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刹那,几人目光相触,表情各异。
特别是刘倩碧瞥见那骆剑英正一脸严肃环胸而立,双目直勾勾盯着她,似乎相当不满,顿时双目盈泪:为何总摆脱不了此人啊?!没待她先开口,对方便三两步上前责问道:“好慢!为何不紧跟在我身后,若再不出来,我便要进去寻人了。”
刘倩碧眼睛瞪得老大,眼泪掉也不是不掉也不是,憋了半响,终于低首,蚊蝇似的喃喃:“……抱歉,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一旁萧瑶先前可是有幸目睹此女击杀怪物时的狠劲,这会再看她做羞涩惧怕的模样,瞬间便有些不适,总觉得那低垂着的面容,指不定此刻正狰狞着,在心底将骆剑英给千刀万剐。
暂时忽略这俩人,她转而面向正含笑望着自己的紫东,走至他身旁,状似随意道:“紫东道友方才去了何处?我与刘道友不过说一两句话功夫,再扭头便不见了道友人影,招呼亦不打一声,害我们二人在附近一番苦找,还以为道友遇到了什么危险。”
“是吗?想不到重柔竟会如此关心于我,”紫东摆出一副惊讶万分,甚至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模样,“我还以为没了我,说不定你们会更开心,甚至更放心。”说到最后一句时,他还不忘拖长尾音,意味深长。
一语谶中!萧瑶目光微闪,不过她又怎会承认,唇角扯出一抹笑容道:“怎么会,大家一路同行过来,也算有缘,只要道友没有二心,没有谁会嫌弃道友。”
紫东想了想,然后露出一副万分难过的神情,眨了眨眼道:“可是我有二心又该怎么办?”
“……”
此人说话颠三倒四,亦真亦假,三番五次下来,萧瑶从最初添堵到如今已经麻木了,她懒得再理会他,转而将注意放到余风身上。
自打她与刘倩碧进来,这余风只在最初时目光略微扫过,接下来便全将主意放到这处洞室内除了入口外唯一的出口,这个出口同样设有禁制,与之前洞室不同的是这里出口上方明晃晃的刻着“宝库”两个熨金大字,风格与最初遇到的“出口”二字完全一致。而余风目露贪婪之色,耗不掩饰。
看到这一幕,萧瑶只觉额角隐隐一阵抽搐,撇过头不用再看,亦能知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我说,”少顷,余风开口了,他转身负手,目光打由四人脸上滑过,“四位叙旧可有结束没?若是已经说完,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该如何从此处离开?”
听他说话的口吻,俨然把自己当成了领头者,不过四人并未表示不满,但也不说话,只是望着他,示意其说下去。
余风见罢,又道:“自被传送至这莫名其妙的的地方,已有近十个时辰,撇开个人恩怨不谈,我们也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眼看离昆仑境关闭还有一日,若真被困在此地,再拖个一两日,再想出去也不知道是何时,甚至有可能陨落,诸位觉得甘心吗?”
“说重点。”见他在这弯弯绕绕,骆剑英顿时有些不耐。
“咳,”余风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尴尬道:“我知道出去的路,就在先前的通道里我偶然得到一份残旧玉简,上边记载着离开的路线图。”
紧接着,他又将此山的名称以及需得从上方红色空间裂缝出去之事告诉四人,所描述的竟是与先前紫东所言一模一样。
言毕,他一脸得意看着几人,并希望能从对方面部看到激动的神情。
但是很遗憾,四人依旧没有接话,脸上亦没有表露过多的惊讶或是欣喜。
一时,余风面子上有些架不住了,沉下脸不解道:“怎么,你们都不想离开么?”
骆剑英挑眉,不应反道:“道友说了这么久,绕来绕去还是不曾说到重点,若真不愿将路线说出,也无需勉强,我等自会想办法闯出去,何必在这吊人胃口。”
余风微嗮,目露怒色,但很快便将情绪压了下去,言简意赅道:“那设有禁制的洞穴后方是一座宝库,这地方唯一的出路便在宝库之后。如今唯一的障碍便是眼前禁制,我等需得想办法合力破解掉此禁。”
说话间,他又瞅了眼四人,但还是无一人表露出欣喜之色,顿时也有些索然无味,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便闭口不再言语,等待四人回答。
“我不会解禁。”骆剑英第一个表示道。
“我……,我也不会,”刘倩碧头至始至终都低垂着,绞动自己衣摆。
而紫东只笑不语,余风眼睛都快看出花了,还是无用,最后他只得把最后希望寄托在萧瑶身上,
“重柔道友以为如何?”
“我对阵法禁制亦不在行,”萧瑶想了想,方缓缓开口道:“且先不论解禁,此处诡异万分,余道友难道就不曾怀疑玉简是否陷阱,如此轻易便相信,是否太草率了些?”
余风自信道:“这点道友无需担心,那玉简上绘制有整座山内洞道分布图,我有对过之前一些道路,乃是分毫不差,想来应该不假,可信度至少有七八分。”
萧瑶听罢,也不再提出疑议,只建议道:“后边陆陆续续还会有其他道友赶来,应该不乏精通阵法者,我们不妨在此先等上一等。”
“等?”余风就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瞪大了眼,“莫不是道友没听清楚方才我所言,这洞穴后方乃是一座宝库!道友是愿意五人平分还是十几二十人平分?!”
他这话亦是说给另外三人听,知晓出去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