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刻,虺圆满的堂弟、表妹和白小真,“哄”地一下都冒出来了。“圆满哥你在这儿啊!”“老舅受伤先回去了,哥啊你也受伤了,咱们先扶你回家吧……”“哎呀,咱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你看圆满哥都瞪我们了……”
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真是帮忙帮不上,添乱的一把好手们。司马佳一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被他们看在眼里,就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虺圆满也是很想把他们都吊起来各抽一百鞭子,无奈现在体虚不胜,连站都很难站得起来,只得用“我服了你们了”的口气说道:“你们真是太会挑时候出现了……还不快扶我回去!”
白小真和表妹一边一个,扶虺圆满站了起来,虺富贵背起虺圆满,就要朝山上走。
“哪去哪去!”虺圆满叫停,“你往哪走啊!”
“不是回家吗?”虺富贵问。
“沅村!”虺圆满给了虺富贵的脑袋一下。
虺富贵疼得含着泪,掉转头,背着虺圆满下山去。
白小真和表妹反正也帮不上忙,早被虺圆满赶走了,司马佳带路,虺富贵跟着,把虺圆满背回沅村,一路上遇见几个村民,竟然和虺圆满还挺熟络的,热情地问“怎么啦?”虺圆满元气渐渐恢复,笑着摆手:“在山上跌了个大跟头!”
进了家门,孙妈迎上来,惊叫“哎哟!这是怎么了!”
司马佳叫她:“去请大夫。”
“不用不用,”虺圆满阻止,“都是皮外伤,我弟弟身上有药,一会儿我敷了就行了!”
司马佳也便依他。虺富贵将虺圆满放到床上,虺圆满坐在床上伸伸胳膊腿,说:“行了,把药留下,你走吧!”
虺富贵不听他的,坚持给他把伤口清理了,敷上药,又给司马佳的手上也上了药之后,才走。司马佳还送了几步,问“就不留下吃饭吗?”表弟一席摇头一席走:“不麻烦了,在人的村子里,我还有点怕哩!”
司马佳不敢走太远,送走了虺富贵,就回来看虺圆满。虺圆满此时终于躺下了,很是轻松的样子,看到司马佳回来,就伸手道:“把你的手给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你弟弟说不重,歇个两天就能写字了,”司马佳这么说,还是坐到了床边,把手递到他手里,“他说,那拐杖上的妖气没想伤我,不然我不会伤得这么轻。”
虺圆满捧着司马佳的伤手,道:“那老道是个石獾精,我们妖物精怪,是不能伤人的,他定是不小心伤了你,所以赶快现原形跑了。如果不赶快回去入定修炼,他就要坠入魔道了。”
“那道士现原形之前,还喊着说,有人破了他的阵法,”司马佳道,“是你吗?”
虺圆满在枕头上摇摇头:“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事说起来,还要好好谢谢你的那位同学。”
☆、第二十一回
“文博兄?”今天在山上出现的司马佳的同学,只有马文博,听到虺圆满这么说,司马佳蓦地想到,“难道,他……他也不是人不成?”
“不不不,没有没有,你别瞎猜!”虺圆满赶忙道,“有些人生来便有灵力,只是不加修行,这种人一旦修道,可以事半功倍的。你那同学就是那种人。”
“据我所知,文博兄从未修道。”司马佳道。马智和他一样是潜心苦读只为考取功名的儒生,他如何不知道。
“但是他的灵力很强,”虺圆满道,“老道布下的那个阵,寻常人是进不来的,连修为低的妖怪都进不来,可是他闯了进来,无意间破了老道的阵法。”
“要是他不来……”司马佳不敢想。
“那我这条小命就不知还在不在了。”很可怕的事,虺圆满说得却很轻松。
“那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司马佳好生后怕,“你明明知道那道士不敢伤我!还这么冒失地跑去送死?”
“我也不是送死,”虺圆满苦笑道,“我找了帮手来的,只不过还不如没找……”
“你何苦呢,”司马佳愁眉苦脸,“要是为了我送了命,我这心里怎么受得住……”
“我知道他们不会伤你,但我也知道,你被带走,肯定吃不好睡不好,心情也不好。而且我不去的话,他们也不会放了你的,没准还要把你带到别处去,你在我家都待不住要急着走,这次肯定更急,我哪能让你等久了。”虺圆满道。
听着虺圆满句句都是为自己着想,司马佳心里有些触动,便低下头道:“你也太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考虑我做什么?哪怕多叫些帮手,晚来几天也好……”
“我还有个顾虑……”虺圆满用拇指摸着司马佳的手背,“那石獾老道和那捕蛇人,一定会在你面前拼命讲我的坏话,我怕你听了他们的话,听久了,就不喜欢我了……”
司马佳脸一红,抽回手,道:“你怎么说话的,我何曾喜欢过你?”
虺圆满躺着看司马佳那眼神游移的小模样,“吃吃”地笑道:“你难道忘了,你今天找不到我时,都急得哭了,这还不是喜欢我?”
“哭了算什么?”司马佳抢白他,“我小时候,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哭的,我舅母们总说我像小姑娘,眼泪多……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就是忍不住……”
“好了好了,”虺圆满又抓住了司马佳的手,把他往下拉,身子往里让了让,“你一个晚上没睡吧?难道不困?”
给虺圆满这么一说,司马佳也觉得自己该补个眠了,也便顺势躺下来,与虺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