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多吗?”

“啊……不是,没那回事。”

透也回答棋原的话简单明了,接着就又喝了一口酒。

于每星期所开的会中,同事偶尔会提早结束,空出时间去畅饮一番。坐在透也身旁的吉川他们,从刚才开始话题便在新人的校正者身上打转。

“当我被问及究竟是绞杀或是扼杀好时,一时也糊涂得不知如何作答。”

“因为你又不熟悉玄奇小说当然分辨不出绞杀与扼杀有什么不同。”

谈得热络时,大伙儿不免会喧哗起来,这也不能怪在黄汤下肚之罪吧?透也暗自希望不要因此而吵到其他客人。

“对了,这次《羽化》是再版三十万本吧?”

原来就是为了弥补第二编辑部营运赤字,而推出的《羽化》销售量竟然空前的好,从五月发行以来已卖了一个多月,目前仍居于畅销排行的榜首之位。

“对,营业成绩相当不错,令人感到十分欣慰。到现在仍然受到读者喜爱。”

“这如果拍成电影,铁定会很卖座。”

“其世界观是很独特,但要拍成电影,恐怕没那么容易。”

同事在说着话时,一边向透也“你吃吃这个”,并把装沙拉的木制器皿推到透也面前,透也在盛情难却下就将剩余的萝卜丝及莴苣弄到自己的盘子上。

“你可有和穗高老师提及下一次的作品?”

“——唔……是有想,但还需要与他具体的沟通一下。”

透也之所以会含糊其词,系因穗高仍不肯与他谈及工作方面的事。

每次与穗高见面,都把时间耗在急迫的xìng_ài上,始终没有机会与穗高洽谈。

“是吗?那就看你的。”

“是的。”

然后,棋原对他们说“我们该走了吧?”大伙儿的集会就在混沌中结束。

“唔,时间已不早了,我们走吧!”

棋原点头赞成。

十一点散会后,透也在凌晨零时也回到了家。

“……呼。”

透也呼了一声,把自己丢上床。

他觉得每天都精疲力尽。

当棋原提出“下一本热卖的书”时,透也就觉得负荷沈重。书的销路好坏往往不是人能掌握的,有些被看好的书却卖的一片惨绿,也有的却比预料的卖得更好。但就以利益盈余为考量的第二编辑部,与之前透也所待的偏重在文化面的存在意义的部门,可谓是大相迳庭。

受到棋原的期待,透也在安慰之余,也同样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逼过来。

透也希望这时候,穗高可以让他吐吐苦水。

他希望有个可以让他可以吐露心事的对象。

只要对方能静静倾听透也的不安,他就有调整心情,重振工作的士气。

只不过,穗病也不耐烦听透也对他发工作上的牢骚。穗高希望与他在一起时的透也,不要老是被工作拖着公私不分。

“好累……”

这个仅是idk二房一厅的房间,是供透也回来睡觉的场所。

尤其与穗病有了关系后,情况更明显。如果当晚透也睡在穗高家,他都会在第二天一早回家来换了衣服,再去上班。

其实透也会勤于去找穗高,不是没有原因。

并不是他不喜欢这个房子,或顾虑住豪华公寓的穗高,不敢把他叫到这里来。而是这栋由灰泥盖的公寓,由于墙壁太薄,会被邻居听到他与穗高作爱时的叫声。

至于他和之前的未婚妻冈村美和一起时,倒还好。

因为美和不是很激情型的,透也自己对xìng_ài的要求不强烈,他也曾把未婚妻叫到这儿来发泄性欲过,只是绝对没有发生太忘情的事。

但对象是穗高,就不可相提并论。

附近的邻居只要有些风吹草动,便会绘声绘影地散播谣言。

何况,穗高也算是知名作家,《羽化》大卖,甚至有人想拍成电影。透也现在是沾了穗高的光,成就如此的业绩,但往后他仍需藉助穗高的才华。

其后,透也这位编辑若未再有很好的表现,就可能会遭人质疑“为何穗高会提拔这么别脚的编辑?”

透也自己只是个默默无闻的编辑,而穗高却是个才华横溢的作家,许多读者渴望阅读他的新作,更有不少出版社对他虎视眈眈。

透也想要成功,只有付出身体的代价。

所以,他绝不能公开与穗高之间的关系。

即便穗高对自己被说成是同性恋或是双性恋都可以处之泰然,但透也则断断不能。因为他害怕任何接近穗高的人。

或许也有人可以如透也一样,愿意用自己的ròu_tǐ来换得穗高的喜爱。

当然,透也也承认现在他与穗高建构在ròu_tǐ上的关系,很值得商榷。

虽然透也那次在叶山,有向穗高表达自己至死不渝的爱意,可是仍让他感到极度不安。

如果现在穗高对透也的ròu_tǐ不再感到兴趣的话,也许不久的将来就会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取代透也的地位。

透也怎么会怀着如此的惶恐心情呢?

当透也发现后,这种无形的不安感就一直挥之不去,潜伏在自己的身边,随时向他袭来。

——因为透也真的很爱穗高。

他绝不让任何人夺走他的穗高。

透也只要想到有朝一日可能失去穗高,心里就十分恐惧。

当他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处在焦虑、害怕中时,不安的心情就更严重。

穗高其实是个桀骜不逊、漠视别人、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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