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的宾利在雨幕中平稳的行驶着,哈利的驾驶技术相当不错,就像他在魁地奇上的天赋一样,救世主先生总是对交通工具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掌握力。
在快到达贝克街222号的时候,原本懒洋洋窝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德拉科突然坐直了身子,他眯起眼睛看向车窗外面,透过被雨点打湿的玻璃他看到了一个人影,尽管十分模糊,但他还是认出了对方——是那个总在上午来光顾的金发年轻人,淅沥的雨水将那个在自家咖啡店附近徘徊的身影映衬得有些单薄。
“停车,波特——”在看了一会儿后,德拉科突然轻声说道,“你有伞吗?借我一把。”
“?马上就到了,马尔福,我说,你即使讨厌我也不必这么着急下车吧——”哈利语气里显得不太乐意,自己好心好意难道还换不回来一句谢谢?可当他迎上那双复杂幽深地银灰色的眸子时,那些个抱怨的话就又滑回了喉咙,而是变为,“呃,座椅后面有一把,不过我很久没用了,小心金属杆生锈会划到手——”
话音刚落,德拉科就立刻掀起眼皮,用一种颇为怪异的目光盯着哈利,像是在怀疑绿眼睛救世主被谁下了恶咒,可直到看的哈利浑身发毛,铂金男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反而在拿雨伞的时候动作小心了许多,像是真的怕割破手指一样。
等哈利把车一停到路边,德拉科就打开车门,打着伞快步走进入了雨幕中。
“先生们,你们知道他在发什么疯吗?”绿眼睛救世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德拉科跑到那个金发年轻人的身边,又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共撑着一把伞走向贝克街222号,嘿,这可有点儿奇怪不是吗?他从来不知道马尔福家除了给圣芒戈捐款外还有这么乐于助人的一面——
怎么从来不见他对我友好些,哈利心里不忿的嘀咕了一句,而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为什么要在意德拉科对别人比对自己好这个问题。
“哦哦,波特先生,你恐怕遇到个对手了,这个金发小子好像特别钟情于德拉科店里的一种咖啡,而他可以这么悠闲的等着发霉直到变成一个骨灰盒的原因是——唔,他的家族有一大间化工厂——约翰,你说我能去他工厂里弄点儿木炭吗?我柜子里才有170种木炭标本——”夏洛克为了看得清楚点儿,把自己整张脸都贴在了玻璃上,如果这时有人从外面经过,说不定会被这张完全糊在玻璃的长脸上的可怕表情给直接吓得坐到地上,“不过我没想到他这么热情,为了臭奶酪竟然在雨里站成了一只落水狗,甚至连沾了东西的衣服都顾不上换。”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开化工厂的?”约翰也凑到玻璃跟前,但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信息,“我觉得他更像个好学的学生,或者是个温和的中学老师”
“哦,我从没见过哪个学校的学生会是鞋底上都是硫磺的,亲爱的约翰,如果不是伦敦禁烟令,说不定哪天我们在臭奶酪店里吃早餐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然后——”卷毛朝花生调皮的眨眨眼睛,做了个大爆炸动作,“boom!(轰隆)咱俩就可以一起上天堂了——”
花生:“……………………这不好笑,夏洛克。”没人喜欢拿死亡开玩笑,尤其是你更不应该,但约翰只是抿了下嘴唇没有说下去。
“那沾了东西你是怎么发现的,福尔摩斯先生?老实说,我的眼力并不差(抓了七年金色飞贼那绝不是吹出来的),但我一点儿没发现——”哈利很感兴趣的问道,在他眼里夏洛克·福尔摩斯像是童话里的巫师一样拥有预知能力、透视能力,比西比尔·特里劳妮还像个神棍。
呃,好吧,貌似哈利自己才是个正牌巫师。
此时他们已经从车上下来,三个人快步走出停车场,而德拉科则和那个金发年轻人一起先进入了店里。
“染发剂,在他的衣领和脖子上沾了点儿染发剂,是他头发的本色——金色,所以一般看不出来,大家会以为那是头发——他夜生活真丰富,我记得昨天还没有见到他染了头发,今天却又染回来了——”卷毛竖起长毛呢风衣的领子,一边转动长脖子向哈利解释,一边拉着约翰快步跑到咖啡店的外置顶蓬,“一个口袋里塞满了英镑的富家少爷为了见到所爱连衣服都不换,哦老天,他以为是在演赫德森太太每天看的那种恶心的电视剧吗?!啧啧,比起他我更看好你,绝对真心话,波特先生——”
而对于夏洛克这种不正经的调侃,哈利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习惯了,甚至都不再去辩解什么,他十分随意甩甩脑袋上的水珠,然后一把推开面前的店门,
但意外的是,店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去哪儿了?”约翰朝四周扫视了一圈。
看着地板上的水渍和鞋印,夏洛克坏笑卷起唇角,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指向天花板:“楼上——啧,进展略快啊!”
……
而此时此刻,在贝克街222号的楼上。
“格劳瑞先生,我可以进来吗?”德拉科敲了敲卧室门,他手里拿着一套自己的衬衫和裤子。
“可以,马尔福先生。”一个年轻却透着疲惫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出,是那个金发年轻人。
当德拉科推门进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再退回去的,因为此时的金发年轻人,也就是格劳瑞先生已经将自己湿透的衬衫脱掉,露出赤`裸的上半身,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本该光滑如玉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