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娇声笑道:“我要做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你不是要和我双宿双飞吗?”
“夫人,这……这玩笑开不得。”辞修面上变色,他知道肖夫人不是寻常妇人,那也是存了小心,可是想不到最后还是中了肖夫人的手段。
肖夫人幽幽叹道:“修郎,我问你一句话,你可要老实告诉我。”
“你……你问!”
“你说,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手中的那笔钱财?”肖夫人眼眸闪动,笑容温柔,可是这迷人的微笑此刻看在辞修眼中,却是说不出的恐怖。
辞修勉强镇定心神,“夫人何必多问?我心中只是敬慕夫人,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我并没有放在眼里。”
“你骗人。”肖夫人吃吃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家可不相信这世上有不爱金银之徒,你说过不骗我,现在便不守信诺……!”轻叹一声,幽幽道:“你对我只是垂涎,不是喜欢,再过两年,我便人老珠黄,你是不会对我一直不变心,你这样的男人,我见过太多,要找有情郎,那也是万里挑一的事情……!”
辞修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却见肖夫人起身来,摆动腰肢袅袅走出去,辞修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知道此刻只能自救,拼命想站起来,但是全身的气力就似乎被抽空,连骨头似乎也变的软绵绵的,根本是动弹不得,他有心想要喊叫,可是这总督府深宅大院,就是大声喊叫,府外即使有行人,那也未必能听见,就算听见,那也不敢轻易进到总督府。
虽然肖焕章已死,但是总督府却依然还是总督府,并非谁都敢随意进入,而且辞修知道,一直以来,总督府附近的街道,并不允许普通百姓随意行走,虽然如今已经没有兵士守卫,但是人们的习惯,不会轻易靠近这边街道,自己如果大声叫喊求救,莫说叫不来人,只怕激怒肖夫人,瞬间便要遭受肖夫人的毒手。
他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便在此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动静,也不知道肖夫人在做什么,只是很快他便闻到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一时不知是什么东西,片刻之后,却见到肖夫人端着一只坛子进来,看了辞修一眼,妩媚一笑,辞修盯着她手中坛子,却见到她将坛子的盖子打开,尔后将里面的东西往屋内的桌椅上倒洒,辞修只看了一眼,便豁然明白,怪不得刚才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原来这坛子里面盛装的,竟然是油。
肖夫人在屋里到处浇洒,辞修心下惊骇,问道:“你要做什么?”
“修郎,我对你信守承诺,要和你再不分离,可是我又知道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朝三暮四,你现在看上我,等过了一两年腻了,必然离我而去……!”肖夫人幽幽道:“我想了这样一个法子,咱们便再也不会分开,让你信守承诺,你说好不好?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怕你毁了自己的名声,所以这才帮你,你可要谢我才是……!”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辞修此时已经是心惊胆战,“你不要乱来。”
肖夫人也不理会,自顾自说话,“罗定西是你的上司,你能有今天,都是他提拔所致,可是你却因为我,出卖了他,我固然欢喜,可是你为了一个女人轻易背叛旧主,又怎会对我有始有终呢?我害怕你过两年丢下我,带了钱财远走高飞,那时候我便会很伤心……!”
辞修见她到处撒油,已经明白什么,瞳孔收缩,厉声道:“你……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婆娘,老子……老子宰了你……!”
“我这些年过的不快活,心里一直很不快活。”肖夫人轻声道:“我告诉过你,我有青梅竹马的情郎,和他在一起,我才快活,你不知道,我们两家适世交,很小的时候,就许下了亲事。他胆子很大,竟然会在半夜三更翻墙带我出去看月亮,还会带我去湖边瞅着湖面数星星,他说我唱歌声音好听,所以我就给他唱歌……让我想一想,他喜欢听什么曲儿,唔,我记起来了,他喜欢《蝶舞》,对,那年夏天,他带我在湖边,瞅见了蝴蝶,他说我跳舞的样子,就像蝴蝶一样漂亮,然后写了《蝶舞》,我花了好些时间,才将那首《蝶舞》编成了曲儿,然后唱给他听,他说那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曲儿……!”
辞修拼命想要站起来,但是毫无气力,身体一侧,整个人绵软无力,已经翻倒在地上。
“你们都不是好人,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你们看到我,只想和我上床,他不同,他和你们不同,他要看我跳舞,听我唱歌,他读过很读书,说许多故事给我听……!”肖夫人神色柔和,梦呓般道:“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地下好不好?这么多年,我一直想下去陪他,可是我不能让他死不瞑目,该杀的人,我都要杀死,这样我见到他,告诉他这些,他一定很开心……该死的,也都死了,我现在可以去找他,再迟了,只怕会被别人抢走的……!”
辞修在地上挣扎,脸上憋得通红,朝着房门蠕动过去,但是却寸步难行,四下里一片死寂,只听到肖夫人如同说梦话般在自言自语,心下发寒,怒声道:“你疯了,你这个疯女人,你要死自去死,你去死……!”
“我就说过,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肖夫人脸上显出忧伤之色,轻叹道:“片刻之前,你还说要和我生死不分离,为何这么快就变了心?你若真的喜欢我,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死吗?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