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命危险,还好发现得及时,治疗得及时才脱离了危险。
两家人一阵後怕,夏时季看著弟弟妹妹们心疼不已。
而两家父母亲却因孩子们的意外吵起了架。
李爸紧张了一夜,平时本来就不太好的脾气此时更是暴躁了起来,说李妈都这麽大的年纪了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的孩子,李妈本来因孩子的事心力交瘁,一听丈夫那麽说,优雅全部殆尽,指著他的鼻子让他滚出去,说孩子是她生的,没他的份……
李爸哪能答应,这架於是就这麽吵下去了,吵得夏时季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嘴也不敢插,头转向了另一边。
可另一边,夏父夏母也在吵架,不过情况倒是与李家的不同,这边是夏母指责夏父,说她们在家呆的好好的,非得带她们出去,夏父除了是个严父之外,对妻子实质上是百依百顺惯了的,听著她这样指责也只是冷著儒雅的脸听著,到最後听到老婆越说越过份时才反嘴,可他这一反嘴,夏母更生气了,说话的声音更大声了。
除去他们这些当事人,父母亲双方的亲戚在旁边看著看著也跟著吵了起来,自家人帮著自家人说著话,噪门大得快要震破天。
这几天完全没有休息好,昨夜根本就是一秒锺都没闭过眼的夏时季看著他们直把医院当战场吵得翻天覆地,真真正正地傻了眼起来。
碍著他们的身份,又因他们把隔离区这边都包了起来,负责治疗的医生护士也不好说他们什麽,在旁快步走过,直把这群人当傻子。
夏时季被他们吵得头疼,看著过往医护人员要笑不笑好笑的眼睛,靠著墙壁就打起了呵欠,看著走廊楼梯边跟下属说事情的李昱泊,暗想著他们以後决不能在别人面前争吵什麽叫人看了笑话去,要杀要打回了家关门再说。
李昱泊一回头,见著那庞大的吵架军团挑了下眉,走到夏时季身边,“你回去睡去。”
夏时季摇关,见李昱泊还要说话,开了口,“你不在,睡不著。”
李昱泊听了皱了下眉,“毛病。”
说著,打开旁边的空著的病房,想让他上床去睡会,又觉得医院晦气,心下不悦,从里面拖出一张椅子出来,“坐著,看他们吵。”
说著,看了群吵架吵得热火朝天的亲戚们,摇了下头,去了另一边请来的专家们现在呆著的会议室问接下来的情况。
许百联因十五在城里有演奏会,去了场地适应了一会,中午偷了空出来,到了医院通过保安的层层关卡到了隔离区正好看到这幅盛况,在旁傻眼看了半会,慢吞吞地走到夏时季身边……
夏时季挪出半边椅子给他坐,挺疲惫地叹了口气,把头靠在了许百联身上。
“不会打起来吧?”许百联又看了一会,挺担心地问。
“要是真有人动手了,架就停了。”夏时季毫不担心那群吵得唾沫横飞的人群,问许百联:“是今天晚上?”
“嗯。”
“来得及吗?”
“是独奏,钢琴是家里早就调过送过来的,没什麽问题。”说到自己的演奏会,许百联情绪有些低落,“我还是不太喜欢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卖身一样。”
“你就这点出息。”夏时季不以为然。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就只想有著几个朋友,有块土能种瓜果,养条狗,有幢漂亮的房子,只要有这些我就能过一辈子。”许百联戳了戳夏时季,叹口气说:“我都不知道我这辈子能不能拥有这样的生活。”
夏时季伸出手揽住他,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许百联也不再说什麽,专心致志地看著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吵著架,其实亲戚吵架什麽的最有趣了,自家的什麽丑事一吵起来就在负气之下全暴露出来了,能听到不少内幕
夏时季面不改色地听著亲戚们相互吵著,吵著吵著,父母们总算不吵了,从吵场退了下来,退到夏时季这块没被波及的风水宝地,默默听著亲戚们之间相互揭对方的老底,听到哪家的儿子撬了哪家的儿媳这种劲暴的事时,在心里也在惊叹著那家儿子撬人墙角的能力……
尤其当父亲们知道李昱泊跟专家谈治疗方案时,当即放心地留了下来,跟著老婆的耳朵一起听著八卦,好回去无聊时拿出来讨论一翻打发点时间。
吵到真动起手来了,两家家长只好上前劝架。
这边劝架,这边李昱泊出了来,跟妈妈们说了一下情况後,把事情交给她们,带著夏时季回家。
顺带送许百联去剧院时,许百联被挑得八卦情绪奋起,一不留神把话给说了出来,“别看我们镇子小,藏著的事可多了,像我表哥暗恋夏时季,这事要不是我碰巧在他那本英汉词典里看到照片,这事有谁能知道啊?藏得可深……深……”
他本是得意地说著,瞬间觉得不对劲闭了嘴,连忙转头,正好看到夏时季僵硬地看著他。
许百联勉强地扯出干笑,勉强地硬著头皮往前头开车的人看去,从後视镜里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眼神。
“你哪个表哥?”李昱泊问,话里听不出什麽情绪。
“没……没哪个。”许百联结巴,欲哭无泪。
“裴然,裴非,裴闲,裴西西,翡汪洋?”李昱泊把许百联的表哥们的名字一个不落地说了出来。
许百联紧紧地闭上了嘴,绝望地看向了夏时季。
夏时季迅速撇过脸不看他,完全的置身事外,一派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