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轿车,不像他四处撒野时那个兰博基尼那辆跑车一样拉风,这辆车子看起来稳重干练,给人以信服感,把白烟塞进副驾驶座,他才绕到驾驶座上开车离去。
梁厉风来公司不过几个月,虽然跟他父亲不在一个楼层,可好歹还是在他手下工作,自然不敢太过放肆,再说将来整间公司也是要他继承,做事倒也从不马虎,对竞争对手从不心软,对公司员工奖罚分明,虽然平时冷漠又不爱说笑,可是却得到不少人的拥护,尤其是一些年轻有干劲的员工更是觉得跟在他身边前途大好。
已经八点四十五分,前台接待的小姑娘们兴奋的站在那里,早晨这个时候,公司里里大大小小男男女女们都不可避免的要从这里经过,只要是单身的男人都会得到多几眼的关照,而那几个又年轻又多金又单身的男人更是所有人瞩目的对象,整间公司这种人不超过五个,其中,梁董事长刚从国外回来的儿子梁经理就是其中之一。
“来了来了。”几个小姑娘兴奋的互相打了个招呼,脸上摆出微微的笑,端正的看着前方。
让所有人跌破了眼睛,梁厉风今天不像往常一样冷着一张脸推开玻璃门对着跟他打招呼的人点点头然后就走进电梯里,他脸上的神色似乎比以往柔和了些,而且身旁跟着一个不输于他的长相和气质却完全不同类型的少年。
那少年长了一张中性化的脸庞,白皙又柔嫩的皮肤泛起薄薄绯红,柔软黑亮的头发软软的趴在额前,随着他的走动轻轻的上下起伏,惹的几个小姑娘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冲上去摸一摸,他个头不算很高,一米七五,可是修长又匀称,看起来很是顺眼,尤其是那一身简单又不简陋的衣服和他带着些淡淡愁绪的神色衬托的他更像是一个高贵又忧郁的王子。
电梯门关上,小姑娘们才回过神来,互相望着叽叽喳喳,询问着这个少年究竟是谁。
而电梯内,白烟随着电梯门的关上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顾不得这是在梁厉风的身边,他依靠着后面的电梯墙壁,无奈的闭上眼睛。
没有人知道刚才那短短几百米他走的有多辛苦,甚至比他那天打饿了一场架更疲惫。
这是除了婴儿时期不懂得礼义廉耻外,第一次不穿内裤就公然走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一双双眼睛,白烟叹气,他知道,不是在看着他的股间,一来没有人那么猥琐,毫无理由的看向别人那里,更何况是好多的女孩子就更不可能,二来,他那里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对。
这些他都知道,可是那种毫无遮掩的强烈的羞耻感让他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整个人紧张又紧绷,每一步路都走的很艰难,想要塌下背可又怕做的太明显反而弄巧成拙,而想要挺直脊背大无畏的走又怕别人看出什么。
白烟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捂着脸他喉头滚动了几下,很快被一股温热的气息笼罩住,梁厉风低下头看着他用手背遮住脸庞好像遮挡住所有让他感到羞耻的东西一样,轻笑着拉下他的手握在手掌里,一根根的手指轻轻揉动着把玩,他用无所谓的语气说着:“怕什么,没关系的,看不出来。”
白烟的手抽不出也不再动,由着梁厉风把玩,在这个只有两人的狭小空间里他反而感觉比刚才放松些,没有了那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他很快平复了心绪,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二十三层,梁厉风牵着他的手走出去。
这一层装修的简单又时尚,充满了现代干练简洁的风格,大面积的银白色的组合又让人觉得有些机械的冰冷,一眼望过去,白烟只见到几个身穿白衬衫打着领带的员工,大概也是属于官阶高一些的,所以才能在这一楼层工作,白烟扫了几眼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梁厉风拉进左侧的一间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明显跟外面的装修有些不同,里面多添加了些米黄色和黑色,多了几分人气,还有几个充满艺术感的瓷瓶和木质摆设也让房间增色不少,中间那种办公桌是实木的,只是刷了一层原木油漆,没有任何雕琢,朴质而厚实,中间的年轮都清晰可见。上面一台电脑,几本书,一叠档案袋还有几张散乱的a4纸。
梁厉风坐下后便按下通话键让秘书前来,白烟立刻走到墙壁前,背对着他们,定定看着上面悬挂的一幅写实派的装饰油画。秘书大概是个年轻貌美的女性,白烟不敢回头,只是隐约听到秘书的声音很好听像是电台的dj一样,条理清晰的跟梁厉风说着他今天的行程和要做的事情,另外还有一些需要他审批的项目,两人说了有半个小时才结束。
带上门,秘书走出去,白烟松了口气,晃了晃仰了好久已经开始发酸的脖子。
“过来。”梁厉风发话。
白烟低头走过去站到他旁边,梁厉风放到他手心里一个茶杯:“倒杯水,要温的。”
四处看了看,角落里有个饮水机,走过去,是没有烧开的,他只能按下烧水键然后在那里等着。水温差不多时,倒了一杯送到梁厉风桌边放上去。
“去那边坐着吧,书柜里的书随便看。”梁厉风头也不抬,用钢笔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书柜很大,整整四排都塞的很满,白烟打开书柜的玻璃门,从上面一排开始检索者,理性的思考,论空间与时间,宇宙的相对换算,时间简史…………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白烟往第二排rudr…………
第三排,仲夏夜之梦,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