都要丢掉!你把它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