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都痒了,握著拳头恨不得给自己两拳,更想给旁边的神经病两拳。

其实郑易想干什麽并不难猜,一般来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见不著真人,对著照片意淫一下也好。恨一个人,打不著真人,找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揍一顿也挺过瘾。

果然,没过多久车停下,车门一开,我几乎是被拖下车的,郑走在前面,我被二个人架著跟在他後面,进了一幢高楼,抬头一眼望去至少有三十层。

自动玻璃门唰一下开了,大堂里一片明亮,虽然没什麽人但他们就这麽大摇大摆的把我架进电梯了。

一路上我都有点脚不沾地的意思了,跌跌撞撞地进了电梯,郑易靠在电梯墙上看著我,脸上始终带著笑意,或者说是不怀好意。

我不怕被揍,但怕被揍死。而且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我还多了一样怕的事……以前我真不知道有这麽多男人喜欢干男人的屁股。

事实上我猜得还真是八九不离十,到了地方之後,不用郑易出声,几个人先把我撂倒,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刚出来混的时候没少挨过打,疼是疼,但抱著头也能顶住,只是那帮人不是普通人,身手都练过,力气不是一般人可比。

等他们打完了,我蜷缩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五脏六腑都有点移位的感觉,松开抱著头的手臂,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几步之外郑易坐在沙发上,翘著二郎腿一手拿烟一手拿酒跟他妈看戏似的,时不时阴险地笑笑,我要是吐血了他可能就要拍手叫好了。

王八蛋,就这德性还敢叫“正义”,叫“败类”都不嫌多啊!

咬了咬牙,我一使劲从地上起来盘腿坐著,感觉嘴里有什麽东西要流出来,我头一歪往地上啐了口血,还好牙没断。

再抬头看郑易,只见他皱了皱眉,摇了摇头说:“不好看,你这副样子真不过瘾。”

还要怎麽过瘾,把我一截一截拆了才叫过瘾麽?但郑易未必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按理说,看到你折腾成这样我该很解恨才是,”他看著我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麽干挺孬种的?找不著真人,拿你这个长得像的代替?”

你他妈知道还问!

我咬了咬牙,吞了口带血腥味儿的口水,看著他说:“郑哥,我说了我只是个送货的,也不住在b市,你要是想拿我出气我也认了,但出完了气就让我走,家里还有人等著。”

“啧啧啧……”郑易摇了摇头,放下酒杯站起来朝我走过来,“说得好像我多没人性似的,不过……”他蹲到我面前,一副跟宠物狗说话的姿势,“谁叫你长了乔然那张脸呢?”

乔然应该就是我弟弟的名字,我是真有冲动问一句他怎麽惹到你了?可不是时候。

我和他对视了一会儿,郑易一直没说话,只是微微眯著眼看我,表情渐渐有点高深了,我却有点心惊肉跳,不知道他接下来准备怎麽折腾我。虽然我吃不准该不该求饶,但总觉得郑易这样的应该不喜欢人服软,脾气硬一点儿搞不好还能让他网开一面。

结果刚想到这儿,郑易突然伸手一下把我衣服撩起来了,还真他妈要来这个?

他看著我的肚子笑了一声,“这一身肌肉倒是挺顺眼的,应该是个干体力活的吧?”

我喘了两下,乾笑著说:“穷苦人家的孩子,出来混口饭吃而已。”

“小子,就是想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是不是?”郑易笑了两声,突然揪了一下我的奶头,倒是开玩笑的感觉,但还是吓得我差点一屁股蹦起来。我他妈现在像是只受了惊的兔子,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受不得了。

而这时郑易却突然饶有兴致地看著我,好像发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

“你……”他刚要开口,身後人过来叫了一声,一手拿著手机有点急地说:“郑哥,庄司礼来了。”

郑易眉头一皱,站起来骂了句:“妈的,他来干什麽?”

我不知道谁来了,但觉得这人应该来得挺及时,看郑易那一脸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就知道了。

而且这位速度的确够快的,不到三分钟,门铃就响了。郑易看了我一眼,大概是在想把我藏起来,但又觉得没必要,一转身坐回沙发上,冲手下一扬下巴。

有人去开了门,然後进来一个人,高个子、米色风衣、皮手套,光看著就觉得眼熟。我擦了擦眼角的汗,再一看,几乎要掉泪了……这不是“大客户”麽?

那天晚上一次买走了一半碟的大客户,短时间内我是忘不了他的,竟然出现在这里,效果简直可比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

虽然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但此时此刻我真有种见到亲人一般的欣喜。

大客户面无表情地进了屋,先看了郑易一眼,但明显没怎麽把他放在心上,然後视线转到我这里,虽然没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是来带我走的。

大哥,早知道你这麽够意思当初那些碟全送你了啊!

我正感动著,郑易脸上就不怎麽好看了。

“庄司礼,你什麽意思?”

大客户一派淡定,颇有大将之风,不紧不慢地说:“我来带乔然回去。”

郑易眉一拧,视线马上落到我身上,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问:“他是乔然?”

“当然。”大客户一脸好笑地说,“不然你以为他是谁?为什麽把他绑到这里?”

这是在斗志斗勇啊……

我不敢说话,也不敢多做表情,只好故作平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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