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碰祁遥的鞭伤。

“宁少,你不要怪五爷,他也是太生气了,才会这么做,你别怨恨他。”秦叔低声说着。

祁遥眼帘眨了眨,将咬着的下嘴唇放开,他舌头舐过唇瓣上的血迹,询问另一个问题。

“刚才五爷说的,都是真的?我爸他……害死我爸的,是他自己?”祁遥抬目注视着秦叔,一张俊秀精致的面庞上毫无血色,眼底也瞬间有了像是要随时溢出来的浓烈悲伤,瘦弱的身躯微微摇晃,脆弱得不堪一击。

“是,都是真的。”这事秦叔也知道,不过沈轶严禁他人向祁遥提及这事,秦叔也不敢违抗沈轶的命令,何况这个事实,就祁遥而言,其实他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为什么?”祁遥看着秦叔,要知道完整的原因。

秦叔并不想说,可祁遥那副悲伤里的执着坚持,让秦叔在叹息一声后,把整个事情的原委都告知了祁遥。

祁遥扯开嘴角,他有点想笑,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那是他的父亲,他一度敬重的父亲,本质上,却不过是一个被美色诱惑,然后背叛亲情友情的男人,那样一个人,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他推开秦叔扶着他肩膀的手,一摇一晃地朝楼上走,背影萧瑟,周身都笼罩着一股伤痛和难过的情绪。

秦叔过去想搀扶祁遥,祁遥一把挡开秦叔的手,他微笑着,嗓音低哑,哭腔明显:“我想一个人好好待一会,秦叔你别理我好不好?”

秦叔手臂顿在半空中,他心中震颤,甚至不敢动,怕自己一动,祁遥眼眶里聚集起来的泪水就会掉下来。

“谢谢秦叔。”祁遥缓慢转过身,就那么一背鞭痕惨烈地抓着楼梯扶手,走上楼,走进自己房间。

房门一关上,祁遥面上忽然大变,他一手握着拳,牙齿紧紧咬着拳头,一手指骨用力弯曲,抠抓着墙壁,朝床铺方向挪动。

膝盖一碰到床沿,祁遥身体就一哆嗦,他抓着床单,慢慢俯身下去,脫了鞋,整个人趴伏在床上,整个后背像裂开一样,尖锐的刺痛一波一波蔓延到身体各处,侵袭进大脑皮层,扩散到手指尖,剧烈的疼痛让他呼吸间空气都刮着喉骨,整个喉咙发痛。

扬起手,抓着脸下的枕头,将其揪扯得变形,埋头于枕间,沉沉喘息了片刻,跟着祁遥偏过头,半张脸显露出来,深拧的眉头昭示着疼痛依旧,但除此以外,他嘴角却是毫无征兆地扬了起来,笑容不再满是伤痛,而是有着喜悦和高兴在里面。

小黑屋的进度条,已经降了一个值,由100变为99。

这一场痛,并不是毫无用处,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从这一刻起,他可以慢慢开始做改变,却不会引起沈轶的怀疑。

他要沈轶看到他的努力向善,要远离那些会推动沈轶关他小黑屋的人,他要沈轶活,他要自己活。

第3章五爷凶猛

刚接到秦叔电话,齐医生着实吓了一大跳,以为真是沈轶出了什么事,匆匆赶过来,却发现有事的不是沈轶,而是另外的人。

当推开门,屋里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齐医生刚松懈一点的神经,立马又绷了起来,到走进房,看到趴伏在床上,呼吸都似乎像断裂了一般的祁遥时,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医生是沈轶的私人医生,沈轶身体上有什么不适,多是找齐医生过来,眼下这种情况,还是他跟沈轶这么多年,第一次见。

齐医生不算是外人,这件事的缘由,也没有瞒着的必要,让大家都知道,反而有益处。

于是秦叔简略说了一番祁遥做了错事,然后被沈轶施以小惩。

给人上过伤药,齐医生另将一颗安眠药给祁遥就水喝了,让他暂时睡了过去。

秦叔将齐医生送到门口,目送医生开着原本停靠在门外的汽车远去,回过身,上楼去了沈轶书房。

沈轶正坐在一张漆黑的楠木桌后,埋首于面前的一份文件,听到隐隐靠近的脚步声,没有立马就抬眸,而是继续审阅着。

到秦叔走到面前,毕恭毕敬唤了一声,方缓慢抬头。

“五爷。”

“走了?”沈轶上下嘴皮轻轻一碰。

秦叔跟沈轶这么多年,对于沈轶真实的秉性早一清二楚,男人看起来似乎面容沉默冷静,心底其实和他一样,都是关心着睡在某间卧室里的男孩的。

“是,齐医生已经走了,给少爷擦过伤药,为防他疼得厉害,给他吃了颗安眠药。”秦叔说道。

沈轶指腹在文件上方的边角上摩挲了一瞬,像是随口:“有伤到筋骨没?”

秦叔摇摇头:“没有,都是皮外伤,就看着狰狞。”

沈轶直起身,面上隐有一些变化,他身体往后,靠在木质椅背上,眉宇间若仔细看,可以看到一些疲态,这个男人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在抗起这个巨大的沈家,那些兄弟姐妹们,看起来好像都已经臣服,不再有二心,然而他血管里流着和他们一样的血液,他如何不知,那都是些表面现象,那些人就像一群凶悍贪婪的鬣狗,巴不得他这里出点什么状况,这样他们就有机可乘,虽然难以撼动他的位置,但总会找各种方法给他使绊子。

这次的事,不会这么巧合,沈轶知道一直都有人在四周虎视眈眈,可对方竟然敢从祁遥这里下手,看来是真嫌自己命太长。

“秦叔,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过于严苛了?”沈轶思绪转回到祁遥这里,他做事向来都不会过问他人的意见,他的世界,由他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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