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狼裔明暗不定的眸子幽幽盯着他。

异样的目光,藏着令人感到不安的企图。

“人人唾骂,又算什么?”狼裔扯动唇角,逸出一丝什么都不在意的笑容,一字一顿道:“只要能把我一直以来最忘不掉的对手长怀,像现在这样活逮在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就什么都值了吗?”

“哼,你果然一点没变,还是和从前一样卑鄙。”

“也不能说一点没变。”狼裔用猫戏老鼠般的语调,带笑相告,“我在萧家这些年见得世面对了,也染到了男风之癖。用在你身上,不是正好吗?又能报复,又很享受。”

长怀脸色大变,猛然低喝一声。

蓄积最后一点体力,双手往地上同时狠狠一撑,奋力侧滚往左边,目标当然是被狼裔夺走然后随手丢在地上的宝剑。

眼看就要得手,剧痛骤至。

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最后一击,狼裔先发制人,一掌砍在他腰侧。

“呜!”

毫不手软的掌砍,击中的又是侧腰经脉要处,长怀半边身体几乎陷入麻痹。

在经受了整夜的追杀围攻和逃亡后,精疲力尽的长怀绝对不是狼裔的对手。

他的浑身伤痕和体力耗尽的现状,正是狼裔以萧家杀手小组组长,调用萧家高手等资源得到的结果。

当长怀陷入绝境后,再恃强凌弱,好整以暇地欺辱占有。

长怀说得没错,手段确实卑鄙。

狼裔把对他怒目瞪视的长怀抱在怀里,看着天色,低头道:“反正我们都是平民出身,也不必像贵族那么虚伪,欢好又要挑选日子,又要准备宁静雅致的房子,不如趁着太阳正好,就在树林里来一次吧,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就暂不杀你。”

伸手到他胸前,五指一紧。

嗤!

早就血迹斑斑的紧身衣,被他从项颈下到胸前,生生撕下一大块来。

“什么?”

凤鸣站在长柳公主小院内的回廊下,震惊地看着刚刚从内室出来的,近期专门为长柳公主看病的同国御医,“你们刚刚说什么?”

御医的脸色比凤鸣好看不到哪里去,几乎快哭出来了,“再说几遍也是一样,这事少主也做不了主,请快点让庆离殿下过来,如果赶得及,或许还能和王子妃说上最后几句话。”

庆离已死是绝对机密,除了必要的人员外,像御医和普通侍女这种人,都不知道。

凤鸣把他扯到跟前,低声问:“真的没得救了吗?”

“唉,王子妃最近操劳过度,由于困顿,早就伤了胎气,我们一再提醒不得动气动怒,不得惊动,可……唉唉……这是虚竭之症,油都烧空了,灯还怎么亮得起来?我们已经用尽办法,只能让王子妃暂时苏醒过来,但如果再闭上眼……反正,不要再迟疑了,速速请庆离殿下过来见王子妃最后一面。”

凤鸣全身一冷,好像掉进了冰窟窿。

如果知道把长柳请出来对付庄濮会有这样的后果,即使会被同国大军围攻,他也绝对不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他到同国后,最不引人注意却一直默默帮助他的盟友,最后居然要因他而亡吗?

发现他魂不守舍,容虎命人将御医领走,跨前一步,“鸣王,如果要和长柳公主说话,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把凤鸣 往内室房间的方向一带,轻轻推入门内。

内室气氛沉抑悲伤,师敏等众侍女都跪在塌旁哽咽啜泣。

长柳脸白如蜡,仰躺在榻上,身盖一床似乎是刚取出来,也不知道是否用于王族临逝前备用的昂贵金线丝被。

这位王子妃的神态,此时却异常安详。

看见凤鸣怔怔地站在门口,师敏和众侍女让开榻旁位置,让他可以靠近长柳。

“公主,鸣王来看你了。”师敏努力用平稳的声音,在长柳耳边低声呼唤。

长柳公主浓睫微颤,缓缓睁开,“鸣王……”

“公主。”凤鸣赶前一步,单膝跪在床头,近视这位命运悲苦的金枝玉叶。

她的脸蛋不再苍白,反而覆上一层娇艳如花的晕红,对于重病者来说,这种诡异的红润绝对不是好事。

回光返照。

长柳似乎也知道自己生命快到尽头,深深凝望凤鸣一眼,“围兵一事,长柳有负鸣王所托,未能令庄濮退兵,实在惭愧……”

“公主千万不要这么说。”凤鸣忙道,脸上流露不忍之色,沉声道:“公主已经履行了承诺,现在该轮到我回报公主。按照约定,我还欠公主一个条件。只要公主说出来,就算舍却性命,凤鸣也定为公主达成心愿。”

眼看危急关头为自己挺身而出的盟友香魂消逝在即,凤鸣满心悲愤懊悔。

如果自己不出现在同国,身怀六甲的长柳,也许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他说的并非只是一时悲伤下的漂亮场面话,而是下定决心,不管长柳提出什么要求,都务必不惜一切代价为她办到。

这是他给予长柳在最后生命中一丝安慰的唯一办法。

长柳高贵的唇角微扬,逸出一丝仿佛随时会消逝的温柔笑意,又像在轻轻叹息,“本来有许多心愿的,但是,已经都没有提出的必要了。”

她缓缓提起无力的柔芙,放在突出的腹部,脸上掠过一丝凄然,“御医说,已经感觉不到孩子的气息了。”

“公主!”凤鸣忍不住悲呼一声。

长柳勉强微笑,鸣王不要悲伤,生死是上天的决定,不管王族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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