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季也隐约知道李昱泊要去赶飞机了。
他忍了忍,不想去送人……於是抱紧了他们的枕头,控制著自己别去理李昱泊。;
当一个小时後,屋里再也感觉不出李昱泊活人的那种气息时,他才趴到了窗口去看自家的车从远处的停车场驶离了视线,这才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
跟李昱泊生气什麽,真是太耗费他的精力了。
李昱泊去了伦敦出差的当天晚上,夏时季还是带著许百联去了一个今晚有主题派对的俱乐部……
他神情轻松,许百联这个某个方面很单纯的人也就被蒙骗了过去,跟著像是什麽也不担心的夏时季玩得很h,直到凌晨四点从俱乐部爬出来时都还意犹末尽,死扒著俱乐部的门说不走我不走,如果不是没有喝多少酒的夏时季拖著他往车上带,喝多了的许百联只怕是除了只有喊不走的力气外连滚上车的力气也没了。
回到家,夏时季检查了放在家里的手机与家里的电话,都有好几通那人的未接电话,不过,一通留言也没有,当下睡意全无,扔了床毯子盖在了醉趴下在沙发上的许百联身上,一个人回了卧室坐在他们的床上发呆……
其实要气李昱泊一直以来都是件相当简单的事,伤他的心也很容易,自己知道却从来不去做,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做,他喜欢李昱泊,如他对自己一样好的想对他好。
可是,自己也不能为了他放弃所有的一切,他不是他的附属,他不能为了他放弃任何一切守在他的身後。
李昱泊是努力工作,是努力养活他,他从来都知道,可是,如果这种养活是用自己被眷养著一步都不能出门所得来的,夏时季不觉得这是自己想要的。
是到了改变的时候了……夏时季想著慢慢地进了浅眠中,想著自己要尽快把这种局面解决好,也想著李昱泊出差赶紧回来才好,没有他,他还真的睡不好。
李昱泊这几天情绪是相当的不好,伦敦的事原本从五天左右的时间用没有睡过一秒锺的接连五十小时没有停歇的工作解了决,随即他就到了回纽约的飞机上。
到了飞机上他埋头就睡,跟著他的几个助手──尾随著他,没留下善後,随著他回去的其中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助手看著这个年轻人的倒下,随即连感叹他神勇的念头也没有也在座位上昏倒了过去。
等下了机,李昱泊把还半昏睡著的两个助理交给了来接他们的家人,自己取了停在停车场的车回了家。
纽约晚上十点的交通不太堵,很快他就回到了家,家里没人。
然後,看到了夏时季留在家里的手机,那原本严峻的脸此时严厉阴暗得如地狱来的修罗一样。
夏时季h得不成样的脸,坐在黑暗角落里的他头疼地摸了下脑袋,许百联真的跟放出笼来的动物一样只想著放纵,想到他回了维也纳又得过那种无趣的除了弹奏就是弹奏的生活,只好在他的不断的央求下又带了他出来。
他想著早上回去时,如果还有接到李昱泊的电话,那麽还是回打一个过去吧……他们尽管冷战著,但并不代表他们的相爱就会要少一点,温存与甜蜜或许一时之间不能像以往那样,但该有的关心与关注还是一点也不能少的。
再生气,再想让他试著收敛一点,他也是自己爱的人,自己只有他,也只有他把自己当举世无双的宝贝,这是怎麽样也不会改变一点点的。[
做好要打电话的决定,夏时季的心情也好一点,把身体往内更缩了缩,戴著面具的身体尽量不让别人看到。{
其实他对这种放纵狂欢的场合不太感兴趣,如果不是怕好友被人生吞活剥,他真是跟都不想跟过来……
唉,还是回去,跟出差的男人打电话才是他现在最想干的事……夏时季百无聊赖地看著周围的一切,喝了口酒,等著时间的流逝,完全不知在家里的另一头,找不到他的人的那个人气疯了。
夏露
因在角落无聊多喝了两杯的夏时季微蘸地拖著喝多了的许百联要上出租车时,後面有几个人在吹著长长的口哨。
站在门口拿了夏时季数量可观的小费的保镖拦住了欲要前来的搭讪者,另一个帮他们拉出租车车门保镖顺手帮著夏时季把醉鬼许百联塞入车里,夏时季随即也进了车去,在递小费时感谢地朝人笑了一下。
接过小费,就算看不到面具下面孔但也看到眼睛里含笑的谢意的保镖也微笑做了下次再来玩的手势,与昨晚一样目送了车走回到夥伴面前分了小费,接过的人耸了下肩,“很慷慨。”
於是,帮忙解决一点小问题也不在话下。
回到家接近凌晨,夏时季是又困又有点酒意,好不容易把许百联拉上所在的楼层时还得担心公寓里其它人出来看到,然後会跟李昱泊提起露出马脚。
总算一路没弄出什麽动静地把许百联半背半扯地拖到打开门的家里,夏时季突然寒毛一耸,立马开了灯……
然後。
世界静止了。
他傻眼看著前面脸色青黑得跟阎王一样的男人,夏时季头皮都发了麻,脚根本就动不了,好半会他才吱唔著说:“你……你回来了……”
说完,夏时季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当他看到李昱泊手往前伸的时候,他还以为李昱泊就会拿起桌上的水晶盘往他身上砸,把他砸死……?
但,李昱泊只是把它捏在了手里,久久都没有动,只是他的喉咙在上下剧烈地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