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习惯吗?”

“或许是吧。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矢野听后,随口“唔”了一下。

就在这时,酒吧的店打了开来,似乎有客人上门。

“既然是小说的编辑,照理说应该是富有神秘性,不料樱井先生……原来是长得这么纤瘦……而且这么美。”

被人形容为美人,让透也哭笑不得。

“我常被人认为人不对行。我过去是在纯文学的编辑部。”

“但你却让人有信赖感。言简意赅,让人很容易听得懂,也愿意诚心接受。”

“那是因为天野老师你的故事大纲写得很不错。”

透也衷心地希望,他们的友好关系能维持到天野完成他的作品为止。但只要天野对自己有好感的话,至少个是好的开始,那是成功的一半。

“啊,你这么说我真有点不敢当……”

天野说至一半,就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的视线乍然停在一个人身上,一眨也不眨一下。

透也循着天野的目光回头一望,果然看到一个很意外的人出现。

透也怎么也未料到那个美男子,会来到这个地方。

悬奇小说家市仓光太良与穗高,连袂走入店里。

穗高在店内明亮的照明下,依然不失其艳丽的美貌。

透也用眼神向其示意,穗高的嘴角挂着笑向他走近,并且开口说道。

“还真巧哦。”

“真的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

透也尽量用机械化的声调说话,并一边带笑地向市仓行个礼。

“久违了,市仓老师。”

“原来……樱井先生是跑到这个地方来,我还听说穗高约了你,你却不肯赏他的脸呢。”

望著市仓面带着微笑,透也有些畏缩。

市仓是透也负责的作家之一,亦是穗高的朋友。家住乡下兼作家的市仓,一向十分忙碌,透也曾想登门造访,却苦无机会。

可能上次透也提起过市仓,让穗高记挂于怀,才安排这次饭局。

如果穗高把话说清楚的话,透也不可能会不参加。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仿佛看穿透也激动的心情,穗高漠然地问。

“他是将要替我们公司出书的天野阳老师。”

“咦?天野老师冯?啊……对了!你是出《出现》的作家吗?”

市仓似乎对天野不陌生。天野听着,忽然眼睛一亮地问他。

“哇哇……你认识我吗?”

“我的朋友之间都在谈你。你们二人是在洽谈公事吗?”

“啊,公事已谈完了。”

市仓很开心地颔颔首。

“那你们要不要和我们坐同一桌?我们也只准备小酌一杯就走。”

“可以吗?”

有自己仰慕的作家在眼前,天野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使得透也不便拒绝。因为他料准穗高一定会说“樱井先生也一起来吧!”的话。

服务人员便将他们四个人移至一桌,透也与穗高面对面坐着。

结果席间四个人相谈甚欢。

天野的个性随和亲切,与擅长社交的市仓仿佛有相见恨晚之慨。他们热络地谈论着最近所看的小说或是电影,反而将透也与穗高冷落一旁。

天野自称他是穗高的书迷,照理应该是更积极找机会与穗高聊天,要不然就是天野对穗高有些怯意。透也倒也很欣赏这个年轻人这种优点。

就在这一刻。

透也因被人轻轻踢了脚胫而抬起头,竟与穗高四目相交。

在透也不知所措中,穗高开了口说。

“——市仓,我想先走一步……你呢?”

“好,但我还想和天野君多聊一下,因为我很少有机会与年轻人聊天。”

透也看到天野的表情很复杂,但穗高又踢了他一脚,透也只有匆匆忙忙站起来。

“啊,我明天也要起早,所以也要先走。今天真谢谢你。”

然后市仓也说他想去自己住宿的饭店酒吧,透也于是就走在他们三人之前。

在付完帐走出那家店,穗高伫立在距店入口处不远的地方。

“……老师。”

“我们可以搭计程车,我送你回家。”

“咦?”

“你明天不是也要早起吗?”

透也也未喝了多少的酒,但听着穗高迷人的嗓音,

他觉得双脚都站不稳。穗高已表明今晚就此结束,但透也却有些依依不舍。

“不!送老师回去是我的职责!”

“那你就送我到家!”

“是的,没问题。”

透也在马路上拦下一部计程车,让穗高先坐进去。

穗高似乎已对司机指示过,所以当透也坐进时,计程车就直驶而去。

穗高在车里并未触碰透也。

透也是憋着气在呼吸。

今晚透也并不想与穗高上床,只是他很怕自己无法把持。

暗暗的车窗映出自己有些醉酒的丑态。

透也甚至渴求与穗高说话、向他求欢。发现自己内心怀有如此丑陋的一面,藉口问穗高道——“你和市仓老师是在什么机缘下认识?”

“我想这没有向你解释的理由。”

“……算我多嘴。”

透也未料会遭到穗高如此不友善的态度,困窘地低下头。

难道想多了解穗高的透也错了吗?而他俩之间就没有相同的共通点吗?

透也认为自己的问题,并未逾越。

但惧于穗高的拒人于千里,透也不敢再出声。

透也悻悻然地望着车窗外陌生的马路,不一会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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